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的助理已在门口等候,见他们下车,跑来说:“高总,你可来了,那几位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李经理他们正陪着呢。”
然后看了看钟天,脸色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钟小姐也来了。”
高远牵着钟天的手,转头看助理:“有些节目暂时就不安排了,我先进去看看。”
助理点头跟上。钟天不明所以,问高远:“什么节目?”
高远没有应声,半晌后感觉有双利爪在他胳膊上掐了几把。钟天笑盈盈地凑到他耳边低语:“原来你就忙着声色犬马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高远皱皱眉,还是没有说什么。到了包间。里面有高氏的两三个管理层干部,还有几个面孔很熟,但又叫不出名字。高远一边带她坐下,一边冲大家微笑:“不好意思来晚了。介绍一下,这是钟天,这几位是林局,杜局和罗总。”难怪面熟,开政府报告会的时候,还看见过他们。钟天向他们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好。
倒是那几位显得很热情,先是罗总摸摸他圆鼓鼓的肚子说:“高总,你这来晚了,怎么着也得自罚三杯吧。”
然后那个林局也开口了:“那是,高总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后来,杜局也语重心长地说:“高总啊,旁边还有佳人看着呢,可不能没了男子气。”
最后,钟天就看见一个小碗口粗的高脚杯被高远握在手中。里面盛满的是白色液体,看着挺美,但喝下去就……她有些担心地扯了扯他的衣角,高远俯身在她耳边说:“别担心,今晚上你就坐这儿陪着我就好。”
这些场面钟天经历得不多,心里本来也排斥。只好坐在他身旁什么都做不了。整个晚上,她看到的是斛光交错,烟雾缭绕,听到的是一大堆阿谀奉承和信誓旦旦。
“罗总,合作愉快。”
“林局,这事儿就拜托您了。”
“高总,前途无量啊。”
“杜局,有您我就踏实了。”
……
到后来,钟天都不知道哪句话是谁说的,只是有人不断地在敬酒。喝酒和打烟。有人在高谈阔论,还有人在窃窃私语。桌上就她一个女人,可能是因为到她和高远间的关系不寻常。倒也没有人特意为难她,要她敬酒或是喝酒之类的。但是,她明明感觉到一种隔绝,与周围世界这么格格不入。
终于等到散场,送走客人后。公司几个干部也陆续离去。剩下助理扶着明显不胜酒力,脚步虚浮的高远。钟天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她始终无力伸出手去扶前面的人一把。到了会所大门口,助理打电话叫来司机,把高远扶进车内,回头对钟天说:“钟小姐。高总今晚有些醉了,你看着点,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司机老张发动车子往“云阁”方向驶去。钟天和高远都坐在后排。她能感觉身边人喷出的酒气浓烈刺鼻,也能看到他扶胸蹙眉很难受的样子,可她仍然没有靠近他,甚至没和他说一句话。因为酒精作用,高远头痛欲裂也不想说什么。于是。车内显得很安静,加之深夜路上的车辆减少。车速很快。钟天听见耳边呼啸的风声,看着一排排飞速倒退的霓虹灯,内心却是异常寂寞。
原来,这样的世界真的不适合她,这样的高远真的很陌生。下车后,是老张把高远扶进了屋,还嘀咕着:“怎么今晚喝了这么多,以前都没这么醉的。”
高远一听这话,立马甩手把老张挥开,指着门口说:“你回去,我没事。”然后,脚底下一踉跄,就仰头倒在沙发上。
钟天给老张递了个眼色,老张就关门离开了。钟天到厨房找了醋,再兑上半杯水给高远端来放在茶几上,问他:“醋能解酒,喝点吗?”
半晌没有回话,她再倾身一看,高远紧闭双眼,呼吸均匀,熟睡的样子。给他找来一张毯子盖上,再把室内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钟天看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左右。她刚站起身,就听见高远的声音响起:“这么晚了,还要走?”
钟天有些惊讶:“你没睡?”
“我只是不太舒服,不想说话。”
“喝多了?”
“我最近经常这样,酒量也有了,没事的。”
刻,她真的找不到多余的话和他讲。虽然一早有准备,可真正面对他现在的生活,她还是有些措手不及。高远一把拉她入怀,嗅到他身上的烟味,酒味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会让钟天想到**的味道,她不由自主地挣扎起来。
高远没有阻止,任她起身,才淡淡开口:“讨厌了吗?我本来不想你去的。为了高氏新开发的小区,我整天和各种人周旋,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我不想你看到这样的我。可你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怎么能在你面前隐藏?”
