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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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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知道丁恕脾气不好,但像今天这样爆发,还是第一次遇见。

我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气我不听话,对感情处理不够果断绝情?我不否认,可也不认为我自己的处理方式有什么不对。

一路乘电梯上楼,他紧握我的手腕,力量极大,我指尖发麻,也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做任何言语上的辩解。

心里甚至有些变态地期待,想看看气头上的丁恕接下来,究竟会怎样对待我,对待我这个最近都不太听话的情人。

打开家门,黑暗中,丁恕就拖着我冲进卫生间。他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推向浴缸。脚下一滑,我狼狈地跌了进去,疼得缩在浴缸里倒抽凉气。钝痛尚未缓解,一股凉水又毫无征兆地哗啦浇落,我被寒冷激地猛打个寒颤。入骨入心的凉意肆意流窜,双唇牙齿都开始发颤,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许竹恩。”

我抬头,穿过被水流模糊的视线看向浴缸外,居高临下直直站着的丁恕。

他也很冷,眉眼冷厉,目光阴郁,面无表情也传递出冷冽的气息。可是他好像还觉得热,脱下西装外套丢在一边,又扯松领带,挽高衣袖,透着寒光的双眸,始终没有离开过我。

走近我,他从墙面上取下花洒,不带丝毫怜悯和停顿地,将水柱直接喷向我的脸:“许竹恩,把你自己洗干净,也把你的脑子洗干净,你现在的样子令人作呕。”

凶狠说完,他把花洒丢在我的身上,转身欲走。

“站在!”

丁恕根本不理我,脚步未停,我顺手抄起架子上的浴液瓶子砸向他。很准,正中他后背,丁恕旋身,大步走回来,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

甩开花洒,撞撞跌跌站起来,我胡乱抹去脸上的水,怒目圆睁,和他对视。

“你发什么疯?”丁恕压抑怒火,低吼道。

我站在浴缸里,朝他嘶声大喊:“你凭什么说我不干净?我处理私人问题,关你屁事!”

他没说话,伸出手将我抓出浴缸,扯到洗面台的镜子前:“你自己照,你现在是什么鬼样子!”

一个淋成落汤鸡的女人,苍白面色,眼睛里浮动着躁气,脸似乎也肿了。

不应该啊,我凑近镜子,才愕然看见双颊零落散布着些齿痕,最深的一处竟然渗出了血。

一定是刚才和汪祺正纠缠中被他咬伤的。我当时精神高度紧张,只顾着抵抗,根本没有一点感觉。

身后的丁恕从镜子里冰冷地凝视着我,缓缓开口:“许竹恩,我一直以为你不是个笨女人,不会傻到几年还看不出一个人的真面目。结果原来,你已经愚蠢到,对一段荒唐的*情失去理智,无法自拔的地步。你是有多寂寞多卑微,才会对一个抛弃你的男人死乞白赖,割舍不下。”

“够了!”凌冽转身面对他,我抬起下巴,“胡说八道,我没有!”

他双手撑上洗面台边缘,将我逼近在他的胸膛前,骇人气场中,一个字一个字地质问我:“没有*情,不谈恋*,你就活不下去了吗?你就那么忘不掉一段已经死亡的感情?”

我的过去,你参与过吗?你凭什么信口开河,责难我!

“不是!”

用尽全力推开丁恕,我感觉到有滚烫的眼泪滑落,刺痛我受伤的面颊。抑制不住内心翻涌的狂澜巨浪,我握紧拳头,发了疯地咆哮起来:

“你谈过一场真正的恋*吗?你有全身心地投入过一段感情吗?你曾经有遇到过一个你想携手一辈子的人吗?我又不是机器,也不像你那么冷酷无情,做不到无动于衷。*错了人,可毕竟是活生生的*过啊!*过的感觉,请问你有过吗?那种一心一意,全情投入,不求回报的感觉,你没有体会过,就没有资格质疑我的过去!”

