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面临末日
芷柔使用天光圣环回到师傅找她之时,师傅已经站在她眼前,她一身红衣似血,容颜妖艳而绝伦,步伐轻盈地走到师傅身前:“观音师傅,你找徒儿有何事。”
观音大士眉目紧锁,手盘莲花指:“芷柔,你应该知晓,人间会发生一场大难,足矣毁灭整个苍生。”世人皆知,观音大士向来大慈大悲,不会撒手不管,只是这回她很无赖,不知如何去化解这场灾难。
“徒儿,略知一二,但徒儿不愿插手管此事。”她从不插手管红尘事非,也预料到师傅找她是为此事,所以她要逃避。逃得了一时,不可能永远,她还是选择面对,尽量拒绝。
“天帝已下旨,你必须拯救。”观音转身仰望天边,满脸忧愁。
芷柔双眸灵活一转,立刻反刹到:“徒儿,并未接到任何旨意。”她要去找沙华,对于她来说,沙华是她的全部,就算天荒地老,她也要与他在一起,死生契阔,不离不弃。
观音摇了摇头,叹息道:“哎……”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她的*情存在,自己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这场灾难比万年前更惨,危机到六界存亡,而她是唯一最适合化解这场灾难的人选。
“师傅,如没事,徒儿就告退了。”芷柔想起把青蝶忘了,她得去找她。
观音菩萨见芷柔转身就走,喝道:“不忙,我先将你带到人间一百三十二天后看看,在下决定也不迟。”芷柔依然不听,继续向前走,观音没等她同意,直接使用法力,形成时空穿梭的漩涡,将她卷了进去,跌入一百三十二天后的人间,让她观看发生的一朝一幕。
那个时候得人间,犹如混沌初开一样混乱不堪,房屋倒塌成群,遍地死尸成堆,有些尸体开始腐化,杂物散乱各地,总之到处都臭气熏天。芷柔踏过重重腐尸,穿梭在层层人群中,她看到了各种各样的惨状悲剧,千万百姓他们都失去家园,到处流浪,衣服既破烂又脏,简直快看不下去了。
面临死亡之际,人人感到恐惧,他们变得疯狂暴躁,看到有一点东西能吃,都会冲上去抢,抢不到就打,强抢硬拿。没抢到的都不甘心罢休,他们一哄而上,打死一个少一个,正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了就有吃的,输了的就下地狱,见阎王去。
她走着走着,来到战场上,四处兵荒马乱,高歌鼓舞。她在向前走,来到另一处军营,看见一位年轻男子在整理军队,士兵们穿着整齐的盔甲,拿着刀枪准备冲锋上阵。那位首领男子颇为眼熟,由于是侧面,没看太清楚。只见男子面目冷漠肃严,浑身尊贵的气息,那是君临天下的王者才配拥有的气质。他傲然俯视着眼前的敌军,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都分为两边,勇猛地冲上敌阵。
芷柔又继续往别的地方走去,她看一位青衣女子,面色苍白无力,双眸透露出忧伤,像是经历过很多悲伤过往,导致她失去了笑颜。女子低着头,如同行尸走肉,沉醉在凄美回忆中,两行清泪落下,冲洗掉内心的空寞,芷柔刚想开口叫住女子时,她们匆然擦间而过。
她转身看着青衣女子的背影,凤眸微微一闭,时光转换到下一处画面。她睁开双眸间,看一场极为罕见的凡人与妖魔大战,没有神的相助,他们依旧信心十足,不屈不饶。她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位就是她之前看到的首领男子,英勇善战的他冲上前锋,与妖魔拼死一战。
他体力过度,几乎超出人类的极限,脸颊上还有未干的汗水,身上有很多伤口未痊愈,又新添了不少的新伤,他还是坚持不懈的奋战。他手中握着一把绝世好剑,那不是普通的凡剑,此剑有很大的来头,凡剑根本伤不了那些妖魔一根汗毛。所以士兵们手中的剑都不是凡剑,当然不能和首领男子的剑相提并论,好剑只有一把,独一无二,不会多钻出很多,更不可能仿造。
