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面,女子已经是伤痕累累,不过她却笑了,贪婪的眼神没有变,此刻却不再害怕眼前面带冷意的男子,因为她知道,这个人在从她嘴里套出秘密之前是绝对不会杀她的,既然性命无忧,她还有什么好怕的,身体的痛苦已经成不会成为她害怕的资本,尝试过的疼痛,忍受过了,都觉得没什么了。
男子显然是没想到会适得其反,双眼开始闪过嗜血的光芒,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带着冷意的笑容跟随着女子的笑容一起,灿烂开花,只见他从怀中拿出一个亮晶晶的东西,立马就看到女子脸色一变,满意的笑了…
云哲披着单薄的外衣终于走累了,也有可能是已经没有了目标,坐到花园里的石凳上休息,蒲旭笙追他追得力不从心,看到他肯休息一下也松了口气,从他认识这个臭小子开始,他的倔脾气就这样,就跟救古丫头的时候,玉府一封书信,他就赶快回去,不达目的不罢休,明明心里担心得要死,责任心却重如泰山般的压着他。
“你体内的毒是怎么回事?”其实早就想问他了,可是一直没机会,在帮他治内伤的同时,他就发现这小子体内还中了毒。
云哲惊讶了一把,他什么时候中过毒了:“不知道。”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将披着的外衣扯下来,再伸手进去,至少先把自己打理得像个正常人,对于蒲旭笙的问题也一边在沉思着,突然想起昨天自己怪异的表现,难道?
他不敢往下想了,可是蒲旭笙根本没有放过他的打算,继续追问:“难道这几日你就没有发现自己有哪里不舒服吗?”
转过头,努力想让自己的情绪变得平静,压低着嗓子:“没有,这几日我都挺好的。”眼神看着蒲旭笙往旁边瞥了瞥。
蒲旭笙会意点着头:“啊!我说你小子怎么一起来就到这边来了,原来是为了小武啊。”此话一出,云哲的脸色一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给他一个眼色就是为了让他不再提起此事,可是正中了下怀,耳朵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感觉到那人已经走了,才抬起头起身离开了:“我们走吧!”
“唉!怎么就走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错话的蒲旭笙在后面叫了两声,见他真不理自己了,才又上前追赶:“到底怎么了?”这次任凭他怎么问云哲就是不回答一句话,他的脚步很快,一步比一步,就像是故意要丢下他,蒲旭笙试了向次,只要自己一赶,他的脚步就加快了,最后无奈,只能任由他这么走,也不再跟他同行,在后面一点位置跟着,他怎么就感觉自己像个跟班啊!为什么就一定要跟着这个臭小子不可?
云哲走了很久,经过刚才看到古荆芙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回头看了两眼,不竟有些恼怒,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竟然会不理芙儿,她一定很生气吧!想到此,脚步一转,他可不能让芙儿因为这样而离自己远去,他要去找她!
这边古荆芙跟着古清逸的步伐已经来到了古其的房间,见到他正躺在床上,回头望了眼师兄:“师父他伤得这么重吗?”
古清逸抱着钢刀,冰冷的脸上也浮现了一丝担忧,淡淡的道:“已经好了很多了,今天早上已经醒过来一次了。”
“是吗?”古荆芙轻轻的一句,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古清逸,轻着脚步走到了床边,仔细的看了一下,终于放下心来,看来是真的没事了,脸色正常,也没有当时失血过多的苍白。
当年的事情虽然知情人士很多都死了,可是她还是有所耳闻。
当年江湖上人人称颂的一对神仙眷侣,以一个悲剧结束,可是又有谁知道这悲剧的背后有着更多的伤痛不为人知?
