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跟梅原千矢相处久了,感觉对这种神人多少也有点习惯了,都觉得没什么了。
但是.....
当看到有一个跟梅原千矢一样的神人出现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有点无语。
就感觉,怎么会世界上有两...
晨光透过百叶窗斜切进房间,将地板割成明暗交错的条纹。米村秋音坐在工作室角落的老式打字机前,指尖悬停在金属键帽上方,迟迟未落。这台机器是她从祖母遗物中翻出来的,重得像一块墓碑,声音却清脆如钟摆??每敲一下,都像是在时间的皮肤上划出一道口子。
她已经三天没有碰电脑了。
自从那条关于南昌LED屏的新闻播出后,《三分钟》的测试版本就被临时下架。官方声明称“系统存在未知逻辑漏洞”,但没人相信。论坛里疯传着各种截图和录屏:有人声称自己在游戏中听到的倒计时语音,竟然是用自己童年录音模仿的;还有玩家报告,游戏会在凌晨自动启动,即使设备早已关机。
最离奇的是一个匿名帖子,标题只有两个字:“**我死了**”。
正文写道:
> 我通关了。
> 不是第七个结局,也不是隐藏线。
> 是第八个。
> 游戏问我:“你愿意替她活下去吗?”
> 我点了“是”。
> 然后我的手机黑了。
> 七分钟后重启,相册里多了一段视频??
> 画面里是我自己,躺在血泊中,脖子上有刀痕。
> 死亡时间显示:2025年4月7日。
> 就是今天。
> 现在我坐在家里,不敢出门。
> 外面下雨了。
> 雨声……和视频里的一模一样。
帖子发布于上午9:13,作者IP归属地为东京新宿区。警方随后排查该地址,发现是一间空置半年的公寓,门锁完好,屋内无任何生活痕迹。唯一异常的是墙上贴满的手写纸条,内容全是重复的一句话:
**“我不是主角。”**
米村读完这些资料时,正坐在警视厅网络安全科提供的临时办公室里。对面坐着两位穿制服的调查员,神情严肃得近乎僵硬。
“米村女士,”年长那位推了推眼镜,“我们不是来追究责任的。相反,我们想请您协助还原某种……无法解释的现象。”
“你们认为《三分钟》引发了现实影响?”她问。
“不止是影响。”年轻调查员低声说,“我们认为它正在**重构因果链**。”
他打开平板,调出一张热力图。画面上,日本列岛上分布着数百个红点,每一个都对应一次“异常事件报告”??包括但不限于:电子设备无故播放游戏音效、用户收到未寄出的邮件、梦境与游戏场景高度重合等。
“更奇怪的是,”他说,“所有事件都集中在‘预知死亡’情节发生的时间段??也就是每日上午8:17至8:20之间。误差不超过三秒。”
米村沉默良久,忽然问:“有没有人在这段时间真正死去?”
“有。”对方点头,“四起。法医鉴定均为意外或自杀,但监控录像显示……他们在死前最后一刻,都在看手机。”
她闭上眼。
脑海里浮现出D选项的日志记录:“你不必拯救任何人。你只需要活着。”
原来这不是安慰,是**指令**。
“我可以继续开发。”她睁开眼,语气平静,“但我需要条件。”
“你说。”
“第一,解除对《三分钟》的技术封锁。第二,允许我在后续版本中加入一段加密音频,仅对特定人群可听。第三……”她顿了顿,“我要访问那位触发【不可观测者】成就的用户数据。”
调查员交换了一个眼神。
“你知道这违反隐私法。”
“我也知道你们已经在查了。”米村冷笑,“否则不会找到我头上。那个人不只是玩家,他是钥匙。而我现在怀疑,他可能根本不是‘人’。”
话音落下,办公室陷入死寂。
窗外雨势渐大,敲打着玻璃,仿佛无数手指在叩问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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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江西南昌。
一间老旧居民楼顶层的小屋里,林默蜷缩在床边,盯着笔记本屏幕发呆。
他已经七十二小时没合眼。
桌上的泡面早已凝固成块,水杯底部沉淀着咖啡渣般的药片残余。房间里弥漫着汗味、霉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电子烧焦气息??像是电路板在高温下熔化时释放的灵魂。
屏幕上开着十几个窗口:GitHub代码库、反编译工具、神经网络分析模型、以及一份不断刷新的日志文件,标题为《行为同步率监测》。
他在试图逆向解析《三分钟》的核心算法。
作为一名扑街网文作者,他本不该懂这么多技术。但他确实懂。从小到大,他总能在别人还没写出结局时,就准确预测下一章的情节走向;能在编辑退稿信寄来前,梦见自己的书被焚毁的画面;甚至曾在某次更新后,收到一条来自未来的私信:
> “别写下去了。他们会找到你的。”
当时他以为是恶作剧。
直到昨天,他在二手市场淘到一台报废的PSP,在修复存储芯片时,意外读取到一段不属于任何已知游戏的数据包。解码后,赫然是《三分钟》的早期剧本??比官方发布的版本早了整整两个月。
而更诡异的是,这份文档的创建时间,显示为**2027年6月12日**。
“时间穿越……不可能。”他喃喃自语,手指颤抖地输入命令,“一定是嵌入了伪造的时间戳,或者是平行宇宙的信息泄露……”
命令行输出结果跳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