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总为不该执着的事执着,有些人总把不该放弃的事放弃,而有的人永远也找不到一个真实的自己,因为他们的心里都没有一个真实自己,所以不管别人怎么找,找到的也许是一个实体,但却看不到灵魂。
不管是怎么样的人,他们的心,永远的千变万化,让人猜不透!
站在窗前,有些迷茫,心不知为何闪过一丝残忍的想法,为什么总要为别人着想,如果自己只为自己着想,是不是就能让心里舒服点呢?
人做什么事都要问心,而现在的他,却想逃避一下,有时候看不清自己的心何尝又不是一件好事呢?
将手中的账本放在桌面上,想起一天的两个女人,一个执迷不悟的乌瑶芝,一个小心翼翼的洗月,无论是哪个他都没有办法远离她们,想着还昏迷在床上的古荆芙,心中一痛,今天已经是第二天,她的身体还撑得了多久。
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只有那些疼痛才能将他拉回现实的边缘。
房门不知何时已经被打开,闻人御风抱着胸斜斜的看着云哲,冷冷的话语将他暂时拉回:“瑶儿又来找你了?”
“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一个男人的承诺是很重要的,明明答应过闻人御风要离乌瑶芝远一点,而现在不管是不是乌瑶芝主动来找他的,他没有远离,就是他的不对。
抬头有些愧疚地看着闻人,语气有些低落:“是我没守好承诺!”
他的话却像空气一样消失在空气中,闻人直接忽略他的话:“我只希望瑶儿能幸福,我就很开心了!”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的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正当云哲为他的话感到不解的时候,他又重新抬头,坚定的说:“但那幸福,只能是我给她的!”
有时候真不知道坚持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了,乌瑶芝的坚持让他觉得头痛,觉得人生少一点执着是好的!可现在看着闻人坚定的眼神他又不那么确定了,如果不坚持,那么这辈子都不可能成功?是这样吗?
两个男人的对话就这么短短的两句,很快闻人御风就一个轻功飞身离开屋中,像前几次一样,屋里又只剩下云哲一个,虽是夏天,却再也感觉不到温暖!
屋外的空气波动,很快就有人又消失了。
云哲抬起头看向刚才波动的地方,那里是敌是友?凶手如此狡诈,根本不上当,而现在从那两个女人的身上又找不出其它重要的线索,难道就任由他逍遥法外了吗?
眼神一冷!为了芙儿他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因为他还要快点回去陪在她身边!
随着一声轻响,人也消失在屋里了。
傍晚,太阳有些昏沉,所有的人都忙着把手中的事做完快点回去休息了。看向窗边,那一轮太阳也像迟暮的老人,昏昏欲睡,好像一不注意,它就会永远睡着再也醒不过来了。
将自己的身体缩在横梁上,有些受限制,但至少不会让别人发现。门开了,一个大腹便便的孕妇宁静的走进来,仔细一看会发现她脸上担忧的神色,清秀的脸上也不复当年的骄蛮,柔和的脸蛋有着温柔的母性光环围绕在她身上。
坐在床边轻轻的抚着肚子,突然又好像想到了什么,孕妇起身走到衣柜边站着,犹豫了下,还是将它打开,里面只有一些简单的衣服,而衣服下面竟藏着一个木头盒子,有些吃力的拿出来,看样子盒子应该很重,将它拿到桌边轻轻的擦去上面沾着的一些灰,纤手拿着暗扣微一用力盒子就打开了。
里面没有相像中的金银珠宝,更没有密秘的珍宝,只有一张单纯的纸,一张写满了字的纸,而纸的上面,她有些笨拙的掀开了下面的夹层,映入眼帘的居然是一个黄金打造的金冠,上面镶着二九一十八颗宝石,颗晶莹透亮,最重要的每颗的颜色还不一样,看起来颗颗价值不斐,这一个金冠可以买下整个江南镇了。
而她一个小小的丫环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名贵的东西,这么多年来也一直没有人发现过,这其中又有什么事?
没时候多想了,沈绿莹突然敏锐的发现的什么,猛的抬头一看:“谁!”
犀利的眼神哪还有刚才的慈母风范,完全一幅母老虎的架式,‘呼’的一下将藏身于横梁之上的云哲吓了一跳,脚一滑直接从上面掉了下来。
说是迟那是快,屋外突然就飞身而进一个黑衣人将他抱住平稳的落于地上。
转身就是狠狠的眼神看向那个刚才犀利的孕妇:“你难道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
沈绿莹被问得一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身体微微有些发抖,不是害怕,而是被气的,看向黑衣人:“你是谁?”
