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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祈,你……”祁雅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虽然敦贺莲已经说过慕容祈总是会因为他发生转移了,但是亲眼见到,还是有些震撼。这个事实让她的心情十分复杂,好像儿子已经完完全全被别人霸占了,再也不属于她了似的。

“妈?”慕容祈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祁雅为什么话说了一半就不说下去了,他走到祁雅身边,亲昵地挽住了祁雅的手。

“没什么,既然你已经出现在这里了,今晚和妈一起睡?”

“嗯……”慕容祈瞟眼看了看敦贺莲,“不然我们一起回家吧。”

“回家?你是说去莲的房子?”祁雅问道。

“是啊,妈你来家里住吧,怎么说都比宾馆方便一些,也能多照顾照顾祈祈。”敦贺莲赶忙接道。

“等等等等,”慕容祈有些傻眼,“莲你刚刚喊我妈什么?在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什么协议啊,你想多了,不过是妈同意咱们两个在一起了而已。”熟能生巧,喊过几遍“妈”之后,敦贺莲已经喊顺口了。

他走上前,脱下大衣披到慕容祈身上,以免让慕容祈冻着,却不想他的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慕容祈,让慕容祈哆嗦了一下。

敦贺莲眼中闪过一丝晦暗,赶忙往后退,却被慕容祈一把抱住了腰。

“祈祈……”敦贺莲被吓到了,想要伸手去推慕容祈,又担心碰到慕容祈加剧他的痛楚,僵在那里动弹不得。

“没关系的,莲,让我抱抱你。”慕容祈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他一边忍受着痛楚一边道,“我总会习惯的,很快就习惯了。”

“小混蛋,你这倔得要死的性格怎么还是没变啊。”祁雅揉了揉额角,上前一把拽开了慕容祈,抚了抚他的背,道,“你少抱两下会死啊?不知道我会心疼吗?”

祁雅说着,声音已经软了下来。

容祈小声应了一句,拉了拉身上的大衣。今天是不同的,他看到了敦贺莲所有的过去,所以他总是忍不住想去抱抱亲亲敦贺莲,告诉敦贺莲,他在这里,那些过去并不算什么,他会一直陪他在一起。

“祈祈别闹,别让我和妈妈为难。”敦贺莲看着慕容祈温柔地笑了笑,“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你要先保养好自己的身体。来吧,我们回家。”

“走着回去?”慕容祈揉了揉仍在酸痛的胳膊,问道。

“不,我打了社长的电话,让他来接我们。”

两人说话之间,宝田罗利已经到了。

祁雅:“……”

只见宝田罗利骑着白马,后面跟着曾经出现过的那辆南瓜马车,十分神气地出现了。

“小慕容,小雅,骑士来护送你们回家了哟。”他从马上跳下来,语调十分热情。

“对不起,宝田叔叔,打扰你休息了。”虽然不太喜欢宝田罗利带来的交通工具,但是慕容祈还是一如既往的礼貌。

“没什么,刚刚我和宫崎的亲密度提升了500,现在正在兴头上,完全睡不着觉。”

“……你怎么还在玩少女向恋*养成游戏?”祁雅默默汗了一把。

“你不是少女了,不能体会那种春心萌动的少女情怀。”宝田罗利上下打量了祁雅几眼,扭过了头。

“你是想死吗?”祁雅额头上爆起来两个十字路口,拳头已经握了起来。

“我只不过是说了事实啊小雅。我总觉得就算是你和阿渊谈恋*的时候,也一点不少女啊。”宝田罗利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似乎颇为遗憾。

“……”

两个人就算隔着马车还是接着吵嘴,一直到了敦贺莲的家里才算消停。宝田罗利告辞离开,敦贺莲去收拾客房。

“祈祈,一会儿你跟妈睡,还是?”祁雅坐在沙发上,捧着慕容祈给她热的牛奶,道。

“……我和莲睡。”慕容祈微微红了脸。

“你……就真的这么喜欢他?”虽然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但是儿子明明白白抛弃自己的时候,还是会觉得莫名悲愤。祁雅叹了口气,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莲他晚上容易做噩梦,我在会好一些。而且我晚上*踢被子,劳累妈给我盖被子就不好了。”

“好吧好吧,你注意别叫他碰着你就好。”祁雅瘪了瘪嘴,十分的孩子气。

容祈应了一声,拉着祁雅去了客房。

客房里,敦贺莲已经换好了被罩和床单。

两个人和祁雅道了晚安,便回到了主卧。

“祈祈,你饿不饿?”

“有一点,但是别折腾了,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拍戏?”慕容祈换了睡衣,钻进了被子里。他今天被折腾得浑身酸痛,已经没什么力气了,碰到枕头就觉得眼皮有千斤重,好像挂上了两个铅垂。

“那你睡吧。”敦贺莲想去亲亲慕容祈的额头,终究还是忍住了。他给慕容祈掖了掖被角,转身就要走。

“你去哪儿?”慕容祈已经迷迷糊糊的了。

“去客厅。”

“去客厅干嘛?赶紧睡觉。”

“……”敦贺莲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你不是想去睡沙发吧?不行,不然晚上谁给我盖被子啊。”慕容祈嘟起了嘴。他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地撒娇,看在敦贺莲眼里,只觉得心痒得厉害。

“乖,我怕会碰到你。我隔两个小时就过来看看。”

慕容祈听了,干脆抹了把脸,晃晃悠悠爬了起来,越过敦贺莲就往外走。

“……这又是怎么了?”敦贺莲觉得,今天慕容祈的心思特别难猜。

慕容祈没理他,跑进客厅里,从沙发上拽回来了一只超大号的流氓兔。

“过来。”慕容祈抱着兔子滚到床上,故意放冷了声音,但是怎么看怎么没有气势,怎么看怎么喜感。

“你想干什么?”敦贺莲虽然还是摸不到头脑,声音里却带了笑意。

“你睡到那一边。”慕容祈把流氓兔放到床的正中间,指了指床的另一侧。

贺莲终于明白了慕容祈的用意,心底泛上了淡淡的温暖。他想起祁雅和他说的话。虽然他们两个不会有孩子,但是他非常确定,他不可能没有慕容祈的。虽然所谓生命中的那道光是很俗气很闷骚的一种说法,但是慕容祈对于他来说,就是这样的存在。

他躺到床上,亲了亲流氓兔的大脑袋:“晚安,祈祈。”

慕容祈在床的另一边,把脑袋埋在流氓兔旁边,已经昏昏沉沉就要睡过去。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句:“晚安,久远。”

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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