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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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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恕,如果你认为这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被你利用践踏摧毁,那你就等着孤老终身吧!”

说完,我扭头走人。丁恕和我五十岁的前老板没有区别,都仗势欺人,以为有钱有势,就可以肆意操控别人的命运。

而我,平生最恨。

一路开快车回到家,我把自己锁进卧室,缩在床头,大脑被愤怒和憎恨淹没,无从思考。

阳光被厚厚的窗帘遮挡,房间里幽暗静谧。我的视线滑过每一个角落,这两年和丁恕欢好享乐的点滴,不自觉地翻涌而上。我不禁想,是不是我也曾经命悬一线。上一秒被他赋予极致快感,下一秒又险些万劫不复。

上午他在我房里的一小时,是不是就坐在床对面的软椅上,用他锐利如鹰隼的目光,不带任何仁慈与怜悯地紧盯着我。是不是认为我背叛了他,在某个瞬间,甚至对我捻动杀机。

我是这座城市飘泊的异乡人,也许对于丁恕,没有比让我从这个世界上默默消失,更容易完成的事情。

想到这里,我只觉胆寒,抱紧双臂,于炎炎夏日里,手心攒出冷汗。

翻下床,我拖出行李箱,打开衣柜抱起所有衣服,一股脑地往里塞。

远离丁恕,这个念头不停打转,前所未有的迫切而强烈。

“许竹恩,开门!”

门外响起丁恕饱含怒意的命令,我身子猛然定住,望向房门,仿佛看见丁恕一脸阴沉地站在门口,不掩盛怒,眉目无情。

没有做声,丢下乱糟糟的衣服,我又默默坐回床头。门外静了片刻,丁恕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复盛气,竟温和了不少,虽然显得有点生硬和别扭。

“许竹恩,你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不开,我不想谈。”

打开床头音响,直接将摇滚乐调至最大声,震耳欲聋。我一头扎进枕头里,装什么也听不见,忽然看见被我无意中带回家,扔在床边的丁恕的手机。

犹豫数秒,我拿起他的手机翻看起来,收件箱里只有小朱的那条短信,发件箱里空白,看来他是真的没有发短信的习惯。

冥冥中,我又鬼使神差地点开了手机存稿箱,只有唯一一条,显示为未发出的短信。收信人是我,而内容只有一个字――“来”。

那天,我问他:晚上过来吗?

他的回答是:来。

心房莫名像被不知名的情绪击中,有些酸,有些涨,像要溢出来似的。即使当初和汪祺正一见钟情,也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我必须屏住呼吸,才能抑制它的爆发。

我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胶着深陷,久久不能离开。耳边是崔健沧桑的歌声,他唱着“要*上我你就别怕后悔,因为有一天我要远走高飞”。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一次的勇气,何况丁恕并不是值得人交付感情的最佳对象。他有把我捧上云端的本事,也有推我入地狱的能耐。极好,我可以做到不得意忘形。极坏,我能不能拍拍屁股站起来,潇洒离开,我自己也没有把握。

做选择太难,仿佛与命运交易。

纠结中,我似乎听见震天的音乐里混杂异响,像是什么破碎的声音。突然,厚重的窗帘被拉开,刺目阳光投射入房间,丁恕居然一手推开落地窗门,踩着玻璃碎片走了进来。

靠,虽然卧室和客厅的阳台只有一墙之隔,可这毕竟是32层。他不要命了吗!?

我震惊不已地望向丁恕,他背光而来,看不清面容,身姿挺拔,步伐稳健,像是位天神降临。

直到他走到我面前,看清他面带寒气,我才回过神,蜷缩进床头一角,嘴上却不想示弱,低斥道:“丁恕你干什么?当蜘蛛侠吗?”

