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的阳光钻进屋子里,带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昨日的喧嚣化为一抔黄土,纸醉金迷,骄奢淫逸,放浪形骸只会在黑色的夜里睁开双眼看看这世界。
自己像是被一个巨大的物体给包裹住一样,呼吸极度不顺畅。
霍羽皱着秀眉,不满地嘟囔了几句。
“咦?
什么东西,软软的?”
霍羽的手某人身上胡乱摸着,好像是……她蓦地瞪大了眼睛,天呐!
司马靳这个家伙折磨了她一晚上不说,还把她硬是箍在自己怀中,差点没把她憋死!
眼珠子提溜溜地转个不停,凭良心说,在现代男人女性化的趋势下,长得像司马靳这样阳刚之气的人的确少见。
他睡着的时候不见了白天的冷漠暴戾,整个人显得平和了许多,看上去倒像是个二十多岁的人了。
眼睑紧闭,长长的睫毛若有似无地轻颤,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
一缕头发飘到额前,他的眉头便跟着皱了皱。
霍羽鬼使神差用手替他理了理,薄薄的汗渗出,食指停在红润的唇瓣上,她的脸瞬间烧的绯红。
司马靳老早就醒了,怀中的小家伙的一举一动他都心知肚明。他的睡眠极浅,也许是由于皇室争斗的原因,也许是由于多年来的习惯,他对谁都防着,包括他自己。真心?一朝错将真心付,哪堪轻言恋何人。猝不及防地含住霍羽的手指,听见怀中一声娇呼,埋下头去向她索了一个长长又令人窒息的吻,霍羽的大脑忽然就罢了工,直到某人不怀好意的手摸向不该摸的地方。
“有……唔……有人在敲门。”
“别管他们。”司马靳丝毫没有要中断的迹象,湿湿的小舌舔着她圆润的耳垂。
“别,我累了。我我我……我要沐浴!”她灵光一闪,身上黏黏的感觉的确让她有些受不了。
“好啊,我不介意同你洗鸳鸯浴。”等不及霍羽的拒绝,司马靳将她的两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大掌托着她的臀部,一步一步向浴池里走。
“啊,真是羞死人了!”霍羽这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俩人均是不着寸缕,天应经大亮的认知更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司马靳很少没有这样开心地笑了,朗朗旷达的暖意直达心头。霍羽知道自己的反抗只会带来更多窘人的画面,将脸捂在他的胸口。
“你…最好别乱动!”司马靳警告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金色渡在两人相依的身上,那些浪漫的事当我们身处其中却看不清楚。
等到司马靳将她放入水中,像呵护一个孩子一样。室内的温度再次上升,紧紧依偎的两人揣着不同的心情坦诚相待。
有时候*情就是这样从一辈子的事变成了一瞬间的决定。霍羽恍惚地回到房间,今天的司马靳颠覆了她构建不久的古代妇女人生观。
“砰砰砰……”自打搬进锦园,似乎逍遥的日子也随着远去了。这个时候,青楼里的姑娘照例都还在休息呀,“请进。”
咿呀,一个大丫鬟模样的女子推开门,立在一旁。原来是她,霍羽神情复杂地看着扭着水蛇腰,双瞳剪水,风姿绰约,千娇百媚,如花似玉,吟得了诗赋,唱的了艳曲儿,一身媚功无人匹敌,人称京都一枝花的花姑娘是也。
“不知姐姐大驾光临,小妹失礼了。”霍羽低眉顺眼地上前迎着花媚儿。
哼,柯伊娜那个悍妇都弄不死你,命可真大!给我的园子,却让这个小贱人夺了去,不搓搓她的锐气难消我心头之恨!“妹妹受尽宠*,派头自然大些,喊我声姐姐倒是这岁数白占了些便宜罢了。”
霍羽心知来者不善,加上柳姐姐之前一直属意把锦园给她,只怕梁子已经结下。“姐姐折煞小妹了,霍羽愚钝,诸事之上若有得罪姐姐的地方,还望姐姐不要计较。”在梳妆盒里挑了件明丽的翡翠耳环,递给花媚儿,“这耳环是晟国一个巧匠做的,极是精致,小妹瞧着也只有姐姐这样儿的人才配得上。”漂亮话儿谁不会说,只是眼前的霍羽似乎性情大变,换做以前定是不会对她说出这些讨好的话来,花媚儿探究地审视着巧笑嫣然的女子。
“姐姐怎的这样看我,难道小妹有什么不妥?”
“不妥是谈不上,只不过妹妹比以前更清瘦了些,瞧着叫姐姐我心疼。对了,妹妹往日最*食用珍珠蜜了,我刚巧得了些,待会儿叫巧慧送些来。”花媚儿关心的语气都能够以假乱真了。
霍羽自然知道她是在怀疑,什么珍珠蜜,霍羽最不喜欢甜腻的东西了,想试探我?一个青楼女子,心机若此,她到底是个什么来历,真的是表面上那么空有美貌,争夺功利的简单人?
“姐姐莫不是糊涂了,我只*吃你屋里的小蝶做的香江点啊,以前老缠着那丫头。咦?怎的没见她。”霍羽一派天真无邪地问着。
花媚儿没料到霍羽突然问起小蝶,语气有些急促:“我有些事儿交代她去办了。”瞥见巧慧端着的东西立刻又恢复了高人一等的神色,“看我这记性!柳妈妈差我来办的正事儿都给搞忘了。”花媚儿努努嘴,“妹妹快些喝了吧,冷透了也就苦透了呢。”她想看到霍羽痛苦的表情,她想打破霍羽那副与众不同的作态,她想证明她们都是一样的人。
“是……?”
是的,我就想看到你明知事实却不愿意相信的挣扎,心碎,多么相像啊,一如初次踏上这里的我。所有的梦被打碎,所有的尊严被那些臭男人踩在脚下,*情?*情是是个什么可笑的东西,妓女配吗?花媚儿突然觉得世间公道了,她霍羽再怎么魅惑瑞亲王,甚至能留他过夜,又怎么样?
“妹妹别伤心,这是青楼女子无牵无挂的保障啊。你还年轻……”花媚儿苦口婆心地像是安慰不懂事的孩子。
“堕胎药?多谢姐姐了,省的我还要向妈妈讨一副。”霍羽接过巧慧端在盘子里的碗,一口喝了个精光。才进青楼里的小姑娘,谁遇上这样的事儿不哭个死去活来,何况还是像瑞亲王这样的主儿,一旦有幸怀上他的孩子,脱离苦海,入王府,成个小妾也胜过百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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