从天台到卧室,我们一直在接吻。是我主动,他加重,吻得气息混为一体,呼吸都不能分离。我感觉得到他的疼*怜惜,也感受得到自己的义无反顾,如果明天就是世界末日,那么此刻便是生命的永恒。
我始终闭眼陶醉在这个绵长的吻里,太忘情投入,直到朦胧地睁开双眼,已经躺进卧室的大床。我的雪纺衫被高高撩起,而丁恕已经半裸,头埋在了我的两胸之间。
他滚烫的唇落下的吻,星星点点地勾勒着我的胸型,一点点地轻啄,不遗漏每一处,仿佛是在完成一项最精密最细致的工作。丁恕也不浮躁,显得耐心十足,缓慢地好像打算用一生来进行这场前戏。
反而是我,开始变得心猿意马,□发麻,又不愿承认,手不自觉地伸向自己的腿间。刚摸至大腿内侧,就被丁恕的大掌精准擒住。丁恕从我剧烈起伏的胸口间微微抬眸,角度太煽情,令他弥漫情潮的双眼,越发勾人心魄,根本无法逃脱。
他染了欲-火的喉咙,吐出略带喑哑的低音:“有感觉了吗?”
诶,怎么还在执着这个话题!
我稍微试着挣脱他的手,未果倒被抓得更紧,一不服输,嘴巴上就尤为死硬:“有,有想洗澡的感觉。”
“呵。”
他嘴角溢出轻笑,故意保持着抬眸凝视我的姿势,惩罚式地咬住我的乳-尖。听到我的痛吟后,他才放过我,双臂于我两侧支起他精瘦,线条分明上半身,俯视着我,说:
“我们一起洗。”
“不行!”我当即否决,肃然面色,“你手上的伤不能沾水。”
大手又覆上我的胸口,丁恕自以为妥协地要求道:“你帮我洗。”
这个好像可以有,不过我要事先申明:“行,但是纯洗澡,什么都不能做。”
“许竹恩,”他狭长凤目的尾稍一翘,清楚地表露出他的不悦,质问我道,“你当我是圣人吗?”
竖起大拇指,我给他灌**药:“你不是圣人,可是你忘啦,你的自制力超强。”
他一把抓住我凌空的手,硬拉到他腿间,强迫触摸他滚烫硬挺的男性热源,阴沉地说:“我觉得你是想让我自制出病来。”
“好好好,”我决定让步,坐起身给他一个讨好的吻,挂上顾客至上的服务性微笑,“我去放水,帮你洗澡,然后我们继续。行不行,丁先生?”
“很好。”
他是位惜字如金的上帝,翻身拉我而起,走进浴室。我趴在浴缸边放水,他斜倚于门边,全程观摩,彼此沉默,不发一语。
我背对着他,却能感觉他的目光始终未从我身上离开。不再有如芒在背的忐忑感,我觉得舒服,仿佛这只是一对普通情侣间,情浓蜜意的小情趣。
适合的水温,我又倒进些草木香味的浴液。丁恕曾说他不喜欢太过浓烈的香味。香水,沐浴液,洗发水,包括家里用的空气清新剂,我都特别注意香型。
现在想来,把一个人的无意之语,铭记于心,大概早已是沉沦的开始,潜移默化,静静萌芽。
面朝丁恕比了个手势,我说:“请吧,丁先生。”
这位爷太习惯被人伺候了,来到我面前站定,一动不动,很是自然地等我帮他脱裤子。我也不打算多说什么,坐在浴缸边沿,动手帮忙。我的手不停,他的手也没闲着,开始努力和我雪纺衫背后的纽扣作斗争。
我咬唇忍住笑,很快听见他懊恼的嘟囔声:“怎么解不开……”
“丁先生,”我仰起头,向他绽放出奸计得逞后,得意洋洋的笑,“扣子是假的,装饰物而已。侧面有拉链。”
他的手即刻一顿,眸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尴尬,我还没笑够呢,“嘶”地一声,雪纺衫就被他暴力地扯开了。形势倒转,我的笑容僵了,轮到他笑意盎然,好整以暇。
丁恕腰一弯,勾起我的双腿,稍稍使力,送我进了浴缸。我还没坐定,他已手脚利索地脱去裤子,紧跟着赤身坐进来,顺便帮我脱去剩余衣物。
我汗颜,可一点也不像手上有伤的人。
他右手搭在浴缸外,左手从我腋下横穿直揽住我的胸,后背紧贴而来,没有丝毫缝隙。
下颚抵着我的面颊,他的唇轻蹭我的太阳穴,结实的手臂似有若无地摩擦我的胸口,腿间硬物于我臀间叫嚣,丁恕似乎很惬意这样的姿态,漫漫地道:
“洗吧。”
说得轻松,我面对天花板,大翻白眼:“这样怎么洗啊?”
