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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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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蒙面女子阴沉沉的走进来了,将饭菜放好,她压低了噪音:“姑娘,吃饭了。”

古荆芙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饭菜,眼神幽深的瞥了下蒙面女子,淡淡的开口:“放下吧,我等会儿吃。”

“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蒙面女子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听从古荆芙的话退了出去,没有丝毫的犹豫。看着那些还在冒着热气的饭菜走到桌边,脑子里灵光一闪,捻起筷子夹了两口菜,接着夸张的大叫了一声:“啊!有毒!”人也跟着声音倒下,还没走远的蒙面女子惊讶的回过头,果然看见古荆芙已经倒在了地上,一时惊慌失措,飞快的跑回房间扶起古荆芙的身体摇晃:“姑娘,姑娘…”但不管她怎么摇晃,那个淡然的女子就是没有一点反应。

蒙面女子再也想不敢想太多,马上将古荆芙的身体背到背上,沿着桥向那个华丽粉嫩的房间走去…

被背在蒙面女子背上,古荆芙偷偷的睁了下眼睛,不禁有些好笑,今天为了达成目的,装了两次晕倒,不知道是自己在这方面太有天赋还是被骗的人想得太简单,竟然都没有怀疑过她是假装的。而现在蒙面女子又会将自己背到哪去呢?是及时的去救治或者是到那个粉衣女子的房间呢?

想起粉衣女子,她抓她们一行人来的目的显然不是想要他们的命,古荆芙勾起粉唇,那是不是代表在她的背后还有一支黑手还没有亮在阳光下呢?

这一路的景色非常熟悉,就是去粉衣女子房间的路,其实古荆芙也分不清对粉衣女子是什么样的感觉,她的疯狂,古荆芙害怕,她的落寞,古荆芙伤心,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明明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将她们二人牵引住了。蒙面女子的身材比较高挑,连被背在背上的古荆芙头只达到她的胫边,更别提悬关的脚了,蒙面女子到底是有多高啊。

微微侧头,以不引起她注意的动作向前看去,虽然被蒙着面,但因为古荆芙靠得很近,从那个角度还是看见一些,那名女子的皮肤极好,看起来应该只有二十几岁,红润的嘴唇非常性感,是她处世以来见过最性感的嘴唇,微微上翘的弧度,勾勒出一幅完美的图画,再往上,目光跟着上移,耳边却传来了声音:“你醒了。”淡淡的,没有一丝感情,只是固定古荆芙大腿以防她掉下来的手却是一松。

古荆芙也不是笨蛋,动作很敏捷,一个跳跃就稳稳的站在了地上:“你早就发现了。”不然问话的时候以这么肯定的语气,古荆芙心里升起一丝赞赏,清灵的声音微微透着清冷:“你刚才若是早一点松手,我定是没有防备。”看向蒙面女子,仿佛古荆芙是空气一般,并没有理会她说了什么,转身就想走掉。

见她想走,古荆芙也不知道怎么的,上前伸手就是一拦:“带我去见你们主人。”

蒙面女子沉默了一会儿,在古荆芙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却突然说:“她不是我主人。”语气中终于有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愤怒。这是个好现象啊,勾起粉唇,古荆芙微笑:“带我去见那个女人。”

或许是因为古荆芙的话,蒙面女子抬起头,一句话也不说的向前走去,而那个方向,自然是粉衣女子的房间,想去见那个女人古荆芙自己也可以,为什么会让蒙面女子带路,其中一个原因是如果是自己一个人去,那名粉衣女子不一定会接见,其二也是更为重要的一点,对于那名粉衣女子的恐惧,比起蒙面女子来说,她更愿意去相信这个才相识不到一天的人。

蒙面女子停在门在口,恭敬的对着里面的人扬声道:“司徒秀求见。”

“进来吧。”里面是粉衣女子青春稚嫩的声音,话音一落,门就自动打开了,蒙面女子望了一眼后面跟着古荆芙,她突然就当着房间正中央的人跪下了:“属下该死,让人打扰主人的清休了。”

古荆芙心里一惊,这个女子现在是什么意思,还没等她说什么,躺在床上的粉衣女子掩唇笑了起来:“秀儿啊,你还是一样的调皮,以后不可以了哦。”

就这样?古荆芙眨了眨眼,看来蒙面女子是深知粉衣女子的脾气,提前禀告总比让她到时候再问起来好很多吧。粉衣女子是很想见到自己,叫蒙面女子下去后就对着她招手:“你是叫古荆芙吧,我可以叫你芙儿吗?”坐在床上,她拉起自己的手问道。

