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朱德与陈毅即率部奔赴宁冈,杜修经也随同前往。谁知,朱德与陈毅赶到宁冈,吴尚部却已不知去向。
原来,当吴尚部迫近宁冈时;留守井冈山的袁才恐宁冈有失,赶紧率所部“红四军第三十二团”昼夜骚扰,使立足未稳的敌人不得安宁,迫使吴尚部离开宁冈;如此,宁冈之危算是化解了。
然此时,杜修经复又提出了“向湘南发展”之事,时在宁冈、新任“湘赣边界特委书记”杨开明也竭力主张:“‘红四军’应不折不扣地遵照‘湖南省委’的《指示》‘进军湘南’。”
且因为,胡少海的“红四军第二十九团”前身是宜章的“农民自卫军”,离开家乡多日后、不免都有思乡之意;现在听“要向湘南发展、能打回老家”,自然是巴不得已;因此,都也竭力表示“赞同”,嚷着要“打回湘南去”。
这一下,却让朱德与陈毅犯难了。
看着激奋的群情,朱德与陈毅担心“若不依从、恐会引发变故”,且两人也觉得“敌军仍不肯罢休地不断进剿井冈山,‘红四军’若是转而进击湘南,或许能‘围魏救赵’地迫使敌军回师湘南、而缓解井冈山的压力”。
如此思后,朱德与陈毅遂决定“顺从众意、进军湘南了”。
毛*泽*东*闻知“前往宁冈的‘红四军’转而‘进军湘南’了”,觉得“定是凶多吉少”;于是,赶紧给朱德写了一封《信》派人送去,要他“速回师井冈,切莫冒进”。
然而,待得送信人追及,“红四军”的两个团已由赣西的沔渡进入湘南,并一举攻取了酃县。得了酃县后,众人更是激奋了,巴不得一步就打到宜章老家、去见自己的老婆孩子。
且时有消息传来,言:“许克祥死灰复后,所部驻在了湘南的郴州。”
因为,一提起许克祥人皆愤恨,朱德等人亦然;因此,朱德也一时失去了冷静,没顾毛*泽*东*的忠告,而一意孤行地《命令》部队“星夜兼程、直扑郴州”,欲给许克祥部再致命的打击。
但谁知,消息有误,驻于郴州的其实是范石生的本部“国民革命军第十六军第四十六师”;且范石生托“病”去粤后,此时已返回湘南、正在郴州。
只是,八月中旬,“红四军”进抵郴州城下时;朱德却还没有知晓真情,仍误以为“郴州城内驻的是许克祥部”;于是,《命令》部队“对郴州城发起猛攻”。
正在郴州城内的范石生不曾提防“红四军”会来攻,所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而损失不。
范石生曾有恩于朱德,且互有约言:“日后相遇,你不打我,我不打你。”
而今,范石生却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挨打,不由得火冒三丈了;于是,即《命》所部“全力反击”。
范石生所部毕竟是一个正规师,虽是受损,战力仍远强于朱德所部。而“红四军”仅有两个团,其中胡少海的“红四军第二十九团”是宜章的“农军”改编而成、战力不强,如何敌得?所以,战不多时,“红四军”已渐感不支了。
待等朱德察觉到“与自己对阵的是范石生部”时,方才大呼“误会”。然而,木已成舟悔之已晚;朱德赶紧《命令》部队“停止战斗、撤军回井冈山”,但因已战多时损失惨重。
且“红四军第二十九团”的战士眼见已到了湘南,岂愿再回井冈山;于是,拒不遵《令》而纷纷四散直奔宜章老家去了,“团长”胡少海竭力阻止却无效;顿时,“红四军第二十九团”只剩了胡少海等百余人。
然而,欲回宜章老家的战士在返乡途中,却遭到了乐昌的“土匪头子”胡风章所谓“游击师”的伏击;部分被歼,余部溃散后、不知所终。
朱德撤离郴州后,经资兴、兴宁东返;范石生见“红四军”离去,倒是不再追击,这才让朱德部摆脱了险境。
而此时,毛*泽*东*知朱德率部入湘后受挫,决定分兵往援。
于是,毛*泽*东*让“红四军第三十一团团长”朱云卿与“党代表”何挺颖率“第三十一团第一营”留守永新,自己则率“第三十一团第三营”赶赴桂东、去接应朱德。
毛*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