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姐姐,那个孩子怎么不和你们一起玩啊?”
秋雪:“你管他作甚,他做什么我又怎么知道。”
破晓:“额……姐姐你和他很熟吗?”
秋雪:“不熟啊,不过他救过我,所以我对他心存感激就是了。”
破晓:“哦,救过你啊,那确实要好好感谢人家,难怪你看他的眼神总是怪怪的。”
秋雪:“有……有吗?”
破晓:“哇,姐姐你脸红了!说实话,对他是不是有意思?”
秋雪:“……”
破晓:“啊!好痛!姐你干嘛打我!”
被鸣鸾冷落一番之后,破晓心里虽然不恼,但是却着实郁闷,心想被这样一个嚣张跋扈的丫头忽视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情,他合上门,也无心睡觉,于是躺在床上等着吃早点。
在沧浪派吃早点是一件很有学问的事情,因为弟子都是一起吃饭,所以如果是外人和他们在一起吃就放不开来,就吃得不多,就吃不饱,就是虐待自己,破晓如是想。
杜鹏羽对林破晓礼遇甚佳,破晓也心知是占了那位老前辈的光,但是这与他平ri听话本里所讲的武林高手不同,在他看来,高手初出江湖应该是身手神秘,无人知其所踪,但是也不知是那位老前辈过于高调还是自己表现得太好了,一下子就被发现是受了白鹿翁的指点,而前者的可能xing更大,破晓不经意间懊恼起来,也因此许多弟子都用艳羡的眼光看着他,殊不知自己的本领又不是平空从人家那里偷来的,倒也是自己积年累月修炼的结果。
他躺在床上随意地翻着书,此时他想发现其中秘密的决心越发坚定,而原因也是异常简单,既然所有秘密都被你们发现了,那么这个秘密,我一定要保存得好好的,将来让你们大吃一惊。
看着《太乙真经》上的句子,破晓连句读都都德七荤八素,寥寥草草唧唧歪歪一大片全是讲天下之道,说来说去全是一个意思,越看越想不明白,越想不明白就越看,以至于破晓看得眼睛冒起了金星,金星里闪烁着那些挑衅的文字。
破晓终于忍受不住,当真是背了忘,忘了背,只是想不通自己的记xing怎会变得如此之差,他瞧着那书越发头疼,突然气得把书摔在地上,大喊了一声,那本书不偏不倚,正好扔在了进门的秋雪身上。
秋雪一见如此情状,怒嗔道:“你这又是作甚?若是你没心思看了大可以消遣玩耍一番,这书又如何惹得你不快活了?”
破晓听了,又红着脸捡起了书,躁动不安的心顿时停息下来,只是小声道:“好姐姐别生气了,我下次绝对不敢了。”
秋雪眼睛斜睨道:“我可没生气。”
她见破晓低头不语,于是只好说道:“过来,我这一招剑世不会,来教教我。”破晓见秋雪转怒为喜,心才放下来,深怕她又不理他,走过去耐心地教她。
破晓细心得将招式一遍又一遍演练,秋雪看着他好奇问道:“这十二式沧浪剑法你已经演化到多少招了?”
破晓挠了挠头,道:“我也没数过啊,怎么还有招式演化一说吗?我就是看见山洞里的墙壁上画着那些画,不过我横着看也是一招,竖着看又是另外一种招式,前面三排连在一起又是一招,所以,我就横着练,竖着练,然后前三式一招……这样子的话……”
破晓忽然哭道:“姐姐,我不会算了……”
秋雪:“……”
破晓见秋雪出神,于是把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秋雪回过神来,忽然拉住破晓说道:“快,把那些招式画出来!”
“啊?”破晓哭丧着脸。
秋雪站在桌前,桌上放的是一幅畸形怪状的剑谱,破晓歉意道:“姐姐,你原谅我吧,就是这十二式,你没看错。”
秋雪仔细研究了下,忽然眼前亮了起来,高兴地说道:“破晓,也许你的那种练法正是当年祖师的练法呢!”
“啊?”破晓再次哑然。
不多时,鸣鸾跑了进来,笑着说道:“秋雪姐姐,今天晚上大家一起在后花园玩,你也来吧。”
秋雪笑了一下:“好哇。”
鸣鸾转头看了看破晓,心里还念着打头之事,于是没好气的叫:“喂,你也来吧。”
破晓“哦”了一下,担忧地皱眉道:“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怕又打了你……”
秋雪瞪了破晓一眼,破晓连连点头道:“好的好的,我会去的,会好好保护你的。”
鸣鸾哼了一声:“看你还敢碰到我,谁要你保护了。”说罢做了个鬼脸,转身出门,忽然回头说道:“破晓弟弟乖,姐姐给你买糖吃。”
“姐……她欺负你!”破晓转头对秋雪说道。
“去你的。”
“……胳膊肘往外拐。”
“不认你了。”
“姐我错了……”
……
夜晚,破晓和秋雪来到后园,一片喧闹之声传来,杜宇轩和杨思清已经架好篝火,准备好了食物,笑盈盈地等着。
鸣鸾也一蹦一跳的走来,手里挥舞着蘅芜鞭,看见破晓走来,对着他挥了挥鞭子,破晓为了配合她,便故作惊恐状。
其他师兄弟也聚集而来,夜sè朦胧中小草在篝火映衬下愈发碧绿,杜宇轩拍了拍手,招呼道:“各位别客气啊,大伙吃,不够还有呢!这次就我们师兄弟一起,师父他不会过来。”
杜宇轩话没说完,只听一个弟子喊道:“师父不来啊,那太好了,大家快吃啊,不然没了!”此话一出,一时间众弟子都抢上前去争着,几个年纪较大的师兄们见了,原来都是不去搀和他们的小聚,此时也都上前,一本正经道:“好哇,开篝火宴会,你们惨了……也不叫上我们。”于是便随着招呼一起上前。
鸣鸾边吃边对其他旁观的弟子喊道:“别磨蹭了,快吃吧,再不吃可要没了。”于是他们也抢上去加入。
正当此时,秋雪回头一看,只见楚煜捧着膝盖正看着月sè,全然不理会这边,于是秋雪拿了串羊肉走上前去,笑盈盈地递上,楚煜抬头一看,只是冷冷的说:“我不吃。”
秋雪顿时心一冷,破晓在一旁见了,并没有走上前,而只是唱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心当成驴肝肺哟。”
鸣鸾在一旁叫道:“哎哟哎哟,难听死了。”又对秋雪招手叫道:“秋雪姐姐,我们不理他,你过来。”
杜宇轩也叹了口气说道:“秋雪,你先过来吃吧,楚兄,请随意。”
那楚煜听见破晓的话,抬起头淡淡问道:“你说谁是狗?”
破晓道:“谁不敢吃那谁便是。”
楚煜想起与秋雪对阵的时刻,又瞧着她,只是觉得她好与众不同,于是说道:“谁说我不敢吃了?”
于是接过肉串,嚼了起来,又抬头问破晓说道:“那你还说不说?”
破晓只是笑而不答。
秋雪刚yu离去,只听楚煜小声说道:“谢谢。”
秋雪回头笑了一下,走了过去。
正当众人玩得高兴之时,只听得一阵冷笑:“小子,玩得高兴是不是?该是你还东西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