古荆芙沉默,随后挽唇一笑:“当然了。”

“呵呵,你跟她的性格也很像啊。”

粉衣女子的目光变得深远:“碎玉也是这样,心里想什么从来就不说出来,不管高兴不高兴,她都宁愿自己埋在心里。”

灯火下,古荆芙突然发觉这个女人其实也只是一个脆弱的女子吧,把所有的依赖都给了碎玉,一直相信这一辈子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将她们姐妹分开,可是有一天梦被打碎的时候,就好像人们在恶梦中突然做了一个好梦,突然好梦被打碎了,却发现自己还在恶梦里没有醒过来,暗宫也不过是短短二十几年才发展起来的,而这里面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狠绝,无情,在当年短短两年的时间内打响了句号,在江湖里掘起。

在她想得入神的时候,没有发现刚才还幽怨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阴险的笑容,粉衣女子的脸在灯火之下忽明忽暗,看得不太真切,她断续说道:“我的名字叫做损珠,因为我们两个从一生下来就注定这辈子都是被霉运缠绵的人,村里的老人说,取这样的名字勉强能够压得住邪,本来生活一直过得很平顺,直到我们六岁那年,那天下着很大的雨,父亲和母亲很早就赶出去卖材换点银两,可是我和姐姐一直坐在门口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他们回来,一天,两天…直到第五天,村里传来消息,父亲和母亲为了早一点赶回来,冒着大雨前进,最后在山坡上滚了下去…”

她的神情好忧伤,不自觉的伸出手,为这个江湖上人人害怕的女魔头抚平了额头,柔声劝慰:“没事了,都过去了。”

粉衣女子暗自笑得更得意了,手指一弹,就趁着古荆芙伸手过来抚额头的动作,一阵白色的烟附上了古荆芙的手。

收回手,静静的听着她讲起那些小时候的故事,一幕一幕都好像真实的发生在古荆芙的眼前,终于她讲够了,停了下来,才认真的看着自己:“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她问到了这个点上,古荆芙才晃然回神,想起自己来的目的,站起身来,目光直盯着那张少女般青涩的脸:“我此次前来只是为了师父和师兄二人。”

“他们?”粉衣女子(在这里就称为损珠了)皱起眉头:“怎么了吗?”那一幅无辜的模样,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事发生似的。她的心机之深,完全探不到底,以师父的性格如果真没有受限制,怎么可能会一直没来找自己,何况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住处,古荆芙收起笑容:“请宫主放过我师父和师兄,你的目的是我,跟我师父和师兄也没有什么关系。”

损珠的笑容也渐渐隐去,露出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女魔头面目:“你倒是知道得很清楚。”她更为大胆的躺回床上,任由灯火将她洁白如玉的肌肤映照得绯红如霞:“你知道了,那就更不能放过那两个人了。”她轻轻的说着,完全看不出来是在说狠话,就好像是在哄着婴孩睡觉的母亲一般轻柔。

难道自己想错了吗?她的背后没有黑手了吗?不,古荆芙很快就否决了自己的想法,她之所以不肯放过师父二人一定还有其它目的,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就跟自己翻脸了,还以为也会一直以这样的柔情攻势让自己沉沦在她的故事中呢。

原来在刚才她讲故事的时候古荆芙就已经有所防备,虽然被她的故事感动,可是这是真是假还不得而知了,江湖上人人惧怕的女魔头,做什么事都不可能是没有目的了,她肯那么讲故事,那么古荆芙自然得听下去。

“宫主也是坦白之人。”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打太极的余地了,古荆芙停顿了一下,问道:“你可知道我师父是何人?”

损珠悠然的身体一怔,故做轻松的笑了起来:“难道江湖上还有比我暗宫更可怕的组织。”

如果没有你又何必臣服在别人之下呢?这句话古荆芙没有问出来,她只是优雅的笑了:“听说过天山派吗?”表面上古荆芙一派得体,心里却是忏悔不已,直求老祖宗原谅,天山派被灭门这么久,而且师娘好像就是这里的人,告诉暗宫宫主这些,只是希望她看在师娘的面子上放过师父。

突然表情都顿住了,天山派被灭门已经三十几年前的事了,而暗宫掘起却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期间差了十多年的时间,到底是哪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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