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墨查看过柱子的伤势后脸色有些凝重,“六婶儿,柱子哥这是中毒了,你把这颗丹药先给他服下!”
袁六婶儿见祁墨给出药丸,立马答应着走了。
“阿墨……”袁子言些焦急。她虽然也身处玄月宗,但于练丹一途懂得并不多,不过,她还是能看出柱子哥并非阿墨说的中毒了!
祁墨点点头,“柱子哥的伤是魔气造成的,我敢确定!可这袁家村何来的魔物呢?”
“魔物?”袁子言脱口惊呼,“那怎么办啊?”
祁墨亦是表情异常,“现在还不知道。等下找到村长,让他把村里的人都集中起来,做好防范措施。如果真是魔物的话,那村里莫名死人还找不到原因,就有答案了!”
魔物……
这是个多么让人惊悚的词啊!
曾经听师尊说过,世上亦有修魔之人,但并非是魔物。魔物的恐怖程度并非修魔之人所能比拟的。三人心中都有些沉重!世上多久没听说过魔物存在了?
“不然我回去宗门一趟?”
付真知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此时祁墨和袁子言自然是不愿离开这里的,那就只有他跑一趟了!
“可是……”祁墨有些犹豫,“算了,现在还是咱们三人在一起比较安全!我这里有师尊给的传音符,我把它发出去。也许师尊还没离开!”
玄月宗只有在宗门统一历练时才会发放传音符。平日除了在自己师尊处留下一缕神元,保证宗门知道自己的消息,一般都只带宗门信号弹。
“还是先算了!传音符这东西本来就不多。师妹还是等到真正重要的时刻再说吧!”付真知不同意。他跑一趟又用不了多长时间,虽然确实有些危险,但他自己小心一些,应该也不会这么霉的吧
“我也不赞成付师兄你一个人回去!”
连袁子言都这么说了,付真知也不好再逞强。毕竟她们说得确实有道理!
三人商量半天依然没个结论。
“不然发一颗信号弹好了!这里离玄月宗很近,说不准附近正好有宗门长辈经过呢?”
祁墨的建议得到了两人的赞成,“也只好先如此了!”
三人心中都不平静,倒是袁六婶儿像是想得很开。
凡俗人并不知道魔物的可怕,这也算是无知者无畏吧!
“那个……我让柱子媳妇儿为你们安排好了房间,这位……”袁六婶儿又犹豫地看着付真知。
付真知一直都是湿润如玉的形象,见袁六婶儿看着自己,微笑着走上前,“六婶儿,我们修仙之人都是不拘小节的,随意就好。”
没想到袁六婶儿倒是急了,“这哪能随意啊,第一次上门就……阿言啊,你随我过来。”
袁子言满心疑惑地被六婶拉到一旁,“婶儿,怎么了啊?”
袁六婶使劲儿地拉拉袁子言的袖子,示意她小点声,“我看你这位师兄不错,是不是对你有意啊?”
“啊?”袁子言看看付真知,再看看袁六婶儿,心中无语得很,她这位婶娘是从何处看到付师兄对她有意的?“婶儿……您说什么呢?付师兄跟我怎么会是那种关系?”她想跟婶娘解释付师兄喜欢的是阿墨,但转念又想,这些事情没必要解释就作罢了。不过心里却隐隐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不是?”袁六婶眼睛瞪圆了偷看了付真知好几眼,犹自不甘心。
“真不是!”袁子言不知道是好笑还是窘迫。
见袁子言说得斩钉截铁,袁六婶只得遗憾地作罢。只是在出门前还一个劲儿地看付真知,满脸惋惜,弄得付师兄是满头雾水。
后来祁墨问起此事,袁子言心里又升起那股奇怪的感觉,止住了刚要出口的话头,“没什么。就是六婶儿问我该怎么安排付师兄。”
祁墨原就不是寻根问底的人,也就笑笑了之。
“啊……”
夜阑人静,一声凄厉的惨叫伴随几声古怪的鸦鸣自袁家村东边村头传来。
原本就毫无睡意的祁墨三人心中不由一惊!
“我出去看看!”
袁子言一把拉住祁墨,“我跟你一起!”
祁墨知道此时还是一起行动比较保险。那魔物还只是祸害普通百姓,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威力!若冒然行动,必然会让危险重重。
两人打开门刚走到院中便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静立其中,“付师兄?”
付真知点点头,“两位师妹!”
三人心照不宣,收敛气息,快速向东村头纵去!
夜色如墨,仅有几点微弱的星光照耀,勉强能看清眼前的路。祁墨和袁子言是土生土长的袁家村人,自然在前面带路,付真知打后。祁墨原本想拿出一颗日光石照光的,但一想怕打草惊蛇,还是算了!日暮时就发出了信号弹,这个时分还未有宗门之人赶来,想必是都不在附近了。
祁墨微叹口气。只期望这魔物不是那么厉害,只期望他们三人能撑到宗门长辈来救!当然,最好是不需要人来救,自己就能搞定!
村东头是一片荒地,据说土质不好,年年种都不得东西,所以后来就荒了!杂草丛生地,又离树林近,正好是躲藏的好地方!
“阿墨,你慢点!”
祁墨没有回头,“你等下自己也小心些!”
三人在附近转了好几圈儿,并没有什么发现,祁墨不由有些失望,“看来是离开了!”
付真知和袁子言也赞同,“今晚是找不到了,我们先回去吧!”
就在三人正预备离去时,草丛中突然冒出一声响动。
三人蓦地回头,“谁?”
草丛里再次回复安静!
祁墨默不作声地抽出鞭子,运动《青木诀》,快速地往之前发出声音的地方抽去。
“啊……”
一个人影终于显现出来!
“是你?”
显现出的人吓了三人一跳。竟然是之前与付真知比武后被逐出宗门的严青!
此时的严青与那日在玄月宗时差别太大,如果不是他手上蓦地出现的那一口火红色的剑和弥漫着滔天恨意的癫狂眸子,还真是难以认出。祁墨眉头微皱,“严青,怎么会是你?说,这袁家村这几日来的惨案是不是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