没有宣泄,没有抱怨,在钟天听来却那么难过,那么为他心疼。高远再次拉着她的手:“别不理我,我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
攸地,钟天的心收紧,这个男人内心有多孤独,有多无奈,她都知道。既然决定携手一生,为何不多体谅他?她坐下靠在他臂弯,吸吸鼻子说:“至少你要答应我在外面风花雪月时,心里要记得尊重我。”
高远知道她所指,拥住她说:“老天作证,就算是逢场作戏,我都没有背叛过你,别人都比不得你。”
“少给我戴高帽子。用余文瑶的话说,要是被我逮到,你就死定了。”钟天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相信他的。
高远说太晚了,让钟天住下不回去了。他这里有两件卧室,以前钟天也在这过过夜,她住客房。高远接连几天没有好好休息,喝完钟天兑的醋汤就回房洗澡睡觉了。钟天在卫生间的淋浴房洗完澡,才发现没有浴袍。高远给她准备了两套浴袍,但是那天她洗了后就晾在阳台。高远忙着工作,肯定没帮她收。这可怎么是好,总不能光着身子走出去,万一高远突然从他房里出来怎么办。
本来想叫高远帮自己到阳台上去拿浴袍,也觉得不太妥。最后只好穿上高远放在浴室的一件白色衬衫。她后来想如果早知道女人穿男人衬衫是最性感,最容易诱惑男人犯罪的,或许她更宁愿什么都不穿。
钟天把卫生间门轻微打开一丝缝,客厅里黑灯瞎火的,估计高远已经睡着了。她这才放心大胆地走出去,谁知“啪”地一声,灯光骤亮,刺得她用手遮住双眼。觉得不对劲,又急忙放下手用力去扯衬衣下摆。酒喝的有点多,口渴的厉害,高远起来倒水喝,刚好就看到一幅美人出浴图。
钟天的头发湿答答地顺着脸庞滑落下来,一张脸显得更加娇小俏丽,玲珑的曲线在衬衣中若隐若现。衬衣下摆只到大腿处,裸露出的小腿在灯光的照耀下格外光洁秀美。高远脑海中回荡着两句话“披衣带水欲何求,情涟丝漪任君游。”望着他喷火的双眸,钟天明白她已无处可逃。
那晚上,一个欲罢不能,一个半推半就,钟天终于真正做了高远的女人。有疼痛,有愉悦,更多的却是一种圆满,是灵魂的充实。她想,也许她这二十几年的坚守就是为了身边这个叫高远的男人。女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他们说,献给*你的人是理智,献给你*的人是勇气。钟天很幸运,她把最珍贵的给了她*的也*着她的人。没有后悔,没有遗憾。那个时候,她才体会到高远还可以更*她,更怜惜她。
早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人红润的脸蛋上,高远痴痴地望着给了自己最美好珍存的女子。
他*她更感激她,每个男人都有处女情结,说不在乎只是因为得不到而已。
他发誓,会用生命去*护她,守护她,给她所有的幸福。
钟天是被高远略微干燥的大手弄醒的,睁开眼,对上他的双眸,那里面有双纯净满足的明眸,是自己的。
高远摘掉了眼镜,目光更加深沉锐利,仿佛刺进她的心里。
钟天也学着他,小手轻轻抚上他的脸。
他的鼻翼处因为长期佩戴眼睛留下浅浅的压痕,颜色比其他皮肤略深。
他的眼角有细细的纹路,眼底微青,肯定是工作太忙的缘故。
他的嘴巴微薄上翘,带着弯弯笑意,比起平日里多了几分柔情。
钟天侧起身子,褪下高远身上的被单,后背上的伤疤让她万分心疼。轻柔地吻上其中一处,高远忍不住浑身颤栗,推开她,又拉过被子遮住后背。
“你怕什么?没有人可以完美,*一个人除了*他的闪光点,还要包容他的不足。”
“我更希望我是完美的。”
“你以为你是上帝?”
“.”
“我向那些知道我不完美却仍然*我的人致敬。”钟天暗暗佩服高远还有点儿英语底子。
高远看出她的心思说:“我当年英语成绩还不错的,不要小看你老公我喔。”
“胡说什么。”钟天毫无底气地斥责他。
“难道发生了昨晚的事情后,你还想抵赖?或者我再做点什么提醒你?”高远坏坏地笑,甚至动手去掀她的杯子。
ps:第一次写文,不足处很多,还望大家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