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暂住地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给器官哥讲了今天发生的事,又分别给小宝和黑子打了个电话,大家的感觉都是,这事越来越诡异了。
当我考虑要不要给左老头去个电话时,左老头自己却打过来了。
“今天见到诸葛亮了?”左老头醉醺醺地问。
“见到了,你什么时候有空,明天见面讲给你听?”我说。
“行,我正好要找你,明天带你见个人,我刚和他喝酒回来。这个人你肯定想见。”
“是谁?”
“华佗。”
“你不会是在逗我开心吧?”
“你又不是姑娘,逗你开心做什么?明早九点,建业粮食经济大学门口见。我累死了,先睡了。”
“好的。”
放下电话,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想法,明天把病看好,立刻回广陵市,管他什么命运的安排,老子就是想过个安安稳稳的日子。
屋外立刻响起一声惊雷。
“我和您开玩笑来的。”我打开窗,恭恭敬敬地对外面说。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地来到建业粮食经济大学门口,看到进进出出众多如花似玉的女大学生,我不禁开始有些向往起大学生活。
过了约定时间二十分钟,左老头才一个人懒洋洋地晃悠过来,我连忙迎上去。
“你一个人?华佗呢?”我问。
左老头指了指学校里面:“他现在是里面的教书先生,去里面找他。”
“他不是在uan部门做研究工作吗,怎么跑来当老师了?”
“昨天我也是这么问他的。
本来我还琢磨着,他这样的国宝怎么着也得关在笼子里研究这么个一年半载的,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打了个电话找他,才知道他现在行动很自由,还在这边当教书先生,就联系上了。
见面一问才知道,uan部门接触的都是些匪夷所思的人物,相对而言,华佗只是个有点名气的医学专家罢了,因此并没有受到太多的重视和限制,就和正常学者专家一样,定期来开开会,交流下医学心得就可以了。
听他说uan部门派出去调查返世镜的人却黑压压的,据说那玩意很得到重视。”
“哎呀,华佗可是神医啊,怎么都没人重视?”
左老头摇摇头:“几百年前的神医了,现在他已经跟不上时代了,比方说以前他看病出手如神,那是对草药学研究非常得心应手,但经过几百年的环境污染,当时他用的那些灵丹妙药早就绝了种了,还有就是现在人们物质生活变化和以前大不相同,导致生病的病毒也是不断升级进化,对华佗而言,小病是手到擒来,但遇到大病,他还不如一个医科大学的博士后。”
“这倒也是,你给几百年前的神医讲艾滋病,他估计也是莫不着头脑。”我点点头。
“而且就是现在的医疗水平已经非常先进了,之前我和他在乡下给人看病,也都是上不起大医院,或者因为隐私不方便去医院的人,正真有钱人的话,除了个别倒了章实在是哭笑不得,要是认真改,那么那些外国留学生的分数几乎全部都要是零分,全部都得重修,华佗心有些不忍。
于是便想了个办法,让助手把外国留学生的卷子一起放在电风扇前,让电风扇吹,吹落到地上,正面朝上的就算他这门课过了,反面朝上就对不起了,重修。
这个方法应该算是比较公平了,但是华佗在临‘吹’前做了一件事,导致了今天的抗议事件。
那就是,华佗他把所有脚盆国学生的卷子提前挑了出来,认真地改了一遍,结果脚盆国学生全部重修,今天来抗议的也全都是脚盆国学生。
脚盆国学生代表操着不怎么熟悉的华夏语,讲的是慷慨激昂,储校长听得是眉头皱皱,华佗却听的心不在焉,看见我们来了,还乐得偷偷和左老头打了个招呼。
脚盆国学生代表见了华佗的表情,气啊:“华老师,你为什么要这样区别对待我们脚盆国学生,那些非洲穷国家的学生,华夏文都写不全,都让他们‘吹’过了,我们脚盆国学生的卷子确一个一个挑毛病?”
华佗不紧不慢地开口了:“这位同学,你误会了,我就是看重你们脚盆国学生,才一个一个帮你们认真改的卷子,那些非洲穷国家都是第三世界的发展中国家,要特别照顾,如果你承认脚盆国也是发展中国家,不是发达国家,我就帮你们把卷子也拿来重新‘吹’。”
脚盆国学生代表听了语塞了,脸涨得的通红,看见储校长在若有所思的样子,便东张西望的找救星,一眼就看见了左老头,连忙走过来说:“这位老先生,你一看就是有水平的人,你帮我们评评理,华老师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左老头被这么突然一问有些紧张,觉得人家把自己当救星,是该帮人家说句话了,于是指着华佗说:“是太不应该了。”
脚盆国学生们鼓起掌来。
左老头觉得很有面子,再接再厉道:“华老师怎么能这样啊,脚盆国人也是人啊!”
脚盆国学生也跟着喊起来:“脚盆国人也是人啊!我们也是人的啊!”
喊了两句,脚盆国学生觉得喊得不是味道,有种上当的感觉,一个个开始用仇恨的目光攻击左老头。
脚盆国学生代表把最后的希望投向储校长,走到储校长前,泪流满面。
只见储校长一拍桌子,怒斥道:“太不像话了!华老师,你看你做得事情还象个老师嘛?”
场面安静下来,脚盆国学生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生为人师,师德为重。对学生都用有色眼镜去看,区别对待,哪还有一点象老师的样子!你要好好检讨!”储校长气的连胡子都翘起来了,“学校里有你这样的老师真是我的耻辱,这个星期你的课全部取消,给你一个星期假,你好好反省!真是气死我了!”
脚盆国学生代表有些看不下去了:“储校长,您别气坏身体,保重啊。”
储校长向脚盆国学生代表点点头:“委屈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好好和你们华老师谈谈的。”
脚盆国学生皆大欢喜,一个个用胜利的眼光向华佗示威,很满足地走了。
储校长似乎气的不轻,看着华佗,想要说什么又闭上了嘴。
左老头上前劝了劝:“储校长,您原谅华老师这次吧,他也是初犯。”
储校长摇了摇头,看见了我,走过来问我:“这位同学,你还有什么问题嘛?”
我连忙摇头:“没事,我是找华老师有私事的,我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
华佗也走过来:“这两个都是我朋友。”
储校长点了点头,将办公室门关上,转过头问华佗:“刚才这事,是你想出来的主意?”
华佗点点头。
储校长看了看窗外,伸出手竖起大拇指,压低声音说了三个字:“干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