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钟天苦苦求饶,高远才放过她。
收拾好自己后,高远像对待最珍贵的宝贝一般,帮着钟天把衣服穿戴好。
钟天在以后的日子里始终忘不了的一个细节就是,高远捧着她的一双赤足,端详好久才说:“古时女子,罗裙及地,凌波柔步。
那双玉足是要被仔细藏起的,足胜容颜,也只有丈夫才能捉足相看了。
以后,不许让别的男人碰这双脚。”
钟天的双足白皙光洁,足后跟泛着微红,如花儿般绽放,特别养眼,十足的女人味儿。
高远自然*不释手,放在手心揉捏好久后才为她穿上鞋子。
最后一根鞋带绑好的时候,高远伸手拉她从床上站起来。钟天仿佛置身在童话世界里,高贵迷人的白马王子为他心*的女人穿上合脚的水晶鞋,从此白头偕老,从一而终。
高远提出希望钟天搬过去与他同住,他说如果钟天有所顾忌,他们可以先拿了结婚证。
钟天觉得那只是个形式而已,她还没有不自信到要用一张纸来拴住*人的地步。
目前,双方父母对他们的感情不看好,高氏的南岸小区项目也才刚刚起步,谈婚事为时尚早。
钟妈妈一直反对女儿婚前和男人同居,钟天在她面前不敢马虎,便推说高远这里离她上班的地方有点远,还是暂时不搬的好。
高远不想逼她太紧,也就不再说什么。
反正有的是时间,他总能把她彻底拿下,吃干抹尽的,心里忍不住暗自得意。
小鱼的婚礼定在下个月一号,曾止行虽然有钱,但是婚礼办的挺低调,据说是因为小鱼的父母。
他们觉得女儿嫁个二手男人,始终不太光彩。
说简单操办一下得了,只要曾止行以后真心待小鱼比什么都强。
钟天和余文瑶除了给红包,还商量着再送她份礼物,在a市她们三个女孩子情同姐妹,也没有其他的亲人朋友。
送什么呢?
最后钟天提议送被子,愿他们一生同衿而眠,恩*永远。
余文瑶打趣她,你是不是早和高远同衿而眠过了,才会有如此主意。
钟天顿时羞得脸通红。
晚上,她们二人在家纺专区选好被子。写好地址,让店主找人送过去。然后,就准备到楼下的咖啡厅歇歇脚。钟天从窗口的位置往外看。风景还是和很久以前一样,但是她的心情却和那时有天壤之别。上天宽待她,给了她一个神话般的男子,一个宠她无度的男子,生活处处都充满着阳光。
“钟天。你看那边。”余文瑶用手肘碰她,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叶正伟半搂着一个神情落寞,哀怨惆怅的女人从电梯口往下来。虽然只露出半张脸,钟天还是一眼认出那是陈芷青。但她不似过去那般典雅大方,眼角还残留着点点泪斑。叶正伟用指腹轻轻掠过她胸前的长发,看向她的眼神疼惜非常。
看到这一幕。
钟天的心还是被微微刺痛了一下,虽然她早已不*叶正伟。
以前有他的日子是甜的,他离去的日子是苦的。
得知他和陈芷青的婚姻不幸。
她的心情又是酸涩的。
可现在真正见到他对另一个女人温柔,心底还是会淡淡地惆怅。
所以,对于一个你最纯真的年代,最灿烂的青春里,以一颗最热切的心投入感情的人。
他离开你后无论怎么生活,都不一定合乎你的心意。
这或许就是心底那永远的痛吧。
但也只能是心底的,你碰它会痛,你若不碰就没有感觉甚至会长期遗忘,不会影响你的生活,对你也没有冲击力。
叶正伟和钟天四目相对,然后又匆匆移开,现在的确不是一个打招呼的好时机。待他们远离后,余文瑶问:“那个是他老婆?挺漂亮的,就是没有生气了点。”
“可能心情不好吧。文瑶,我想到高远那边去一趟,他这会儿应该还在公司。你自己能回吗?”钟天突然很想见到高远,她现在的*人。
“重色轻友的女人。你快走吧,我给司机打电话来接我,没事的。”余文瑶笑话她。
坐上出租车,她拨高远的手机号。电话响了许久后才接起:“有事么?”
他镇定却疏离的声音让钟天略微不快,没事就不能占用他宝贵的时间?没听到钟天说话,高远接着说:“若是没事就稍后联系,我在开车。”
怕他挂断,钟天忙问:“你去哪里?”