理智在吐出的每句话中逐字瓦解,人都像被掏空一样,我哭得泣不成声,剧烈颤抖,再看不清面前的男人。

痛苦的过往,谁不想忘记,可那也是人生,同样谁也无力抗拒。

突然一阵眩晕感来袭,无处可依,我的头不由自主地枕上了丁恕胸膛。出乎意料,他并没有推开我,只是默默地站着,给我一个依靠。

“丁恕,两年前,我因为患上严重的失眠,开始抽烟酗酒。那一个月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讨厌那样的自己,所以不会再重蹈覆辙。可一场六年的*情,我的初恋,刻骨铭心,说忘记是在自欺欺人,相反,我会永远记得。但并不是因为汪祺正那个人,你懂吗?只是*,是单纯*的感觉,是甘愿付出的感觉。多美好啊,可能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再有了。”

我知道,我不该对丁恕说这些。抹掉眼泪,抬起头,努力向他微笑,我打趣道:“我想你生气,一定是因为我把脸弄花了。太丑,影响美观,害你对我提不起的性趣。不过灯一关……”

“笨女人。”

丁恕唇间溢出轻嗔,打断我的话,随即俯身吻上了我的嘴唇。一个柔软带着温暖,甚至呵护的吻。慢慢地由浅入深,由淡转浓,每一个角落,都被他照顾地细致而有耐心。我抬手环住他的脖子,忘情享受他难得的温柔。

他倏地抱起我放坐在洗面台上,低头替我脱下湿透的衬衫。我只看得见他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替我解纽扣的修长手指。刹那心悸,居然奢望起,这个英俊的男子要是*我的,该有多好。

迅速挥去不切实际的幻想,我一下握住他的手,慌张地说:“我自己来。”

丁恕抬眸,微蹙眉头,露出一丝不悦的神色,而后伴着唇角勾起坏笑,手上力道骤然加大,带着我的手撕开了我的衬衫。

由温柔到霸道的转变太快,我本来就哭得晕晕乎乎,此刻更是反应滞后,转眼他又拨开我内衣前扣,将头埋进我的胸间。

时而轻啄,时而吮吸,时而拨弄,时而又稍用力咬住,他像是用唇齿舌尖与我胸前的敏感点,玩一场最纵情惹火的游戏。而他一双大手则游走在我光溜溜的后背,温存抚摸,让我无从退缩。

我被撩拨地夹紧双腿,脑袋重重低下,昏沉沉,又晕又像情迷,嘴里吐出迷离轻吟。抓住最后一丝意识,我肯求他:“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丁恕抱起我走出浴室,用行动满足了我的要求。

一倒进大床,他就把我压在身下,继续着刚才浴室里的温柔,一只手来到我的身下动情湿润的地方,精准地找到因他而战栗的某点,肆意拨弄揉捏。

他对我身体的了解,远胜于我自己,刺激来得剧烈而震撼,我身子不自觉地抽动,快感像礼花般在体内绽放。

我也许哭得太累了,快乐过后,没有力气去给丁恕同等的极致眷顾。他今晚似乎也不打算让我卖力,望了望瘫倒在他怀里的我,低头轻吻了下我的唇,然后分开我的双腿,顺利地进入我的身体。

律动频率,快慢深浅,甚至呼吸的节奏,都被他控制得很温柔,又不失强度。一切地掌握得刚刚好,一个让我享受到最顶级性-*乐趣的英俊男人,我怎么可能不迷恋他的身体和技术。

今晚这样的优待,我几乎是全身心地放松去感受,巅峰比平时来得更多,死去活来几回后,累得不知所以,闭眼就沉沉睡着了。

一觉醒来,丁恕已经离开。我浑身酸痛,嗓子眼发干,脑袋昏沉,一摸额头,发烧了。

打电话向李姐请假,一如既往不太好的口气,挂电话前还嘟囔了一句,大热天怎么会发烧。还不是拜丁恕给我浇冷水澡所赐,不过看在我昨晚很快乐的份上,原谅他。

我身体向来不错,很少感冒发烧,也没有一病就去医院的习惯。

到楼下药店买了盒白加黑,直接吞下两片黑片。关闭手机,拉拢窗帘,将空调调至舒适的温度,我倒进床里,又呼呼大睡。

安安稳稳睡到傍晚,虽然还是身体不怎么舒服,烧已经退了。也没什么胃口,我索性躺在床上玩起手机游戏,忽然想到今晚和封岑有约。看看时间,已经来不及赴约,我赶快给他打去电话。那头一接通,我先忙不迭道歉:

“封岑,真是对不起。我今天发烧,吃了药睡到现在,实在赶不及请你吃饭了,你能原谅我吗?”

那头他声音轻柔,带着关切:“没关系,你身体怎么样,需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不用,好得差不多了。哦,对了,不吃饭,我们还是有公事要谈的。惨了,后天就是回标重新报价的最后期限,怎么办?”怪不得李姐不高兴,我忘了大事。

封岑沉默了会儿,问:“需要讨论的细节不多,要不我来找你?”

我虽然不是工作劳模,可这个项目是公司势在必得的大买卖,回标也不可能延期。我想了三秒,说好,报上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激烈了……冲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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