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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樱兰高校男公关部,堂本本里是个说不上来的存在,她既不是部员,也不是客人,却每天都定时定点的过来,有人闲下来了就聊聊天,大家要是都在忙的话,她就一个人在后厅睡觉打游戏或者吃蛋糕。

堂本本这个人吧,真的是不招人喜欢。

她虽然吐槽的很多,性格也很暴力,内在更是二的无药可救,但透过现象看本质,就可以发现她的人际关系真的非常糟糕,她不懂得交流,不会说话,明明没什么恶意,却总是引来误会,所以她远离很多人。

因为回到舅舅家会尴尬,所以大部分的时间她都留在学校,但即使在学校,她也只是呆在公关部。

甚至可以说,她在公关部混的时间,比部员还长——堂本本七节课有五节缺席,自然而然的,这地方就成了她的长期据点。

至于为什么选这里,原因很简单,她是honey的表妹,凤镜夜最好的青梅竹马,而最重要的,是她可以在这吃到很多免费蛋糕。

一句话总结,堂本本是来混吃等死的。

还好姑娘是吃死不胖的那类人,不然如今就是不动手,也可以摧毁了一张沙发了。

然而现在她将在暑假结束之后离开樱兰。

有些变动的是,埴之冢加奈突然改了口,把转学目标由冰帝学园变成了立海大附中,据说这是位于神奈川的离海不远的私立中学,校风严谨历史悠久。

堂本本虽然很不想去冰帝,却更加不愿去神奈川,原因只有她自己明白,当下就恳求埴之冢加奈,说她哪都愿意去,庶民学校还是什么都好,只是不要让她离开东京。

然而埴之冢加奈却铁了心,这次是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主意了。

她却不知,其实后来凤镜夜给埴之冢加奈打了电话,因为他看出来堂本本是真的不想离开东京,个中原因也许复杂的连镜夜自己都猜不出来。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个女人的态度坚决到让人心寒,就好像,希望堂本本离她越远越好。

凤镜夜的第一次说客生涯以失败告终,而他也开始着手调查埴之冢加奈的事,总觉得这女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就是导致堂本本最近一系列古怪行为的原因。

他只是不想放过有趣的事情。

虽然之前也红过一阵,不过演艺圈大起大落,风云莫测,像堂本本这样如泡沫般绚烂一时,又瞬间破碎的大有人在,并且,姑娘唱歌的时候,从没在大众面前暴露过性别。

平常在学校,顶多有人说她长得和某个叫堂本墨的歌手很像,也没几个人认出来,加上这副性格不怎么讨喜,即使是贵族也没有什么朋友圈子。

所以现在的堂本本,被狗仔围堵什么的,基本上不会发生,毕竟这世界小透明小粉红多的是啊,戏子么,很容易就被遗忘。

她彻底成为了一个平凡的学生。那些年为了反抗家族安排她才去当歌手,后来是骑虎难下,现在这样倒也也不错。

堂本本想到这里,有些释怀也有些期待,但是想到自己退出的原因,渐渐沉下了表情。

周末街道上的行人挺多,但也不算拥挤,她来来回回慢慢地转悠着。

刚转到一间甜品屋手机就响了,铃声是honey版本的英国童谣,天知道超不擅长音乐的表哥是怎么把这首歌唱下来的,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和唱歌的是同一人。

“小堂,你去哪了?我们到处找不到你。”电话来传来甜甜的正太音,带着几分焦急。

“找我?”

“加奈姨姨晕倒了!她……”

还没等电话里的人说完,堂本本已经挂了电话风似的消失,方才少女所站之处,已经空荡荡的一片,只剩下树叶打着卷儿缓缓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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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埴之冢家名下的一座宅邸。

“堂本本,我没有允许你回来。”

在和风房屋中央的铺子上躺着一个黑发女人,面容苍白,连嘴唇都没有什么血色,但即便如此,她的神情却没有半分松懈,发髻盘得规整有致,眼神凌厉。

仔细看,她的面容和堂本本是有几分相似的,虽然憔悴却并不狼狈,细致的眉眼中韵致流转,不难看出这个女人年轻时的过人风华。

“母亲。”堂本本跪坐在距她一米远的地方,微微颔首。

没有人能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她身后是埴之冢光邦和铦之冢崇,三个人都以标准的姿势跪坐在坚硬的地板上。

然而女人只是淡淡瞥了少女一眼,便转过头去:“回去。”

“……”

“小姨,小堂她只是担心您……”光邦看不下去,还是说出了口,却被一旁的沉默少年阻止。

“只是睡眠不足而已,没有大碍。光邦,阿崇,你们都忙自己的去吧。”女人淡漠地开口,声音有些无力,却依旧冰冷让人心寒,“堂本本,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回来。”

“母亲!”堂本本猛地抬起头,皱着眉看向那个不愿意面对自己的女人。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埴之冢加奈收了收被子,侧身趟过去,背对着众人,“暑假结束就出发去神奈川,你只要照我说的做就够了,我们的约定能不能达成,都看你的表现。”

少女握紧了拳头,只有她能听懂那话中的意思。

堂本本眼睛如充血一般通红得吓人,可最终还是敛起声音,平静地回答:“是,母亲……也请您记得许诺我的事。”

“小堂……”

“走吧,表哥。”

三人向躺着的女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便默默的离开,拉上了纸门。

“还好吗?”光邦抱着小兔子,和少女走在通往大门的路上,铦之冢崇被他叫去先回家了。

月光淡淡地洒下来,两人沐浴在安静的光芒中,honey白皙的小脸看上去有些担心:“医生说加奈姨姨只是疲劳过度,不会有事的。”

“恩。”

“她还没有完全消气,所以才不许你回家。”

“……也许吧。”

余光快速地扫过堂本本,见她神色如常,honey犹豫了一下,又说:“可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刚才你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堂本本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回答的意思。

“honey,我们去吃晚餐吧,27街的那家店新出的热心巧克力好像不错。”她两只手随意抄在卫衣口袋,跨过门槛,在路过门口那位五十多岁的老管家时,微微点头示意。

“家里甜点师可以做啦,我们回去吃。”某少年鼓起包子脸,“你刚才还叫表哥了呢。”

“那是在母亲面前。”

“不在小姨面前我也是你哥哥。”

堂本本斜睨了眼抱着粉红小兔格外可*的少年,眉毛跳了几下:“等你长到我下巴这么高的时候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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