“我送若青回去,今晚有应酬,她多喝了几杯。我有点不放心,得亲自送送她。”
“那好吧,你慢点开车。”把手机扔在一边,钟天又生气又失落。生气的是这么晚了他还送别的女人回家,失落的是需要他时他不在身边。那个陈若青从小在她父亲跟前耳濡目染的,肯定是八面玲珑,手段了得,是商场上的女强人。她全力帮着高氏,高远是该照顾着点,钟天没有合适的理由责怪他。
然后,她做了件很女人的事,让司机掉头去云阁。虽然没有正式住在一起,但高远还是硬塞给她一把钥匙。钟天刚和余文瑶逛完商场,现在又风风火火地赶到这里,着实累了。在高远屋里洗完澡,躺进被窝,嗅着高远留下的味道,莫名的心安,也就越发昏昏欲睡。她本来想等高远回来,可后来眼皮直打架,她实在受不了,闭上眼睛,结果一觉到天亮。再看看旁边空空的位置,她彻底爆发了。
用房间的座机给高远打过去,待到接通就迅速挂断。她想知道高远得知自己在他家等了一夜后,会是什么反应。而那边的高远正在洗手间,手机放在外面的桌上。他听到铃声就让林凯帮着接,离开刚按下通话键,那头就断线了。林凯就冲里面的高远叫:“打错了!”
钟天等了几分钟,也不见高远回电话,再加上刚体会到“独守空房”的感觉,鼻子一酸,眼泪剧不争气地掉下来。早饭也没吃,她就赶着上班去了。她本来想着若是高远现在打电话过来向她解释,她一定立马挂断然后关机,让他尝尝被忽视的滋味。但是,直到中午下班他也,没来过任何电话或是短信。钟天沉闷得很,在食堂吃午饭,不少同事跟她搭讪,她都没心情多说一句话。
大家以前可没这么热情的,是高远的关系吧。如果她离开高远,日子肯定凄凉,她有些悲哀地揉揉额头。
晚上十一点,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灯红酒绿,红男绿女,从ktv出来后,小文问钟天需不需要找人送。她拒绝了,单位几个年轻人闲来无事会组织一些下班后的娱乐活动,如唱歌、喝酒或者打牌。钟天今天实在无聊便跟着小文参加了。原以为酒精能让她暂时忘却烦恼,谁知道除了令她头昏脑胀,某人的形象在脑海中竟然更加清晰。
不知为什么,她会直接报上云阁的地址。在高远住房的门外,她蜷缩成一团坐在地上,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没有抽泣,没有表情,就那么静静地等候,等候那扇不知何时会打开的大门里走出一个思绪中的人。
高远匆忙赶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她那副可怜兮兮,惹人怜*的模样。是物管听人说他门前有个女人静坐了很久,害怕出事便给他打了电话。他根据物管的描述,便猜到是钟天,于是把还未结束的应酬推给陈若青和助理,一路飞车回家。
他蹲下身子,轻叹:“怎么回事?你的钥匙呢?是不是你们领导又欺负你,让你喝酒了?”
钟天哽着脖子,硬生生地说:“我等你给我开门啊。你不知道除了你没人能欺负我吗?你说过给我们彼此一个家,可是没有你的地方怎么会是家?”
高远的心霎时软成一滩泥,抱着她进了屋。帮她洗洗脸,再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捧着杯子发愣,好半天才说:“你对我好的时候,我就像置身云端。你忽视我的时候,我就如同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我越来越讨厌随时被你控制情绪的日子。”
高远以为她是心情不好闹小孩子脾气,便屈伸抵着她的额头,哄着她:“那只是说明你*我呀,我每天忙得头昏脑胀,不够关心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惩罚我。说说,怎么罚?用不用我把书房的键盘拿过来给你跪呀?”
要搁在平常,钟天早被她弄笑了,可是这回她甚至没有看他,还是那么淡淡的口气:“高远,你还是以前的高远吗?你怎么能拿在商场上那套坑蒙拐骗来应付我呢?”
高远愕然:“怎么这么说?”
“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伤心?我早上给你打过电话,你忘了?”
高远回忆起林凯说打错的那个电话,拿出手机翻看。上面显示七点三十一分来电,号码是家里的座机号。他一下子明白钟天责怪他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