“那就不洗了。”
他倒爽快,手迅速移至我腰间,勒紧用力。我一腾空再一下坐,严丝合缝地包裹住了他的**。我又惊又恼地低喊一声,他抽-送数下,又稳稳不动,唇瓣刮擦着我的耳垂,故意戏弄我似的问:
“怎么了?”
我已然心乱情迷了,软软地恳求道:“求你动一动,好吗?”
话音落,刺激的律动再次袭来,水波荡漾,我整个人也跟着起伏嗔唤,虚浮地像悬在空中,身体的所有感官,随他而动,而情浓,而澎湃昂扬。
高-潮来临之际,他似乎贴着我的耳朵,浅浅低吟了什么,可我实在没有听清。再度追问,他只是紧紧抱着我,和我一起沦入极乐境界……
浴缸里的一次,我们都很享受,又同时觉得意犹未尽,缠缠绵绵地重回大床。这一回,我打算反客为主,坐到真正的服务到家。
将丁恕推倒进床头,我跨坐于他腰间,像女皇一样俯视我身下的男人。
他俊美,他危险,他又极具诱惑,凤眼半眯,唇角微勾,面庞之上残留着高-潮过后,尚未褪去的红晕。难得的把情潮都写在他完美无瑕的脸上,秀色可餐。我有些看不够,忍住大吃一顿的冲动,心思微动,生出邪念。
我甩头,散掉一头长发,一手按住丁恕胸膛,俯身凑近他,发丝直泻而下,将我们围拢。我故意用发梢扫动他麦色的皮肤,指尖由他饱满光洁的额头,顺着浓眉,眼角,鼻梁划至他的唇瓣,停留摩擦,模仿起接吻的动作。
丁恕一动不动,任由我放纵,只在我指腹掠过他双唇之间时,伸出舌尖轻抵挑逗,弄得我情不自禁地吐舌,舔了舔自己忽觉干涩的嘴唇。
感觉到臀部忽的被某热源一顶,丁恕的黑眸一瞬暗了几分,大手环过我的腰肢,迅速地仰头给了我一个热吻。唇舌纠缠中,他轻而易举地翻身压住我,再次挫败了我欲征服他的雄心。
反正毫无胜券,我索性在他身下尽情享受。他的**已蓬勃于我私密地带,我伸手抚摸起他结实的后背,正准备一起迎接新一轮的快乐,卧室的门砰砰地响起来。
“许竹恩,快开门,暖暖喝醉了,你出来照顾照顾她。”
门外的瞿哲大嚷大叫,我和丁恕俱是一愣,他脸色一黑的同时,我心里暗暗骂出脏话。这不是折磨人嘛!
我心一横,环抱丁恕的脖子:“别管他们。”
“许竹恩,你不能不管我们!暖暖神志不清了,在脱衣服,你快出来帮帮忙啊!”
不是吧,瞿哲是顺风耳吗,这都能听见!
眼看着丁恕眸中蕴出煞人的戾气,我忙亲了亲他的唇,安抚他的情绪:“等我几分钟,我出去看看。”
他不肯,掐紧我的腰,想硬挤入我的体内,眼神不高兴极了。我夹紧双腿,抬手用力抵住他的胸膛,说:“五分钟,五分钟我一定进来,绝对不会再多管他们。”
丁恕狠吻了我一通,赌气似的离开我,侧身背对我躺在大床一边,语气不善地道:“晚一分钟,多做一次。”
真像个无理要求没被满足而负气小男孩,我望着他光裸的后背,无奈一笑,迅速翻找了条裙子套好,奔出卧室。
事实上,暖暖真的在脱衣服,只不过她脱的是瞿哲的衣服。
我开门出去,正见她趴在瞿哲身上,埋头解他的衬衫扣子。而瞿哲则两手大张,任人宰割,根本不敢碰她。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或者说,被侵犯无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