黑衣人被反问,不由得哈哈大笑,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我是谁,沈绿莹你会不知道吗?”
说完不管这两个人的反应飞身离开了。
沈绿莹本来还不太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的目的,在对上云哲质问的目光后突然有些明白了,这是反间计,急切的看向云哲:“云管事你不相信我吗?”
相信?怎么相信,相信她为了维护自己的相公而欺骗他,还是相信她真的只是一个小丫环这么简单?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个黑衣人的反间计,但沈绿莹的反应,和寻个盒子都在向他说明,这个女人还是秘密是他不知道或者是整个玉府都不知道的!
冷哼一声,这个时候话语都是多余的,冷情的看了她一眼,也不想说什么了,转身离开屋里,留下一个潇洒的白色背影在傍晚的阳光下久久飘荡。
沈绿莹有些无奈,眼神看向桌子上的盒子,她就知道这个盒子不该拿出来的,现在不但让云管事怀疑她,可能连带着玉成的凶手之名也更加坚定了吧!
事情总是充满着不可变数,这一刻,有人迷茫,有人却为自己的计划成功而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月沉西城,古荆芙脸上的伤经过蒲旭笙的调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而多日未曾进食,她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躺在床上气息都越来越弱,可以说是气若游丝了。
被关在门外的陈帆新有些担忧的一直往直面盯着,昨晚经过云哲的问话,所以一回来他就开始注意起那个女人,才短短的两个她看起来好像又瘦了,气息也不稳,再这样下去恐怕等云哲回来的时候她早就已经香消玉陨了,到时候他和寻个好朋友也不好交待啊!可*的红唇紧紧的咬在一起,水汪汪的眼睛紧张的看着那个老头,就希望他还可以帮古荆芙撑久点。
南宫觅儿冷着一张脸从陈帆新身边经过,虽然对着谁都是冷漠以对的,但在看向那个房间的时候眼里也露出了像他们一样的焦急,一闪而逝,快到没有任何人能够抓住它。
而现在最轻闲的莫过于凌瑛昼了,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偶尔闲闲的用手扫扫飞过来的蚊子,那个家伙已经消失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就这样离开了,而最可恨的还是自己,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一直想着他。
想起他平时毒死人的嘴巴和欺负自己的模样,那个时候自己不都希望他赶快消失,再也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吗?为什么在他失踪两天后,自己的整颗心也被那个混蛋牵引找不到魂了呢?
突然屋内传来碰的一声,几个人的视线全都被吸引到那边去了,初步判断不是古荆芙的房间,那么…想到这里凌瑛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飞快的朝那边跑过去,推门而入,顿时泪水满面,那个混蛋,那个平时只会欺负自己的混蛋现在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张他们不知道睡过多少次的床上,他的脸色苍白,当目光移到他的胸口时,泪水再也抑制不了了,夺眶而出!
他的胸口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鲜血像不要钱似的源源不断的流出,沾湿了被单,而床也是因为他刚才体力不支突然倒下而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所有的人全都赶过来了,连冷漠对人的南宫觅儿也靠在了门口。蒲旭笙飞快的跑到床边看了下穆影焱的情况,动作也很熟练简洁,从包里拿出治伤的金创药在他伤口敷好,再用白布包扎好才松了口气,目光看向一旁哭得快死去的凌瑛昼:“他已经没事了,还好伤得不深,而且伤口没有中毒,不然就麻烦了。”
抬起楚楚可怜的脸认真的看着蒲旭笙:“真的吗?”
蒲旭笙嘴角扯了两下,拜托!他是谁啊!他是天下第一的神医也,怎么一遇到这群小鬼就不被认可了?
终于处理完穆影焱的事,众人把空间留给了小两口退出了门外,转头看向隔壁的时候都一脸的惊讶的看了下彼此。
陈帆新:“老头,你出来的时候没关门吗?”
蒲旭笙:“不是我最后出来了,觅儿当时不是在门外吗?”
南宫觅儿:“我没看到!”
这是怎么回事,那个房间所有的门窗全都开得大大的,轻轻的纱幔也被吹起飘出了窗外。
当众人再次回到那个房间的时候,床上哪还有什么古荆芙,空荡荡的一室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