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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妃点头,“如此倒多谢你了。溶儿他素日里看着温和有礼,朋友也不少,可这偌大京城,能真正相交的又有几个,大多不过是为着情分面子利益罢了。”太妃叹一声,别水溶,就是她和老王爷,那些人际交往的事情,有时也是不胜烦扰的。如今她和老王爷还好,待在家里颐养天年,高兴了还能去城外的别院住住,或者悄悄地出趟远门游游山水看看风景。溶儿却不同了,被朝政家事绑的死死的。如他这般的年龄,可不有些苦闷了。
“那是,我和润谦也有日子没见了,除了我来给太妃诊病,他去上朝处理公事,可不天天在一起?”卓青羽也不在意,水溶在京城中虽也有不少朋友,但若他们这般关系的却并没有。想想京中那些豪门子弟,虽也有几个不错的,但到底多了些纨绔气息,况都在朝堂之上,其中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复杂之极,水溶又岂能与他们太过交心的。
“是啊,我也知道你与溶儿关系好,你们年龄又相仿,最是无话不谈的。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倒得退一射之地了。对了,青羽,你来了这些日子,可是经常和溶儿一起的?”太妃渐渐将话转向正题。
“润谦是我师弟,她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给太妃看病那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太妃若谢,那侄再无颜住在府上了。”得了好酒,卓青羽的舌头也灵活起来。一席话,只的太妃心花怒放。
“什么谢不谢的?”太妃一摆手,对卓青羽的话似乎有几分不满,“若谢,我是不是该先谢你治好了我的病?”
听得有酒,卓青羽登时就来了精神,立时满面带笑,“如此,侄就谢过太妃赏赐了。”
卓青羽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太妃一转,“青羽啊,我这里倒是还有几坛好酒。都是致远派人千里迢迢从东盛送过来的,你一定没尝过,回头我让人给你送两坛子过去,你也尝尝我们东盛的好酒。”
“喜欢喝酒好啊,喝酒的人豪爽洒脱、大气,我最是喜欢的。我们老王爷年轻的时候,也好这杯中之物。只是当年在军中,怕耽误大事儿,也不敢过于贪杯。”太妃满面含笑,竟是起老王爷水穆当年的趣事,越发的令卓青羽摸不着头脑,太妃叫他过来,难道只是这些往事的?卓青羽怎么觉得就那么不对劲呢?只是无奈,太妃的开心,打断长辈总是不好的。
“哦!是,我喜欢没事儿喝几杯。”卓青羽不知道太妃究竟要些什么,只得含糊答道。
“看你,难道我叫你来就是诊脉吗?放心吧,这的身子经过你这么长时间的调理,已经完全好了。青羽,我听溶儿,你好酒,可是真的?”
太妃摆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去。卓青羽觉得有几分诡谲,也不太敢上去,只得在太妃左手边第二张椅子上欠身做了,赔笑道:“太妃可是身上哪里不舒服?”
卓青羽来到太妃房中时,太妃已然打发了所有的下人。卓青羽进来,不觉奇怪道:“太妃房中今日怎生这般冷清?竟是连个侍候的人也没在跟前?”
太妃的身体已然痊愈,卓青羽在京中游玩的也够了,原打算回山的,顺带也看看师父他老人家是否寻到了炼制黄金归元丹的药草,再有了那《竺胤杂病实录》后面附的丹方,他可不要好好回山炼丹的,只是水溶却又拜托了他制药,虽隐隐觉得与那日所见的女子有关,但他也并不是多嘴之人,并未细问。
单单从密卫那里得来的消息,太妃还有几分不满足,因又想到水溶与卓青羽师兄弟间亲厚,卓青羽或许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内情。便又令人去请了卓青羽来。
那些侍卫虽是属于水溶的,但现在来问这些的是老太妃,是王爷的母亲,而且还是打着关心王爷的旗号。再灵泉寺和贾宝玉的事情王爷并没有交代他们一定要保密,太妃是肯定不会害王爷的。两项权衡,魑绝他们也并不隐瞒,便把他们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太妃。水溶若是知道,只怕后悔不迭,定要强令魑绝他们保密。
只是这次似乎不同了,儿子情动,这是她盼了多久才盼到的,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看那个姑娘。避开了水溶和水穆,她悄悄将水溶身边的魑魅、魅绝等贴身密卫都轮班的唤了去,细问水溶这些日子的动向。
她并没有去找水溶问什么,知子莫若母,水溶这会儿定是不肯将隐情吐露的,而她为人母的,又如何能不操心自己独子的终身。她不,不代表她不着急,而是她尊重水溶。出身于东盛国,她知道感情对夫妻彼此的重要,所以她从不强求自己的儿子去面对那些赶上门来的大家闺秀们,相反有时还会以言语和行动驱退她们,给水溶一份清净。
胥宁栖霜听那箫声之中的凄清酸涩与踌躇之意,对于儿子心中的那份情便有了几分掂量,想想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骄傲如水溶者都只能孤影自怜、心生哀切,她起了好奇心的同时,也有了好胜心,她的儿子看重的,一定不是平凡女子,更不可能是那些富贵人家养就的只知勾心斗角、争宠卖痴的娇娇姐。
胥宁栖霜是如何那么快知道贾母病倒的消息?又是如何就亲来探病呢?此事还得从水溶那夜的箫声起。
却次日一早,黛玉三人又早早地收拾停当,往上房去陪老太太用饭,这里刚刚饭毕,相对着了几句话,便听得外面有婆子来报,是北静王府的太妃和郡主前来探病,已经快到大门口了。
一时府中气氛倒不如先前沉闷,那些本就提着心的下人们也稍稍放了几分,各干各的事情去了。贾母一高兴,当晚又在黛玉、探春、惜春姐妹的陪同下多吃了半碗饭。
王夫人却是恨透了茗烟的,当即便让熙凤将茗烟一家子的卖身契拿出来,直叫都打发了去,亏得熙凤拦着,又茗烟带着人往北疆去打探消息了。让王夫人别寒了人的心,王夫人这才罢了。
因着黛玉的这一分析,贾赦、贾政又那般的动作,茗烟谎的消息立刻便传遍了府里,有茗烟贪生怕死不管宝玉的,又有茗烟眼睁睁看宝二爷被抓走,不敢声张,回来却他出去为宝二爷买吃的,借以推卸责任的,一时种种,也不知该信哪个?
因贾母找了贾赦贾政并贾琏和厮们话,黛玉和惜春俱都避了出去。贾母这里也不知了些什么,那茗烟竟是哭着出去的。贾政这边出了二门,到了外面的书房,立时便吩咐着,派了几个得力的人,带足了盘缠,跟着茗烟往北疆去,打探宝玉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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