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镜率就很低吗,原因就在于此,哈哈……哈哈……。”
“哦!听说市长大人是军人出身的东北人,真是威武阳刚!男子汉气概十足啊!百姓之福,百姓之福啊!”
霍亚东知道,他的父亲在本地只对一个人讲究礼节,就是这位唐问中。平常见面,霍尔教授对他可是尊敬的不得了。而这其中主要的原因是,霍尔教授总是要想办法让唐问中为某些机构弄来赞助金和捐款,而在谦虚,辈分高,面子大又对他毕恭必敬的霍尔教授面前,被抬得高高的唐问中总是显得很有气度,说话硬,有把握,从来都不拒绝,在特高兴的时候,他曾经一下子弄来一个亿的捐赠款。
霍尔教授不知道,有一次,唐问中是指着对方的鼻子给他骂来的两千万的捐赠资金。而后来,唐问中又不得不以极低的价格将一块地卖给了对方,潜台词是:补偿。
在这所有的过程当中,其实,无人不皆大欢喜。
霍亚东请书记到屋里坐,书记看了看周围,说是他们人太多,朋友们也都在外面,室外空气好,风景也好,人更好,所以,他们自己找了亭子坐下了。
霍亚东跑回去叫他的父亲,却遇到史斯特梁仁那个混血儿教授!霍尔教授曾经的学生――霍尔教授正在批评他。
“看了您的哲学专著之后,让我突发人生之大感叹啊!
真不知道是哲学复杂呢还是语言复杂?
亦或者我们的老祖宗不应该发明那么多复杂的文词?
这到底是谁之错呢?
如果说是社会环境造成的,就像尼采一样,被人误解?
……又如果不把理论绕成麻花,拧出实验,先验和超验一样的麻烦的概要和形态系统,还有复杂的逻辑和难以明确的态度问题,那么,跟普通百姓一样脑袋不会转弯的迫害阶级和仇敌就会对他的人身安全造成严重威胁,所以,他的用词和逻辑形式必须复杂,以求明哲自保当然就是智慧之举,但是现在,个人主义已经泛滥到了ziyou主义的程度,深奥却成了你的手段,难道这样会使你看上去更伟大些吗?”
“很荣幸,教授!说句实话,本人才疏学浅,写出来的书当然就不是给您看的,没有想到您竟然也读过了,真是――非常之荣幸。关于我的观念和理论,实在是惭愧,您批评的是――只是有一点教授,关于尼采的著作,我们很多人都认为――这里面似乎水分太大,还是一个至今未解之迷。”
“……不过,您的书如果加上点情节,再弄几个人物进去,我想,这实在是会成为一部经典的逻辑剧,我敢肯定,您会让人们的逻辑系统崩溃,但是,它的语言魅力将会首屈一指。”
“谢谢!教授!”
李闻名对如此谦虚的后生还是很敬畏的,毕竟,人家有学术和身份地位,在社会上也呼风唤雨,所以,他对霍尔教授的态度揣着一份小心,等到了一边,他就说,“这个梁教授也不是一般人物啊……。”
霍尔教授立刻说道,“诶!小孩,不用管他。”随之,他又叹了一口气,喃喃地道,“你如果想做一个哲学家,如果你不是教授,那么,你一定是一个乞丐!!!――乞丐!!!…把乞丐两个字说的很重,很沉重,他又想继续说什么,不知道,因为他不说了,这――是一种人生的大感叹……。
“我想,我懂……。”李闻名说。
“……你如果把人类的激情和好斗jing神归纳进动力学范畴,你说会出现什么情况?”霍尔教授突然转问他道。
“这个……教授!难度太大,如果用逻辑方式来进行形式化的论述,也可以环环相扣,不断延伸,观点却很难明确,因为,我们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就是为了逻辑本身?”
“恩……算了吧!我听说我们每一年拍出来的电影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垃圾,而这百分之九十的垃圾如果不生产出来,你说,那百分之十的电影又如何能够成为jing品呢?”
“教授!电影这个东西,功利因素太多,黑暗面太广,不容易弄明白。”
“诶!许多事物,道理都是相通的,一通定要百通,而无所不通……你认为呢?”
“是啊!教授!人也在创造概率,而这个概率是任谁都无法改变的,因为,这个概率也在自然选择的概率里面。”
“恩,看来,不去计较就是对的,明智的。”
“哲学的历史就是这样,看上去硕果累累却个个青涩,脾胃难以消化不说,吃得多了,连味觉都丧失了,即使吃到甜的却依然是苦的味道,如果不计较计较,恐怕于哲学发展不利,而计较了,你又无法改变,教授!很矛盾啊!”
“发展?……唉!哲学的发展需要历史啊,历史……!?我们拥有的这点有限的时间实在无法让我们自己变得更高明……。”
“最悲哀的一点是,教授!所有的哲学都使人――变得更高明,比如,《厚黑学》和《君王论》……还有――《狼之道》。”
“算了,做自己的事吧。”
“父亲!”霍亚东终于插上了嘴,“唐问中他们到了。”
霍尔教授想了想,“你替我好好照顾,克拉克教授还在书房呢。”他又对李闻名说,“你能照顾几个也就去照顾几个吧!今天太忙了。”
“是,教授!”
“知道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