师父虽然一直都是以嘻笑面对世人,却将自己的伤痛隐藏得更深了,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忘记了那名女子,其实只是让她更深的埋入了心中,不愿让人挖出来,可是看到那名女子的时候,古荆芙就已经明白了,如果师父的顽皮是他的面具,那么那名女子的出现无疑是一个最好的证明,那种神情,那种决绝。
闭上了眼睛,让里面打转的泪花退了回去,转头看向古清逸:“师兄好好照顾师父,我先回去了。”
古清逸低着头,漠漠的道了声好,让了个地方好叫她出去。
不期而遇的,古荆芙的心里非常的乱,脚步微乱的向前行去。云哲也为了找她向古其的房间走去,就在走廊上两人相遇,四只眼睛相对,竟是无言,默默的站在那里,古荆芙的双手在衣服下绞着,脸上保持着一惯的淡漠,淡然的看向云哲,张了张红润的小嘴,当看到他身后跟上来的蒲旭笙浅浅的笑了一下,礼貌的道了声:“云公子有礼了。”向前,擦身而过,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一丝的留恋,就像他刚才做的一样。
如果你要问她为什么这么做,是为了报复吗?当然不是,她此刻非常的清楚,蒲旭笙的身份和师父云哲之间都太纠结了,现在跟他说这些不是最好的时候,走到蒲旭笙身边的时候乖巧的叫了声师叔就向了反方向走掉了。
云哲转过身,呆呆的看着她越走越的身影,叫住她?眼神转了几转,明了又暗,暗了又明,最后还是开口了:“等等芙儿。”
被他叫住的人儿身体微微一怔,僵硬着停住了脚步,也没有说话,似是在等着他的话,云哲向前挪动了两步,也不再动作:“我刚才有急事,如果忽略了你,我道歉。”
咬住嘴唇,可是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再僵硬了,要说真的那么大度的不在乎刚才的事情那完全是骗人的,但他竟然还专门跑过来道歉,她还有什么话好话,而且…这是他第一次叫她芙儿,不知怎的,她不但不排斥,而且心里还泛起一丝丝甜蜜的涟漪。强烈的意识控制着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转身,背着他,轻轻的点了点头,在他没有看到的脸上已经洒上了温暖的阳光,启步,突然觉得脚步轻快了起来。
看到她走了,云哲的心也放下来,虽然不知道她还有没有生气,但心里的话埋着他一定会更加难过的,前方不远处便是古其的房间,看了蒲旭笙一眼:“神医…”
蒲旭笙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摸着小胡子,率先一步领前一步先于他向古其的房间走去,随着他的脚步,打开了房门,里面的古清逸一如继往的站在床头,一看到他们走进来浑身的寒气稍微提高,冷着一张脸:“师叔,师父已经没事了,不劳您再费心看疹了。”意思摆明了是让他们出去了。
可是蒲旭笙是谁啊,先不说床上躺着的人是他的师兄,他们之间的恩怨至今为此这么多年都未曾有个结果他也是不会让古其有事的。蒲旭笙厚着脸皮湊到床前好像根本就没看到那里还站了个大活人,自顾的就拉起古其的手,两根手指按了上去,一边摸了花白的小胡子,一边点点头,不理会那个心高气傲还目中无人的臭小子,将目光投向云哲:“臭老头已经没事了,云小子这下可以放下心了吧。”
看出蒲旭笙的别扭,云哲也不明说,顺着他的意思道:“既然古师父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其实这句话他可没作假,古其是芙儿的师父,他受伤了,最伤心的莫过于芙儿,而且他曾经还救过自己,如果对于恩人受伤都能够做到不闻不问,那他和外面那些为了名利财富而来的江湖正义人士的悝悝作态有何区别?
他们几个在里面互相别扭,门外传来一丝响动,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云哲,虽然他没有武功,可是他那一身内力已经被调和得差不多了,融入了他的体内,如果多加运用,他日一定会有作为。
疑惑的看向不为所动的两人:“你们没听到吗?”
“听到什么?”蒲旭笙放下古其的手,抬头反问云哲。
古清逸虽然没有说话但眼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这一次他也跟蒲旭笙站到了同一阵线,看着云哲:“我们该听到什么?”
看着他们坦然的眼神,云哲开始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讪笑着:“我可能…”话还没说完,耳边又传来一阵响声,侧耳听去,这一次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可是面前的两个人还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急,咬了一口牙,匆匆的跟他们道别就冲了出去。
屋内蒲旭笙看着古清逸:“看来这小子的内力已经完全融入了他的体内,连听力都比平常人强大了很多倍。”
古清逸抱着剑,目光看着门,深深的像是透过了门外,已经看到了外面的世界,然后也是警觉的将手中的剑一转,一个飞身踢倒了木门就消失在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