他视线掠过铺满衣物的凌乱床面,关掉音响,然后居高临下地俯视我。他眸光深邃,专注细致如欣赏一件刚入手的古董,透着*不释手灼灼的光。又带着扭曲和变态的狠厉,像是欲将我摧毁,决绝了断别人得手的可能。

这样的注视,我消受不起,胆战心惊,转身想逃下床。只稍微有所动作,脚腕一紧,我人就被他硬拖到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他精壮身体,传递出危情炙热的温度。

他压我在身下,伸出一只手强劲地将我的两只手固定于我头顶,另一只手钳住我的下巴,强迫我与他直视。

一个英俊到可怕,危险到可怕,霸道到可怕的男人,我面对他,只有屏息凝神,瞪大眼睛掩饰惧意,再别无他法。

“许竹恩,你再重复一遍在咖啡厅里对我说的话。我怎样?孤老终身?”

丁恕将声音压得极低,像在用力克制情绪,每说一个字,都有迸发出把我吞吃入腹的冲动一样。

“没错!”我讨厌他这么粗暴野蛮,固执地不愿对他妥协,“你如果再这样为所欲为地伤害别人,早晚是要孤独终老的!”

话音刚落,丁恕的呼吸明显变快,怒火中烧,眸色已暗得仿佛诡秘寂夜,加诸于我身上的力量,也不断加重。我这才抵抗不住恐惧来袭,开始下意识地拼命挣扎,扭动身体,吵闹着让他放开我。

可不论我如何抵抗,始终无法逃脱丁恕的掌控,连衣服不知怎的被他全部扒光了。

没有衣物蔽体,我只觉得更加羞愤,破口大骂:“丁恕,你他妈的放开我。我许竹恩又不欠你什么,身体买卖,你想要,老娘也可以不乐意……唔!”

没有任何温柔可言,丁恕的吻几乎是不容拒绝地强砸在我的嘴唇上,用力吮吸,像是跟我抢夺口中的空气。你争我抢,只能有一方存活,另一方注定失败。可我,永远是失败者。

在他霸道疯狂的吻里,我尽管不愿,仍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被动地承受,却又犯贱,主动地想要更多的唇齿*恋。

丁恕就有这样的本事,仅仅用一个吻,便让我产生美妙错觉――他是*我的。

游走迷失自我的边界,丁恕猛然又遏制住了热吻,目光如火地盯着我,用热情后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说:

“许竹恩,我告诉你。除非你死,否则我不会让自己孤独终老。”

我瞬间惊呆了,是我自己听错,还是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除非我死,否则他会孤独终老。这是句骇人听闻的表白,凶狠而狂妄。

我不敢*他,也从没想过做他永远的情人,而当下他的话令我混乱了,无所适从,只剩目瞪口呆地望着他。

他一定认为我现在的样子很蠢,唇边晕开浅浅笑意:“笨女人,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吗?”

求你不要再对我笑了,我都想哭了……

闭眼死命摇头装傻,我不愿意给他任何回应。我不断告诉自己,不能因为对他有好感,就被他暧昧不明的话蒙蔽心智,说出些会后悔终身的言语。

他的吻再次落了下来,这回是极度柔情,又轻又缓,沿着我的面颊来到我的耳畔,温柔发声:

“我说,有你在,我不会允许自己孤独一辈子。”

一句话变成云絮,载着我飞升入天,成逍遥仙,做欢喜佛。飘飘荡荡间,他的唇已来到我的胸前,他的手也游走到我腿间。乳-尖的辗转,配合着敏感地带的抚慰,丁恕做得细致,又富有情趣,总徘徊于欢*峰值附近,让我蠢蠢欲动,欲罢不能。

好吧,这一刻,我允许我自己放纵,不要计较他承诺的真假,只享受每一秒的快乐。

我的回应,很快得到丁恕的认可。他抬起头,黑眸深看于我,利落地脱去外衣。我依然嫌他太慢,伸手帮忙,他的大手随即覆盖在我的手背上,像一位引导者,给我方向。

“竹恩姐姐,你还好吗?丁恕哥哥进去了吗?你们没事吧?”

门外突然响起暖暖的拍门声和呼喊声,大煞风景。我和丁恕同时一顿,交换眼神,不约而同地选择无视,继续做-*做的事。

“你们说话啊!可千万别吓我,是不是有什么意外?需要我报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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