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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宁栖霜对这些却是不感兴趣,她虽然允允武,但却是战场上长大的,对战场自有自己的爱好。而对天齐这种男尊女卑,只准男人纳妾,不许女人出门的习俗,她是大大的看不惯,是以每每聊天之时,总是和那些贵妇人们话不投机。
依着北静王府的爵位权势,那上赶着巴结的人可谓是数不胜数。每每有这个国公、那个侯爷家的夫人举行赏花会什么的,莫不给北静太妃下个帖子。自然刚开始她去参加,身边总是围了不少人,只是别人家的太太夫人们聊的莫过于谁家老爷升官了,又给买了什么新的首饰,谁家妾爬到夫人头上,谁家姐如何漂亮,和谁家结亲了之类的话。
这上流社会贵妇人们的交际圈,实际上也就是各级官员实行的一种“夫人外交”政策。这些官太太们可是不能瞧,哪个不是人精,会讨好、会巴结,懂得如何送礼,推销自己的丈夫。官场上依着夫人有能为走上官位的也不在少数。
“是啊,老太太,您的身子要紧。北静太妃是什么样的人儿,咱们也是知道几分,她再不会为这个罪了咱们府上的。”胥宁栖霜在京城上流社会的交际圈中,那可谓是一道亮丽而又独特的风景。
贾母听得,也顾不得病体沉重,一边令人去大开了中门迎接,一边让鸳鸯、琥珀服侍自己穿衣。黛玉在旁边拦道:“老太太身子不好,纵来人再大身份,老太太也不用去亲自接着,只让大嫂子、二嫂子去请了两位舅母接着也就是了。”
依着太妃,却是想马上就去贾府,看看这未来儿媳妇儿的,可是这平白的,竟是连个去的理由都难找。为此,太妃几乎是急白了头发,又没个人可商议,最后只得派了人日夜守在贾府,这不,一听得贾家老太太病了,次日一早就带了水沐蓝赶往贾家探病。
王爷那边这会儿却是不能的,到时他乐的马上找人提亲,可不吓坏了人家姑娘,坏了儿子的好事,而且……想到卓青羽所,水溶为了那女孩子派人保护宝玉,难道这女子与贾宝玉,竟是有几分纠葛不成?对此,胥宁栖霜倒是有几分担心,若是贾宝玉的姐妹也还罢了,若是那客住的女孩儿,那定是有情的了,都这近水楼台,不行,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眼看着自己儿子好容易喜欢上的姑娘成了别家的人。
打定了主意,胥宁栖霜觉得自己定是要往贾府走一遭的,儿子看上的人,她总要好好看看,不是掌掌眼把把关,最令她好奇的,是想看那女孩儿究竟有何出众之处,竟然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溶儿喜欢上,且还默默为她做了那些事情。
也许现在还是当局者迷,但她这个做娘的眼睛却是雪亮的。而令他动心的这个女孩儿现在就住在荣国府,不得就是贾家的那三个姑娘之中的一个,当然听这贾家也有着几个客人家的女孩儿长住的,一时也不清究竟是哪个?再有水溶求药一,想必这女孩儿身子不大好。
胥宁栖霜素来是想到做到的主儿,总结近几天来得的消息,也算是大致有了个结论,水溶是真的动心了。
卓青羽懵懂,她胥宁栖霜可是过来人。若青羽的都是真的,那水溶对那个女孩子,真是用情至深了。
“求皇上免贾宝玉从军,让人保护贾宝玉?”太妃一手捧了茶杯,另一手的杯盖轻轻磕着,寂静的房中传出清脆的瓷器撞击的声音,虽无章法却也并不刺耳。这两件事太妃和老王爷都是知道的,因着水溶去求皇上的事情,水穆还曾训了水溶几句。但想着亦不过是水溶爱慕那贾宝玉的人才,想不到竟然都是为了别人,而且还是一个女子。
卓青羽一边考虑,又接着道:“润谦应该是喜欢她的,否则也不会那般在意,不但进宫求皇上免那贾宝玉从军,还特意让人跟着去了北疆,保护那贾宝玉的安全。而且……而且他前些日子让我给给他配药,应该也是给那位姑娘的。”
“那个姑娘挺特别的,长的嘛,我觉得很好看,不过好似有几分病态,应该身子不大好,还带着那么一种……愁绪,似乎有什么为难之事。至于是谁家的?”卓青羽皱眉回想,“我当时好像听润谦那是荣国府的女眷在寺中上香,应该是京城荣国府的。对,就是那个贾宝玉府上的。”
“没事,慢慢,慢慢。”太妃也知道自己急了,赶紧坐正了身子,摆出慈祥老太太的架势,顺便端起茶杯抿了几口。
“呃,这……”卓青羽觉得太妃此刻看着自己的目光,就像是丛林里凶猛的动物看到了自己的猎物,有期盼,有兴奋,还有一种他不上来的奇怪感觉。
“女子?什么女子?长的好看吗?谁家的?溶儿喜欢她吗?”太妃本已不抱期望的,卓青羽的这一个“不过”登时又勾起了她极大的信心。
太妃一听,登时将心灰了一半,原还想着能从卓青羽这里打听出详细点的消息呢,哪知他竟也不知道。太妃正想开口,却又听得卓青羽沉吟着道:“不过我倒是觉得,他最近倒是对一个女子分外上心!”
“啊?!”卓青羽怔怔地,他被太妃哭的早已是手足无措,六神无主,想帮忙劝慰又不知道如何开口,这会儿见问,脑子里晕晕的,也不及细想,只道:“这,润谦倒也没提起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太妃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心里暗笑,却不忘继续扮演一个担忧儿子终身大事的苦情母亲角色,一边几句抹眼泪,一边又道:“来溶儿今年也二十了,整日里只知道朝政家事,这婚姻大事提也不提,我每每他,他就要找个自己喜欢的,你,他也不去参加那些贵门望族中的赏花会、诗会、茶会,哪里能见到人家养在深闺的女孩子,我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他又不肯,可不是要急死我吗?”
到这里,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也不擦泪了,红着眼睛看着卓青羽,“青羽,你和溶儿交好,他可曾和你过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那卓青羽自跟着师傅在山里长大,哪里见过这种阵势,登时便慌了手脚,凑上前去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额角上登时就见了汗。
“溶儿有你陪着开解开解我倒也放心。唉,这溶儿也是个执拗的性子,否则,依着他父王的意思,早早地相准了哪家的姐,成了亲,也不至于连个话的都没有。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打动他的心?难道溶儿这辈子就注定了要孤独一生不成?”太妃一边着一边拿了帕子拭泪,实际上却是拿帕子遮了眼,偷偷地观察着卓青羽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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