战士们不仅不怕妖魔,还厮杀了很多妖魔,他们只知道,他们要保卫他们的家园,及时拼上性命也无憾。好男儿宁当保家卫国,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芷柔穿梭在战场里,观看着战士们个个都是热血男儿,誓死护国。她深受感动,他们不顾生死的为国捐躯,心中的决定有些扭曲,他们那样豪情壮志,自己为何不能敞开双手,救万民于水火,就像他们的忠言:死要重于泰山,不得轻于鸿毛。她也不能为了*情不顾一切,何况拯救苍生本是她职责所在,应该听师傅,去拯救众生,这也是宸的意思,想必沙华也不会眼睁睁的看事情发生。
她大步走出战场,发现山顶有位黑衣男子,她拂袖飞上山顶,走到他身侧,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眸,她看到的不是那双她最*的紫眸,而已一双嗜血红瞳。深入他眼底,是一片黑暗,无尽地恨意蒙蔽了双眼,她虽然失去法力,可她与生俱来的预知力和读心术,不会因没法力而失去作用。她使用读心术看到心中的脆弱,却还是看不透他的心,他将整个心死死封闭起来,看不破红尘万物。
芷柔明白了,所有的战乱都因她而起,都是她犯下的错,无赖的再次合闭双目,一不小心跌下山去,在半空中时,时空转换到别处。她重重的摔在草地上,睁开凤眼之际,看一抹白色的身影,翻身从地上爬起来,随着那抹白色的身影追去,来到一片彼岸花丛中。
她看到花丛中有另一个她,她笑颜若花绽放,握住眼前白衣男子的手,他们看起来是多么幸福甜蜜,手牵手相望着彼此,走在这片血色火海花丛里。时空忽然又转向下一处情景,她看到红衣女子依偎在白衣男子怀中,眸中泪光闪闪,随即化作曼珠沙华破碎零落。
不,她和沙华不可能会是这个结局,她一定要改变结局,眼泪如瀑布落下,失去理智般跑到花丛中,伸出芊芊玉手接住零落精魂,紧不上凤目,时空旋起涟漪,转换回原地,漩涡消失无影。
“师傅,我……”女子缓缓睁开布满泪光的双眸,静静望着眼前的师傅。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无从阻挠,皆看造化。”观音大士闭了闭了双眼,手依然盘着兰花指:“阿弥陀佛……”
“师傅,徒儿想通了,决定以苍生万物为重。”是啊,她不想苍生被这次灾难毁于一旦,她更不想她和沙华的结局会如此,她要试着改变结局,无论会遭受多大的代价,她都不会放弃。
观音菩萨手中幻化出一根白色的羽毛,赐给芷柔:“这是仙羽,对你将来的劫难会有一定得帮助。”
芷柔伸出玉手,白羽发出微弱的光芒,慢慢地落在她手中,她收起仙羽:“是,徒儿会拯救众生,不会让师傅失望。”她双眸似一泓清水,想到结局心就隐忍不住疼痛。
柳府,洛青蝶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很不自在,眼看天都要亮,都没见又人来救她,心里更急了。她下子扑在床上大了个滚,然后安静躺着,等待明日的到来,不知何时,她渐渐地睡去。
做起香甜的美梦,梦中她去偷太上老君的仙丹,还没偷到,却被仙童发现,把她赶出兜率宫。她气冲冲地来到一片桃林,看着树上的桃子,直流口水,她随手摘下一个桃子,刚要吃时,又被守护仙桃林的仙女姐姐发现,郁闷的扔掉桃子,扁着嘴巴离开桃园。
接着,她梦见芷柔来救她,她们有回到仙谷,芷柔弹琴,她起舞,漫天地蝴蝶来伴舞,形成一幅完美的画卷。琴完舞毕,她看见前方有只七彩的蝴蝶,兴奋地追了上去,蝴蝶停落在彼岸花上,她要伸手去捉蝴蝶时,蝴蝶飞跑了,她扑了个空,还害得她摔在地上,满身灰尘扑扑。她从地上爬起,看见前方有位男子在执笔画画,她想上前看清男子的容颜,刚走几步,就听见喊声响起:“洛小姐,天亮,该起床了。”
青蝶的美梦被惊醒,她翻身爬起床,对着丫鬟破口大骂:“喂,你这死丫鬟,你没看见我睡的正香,干嘛来打扰我美梦,我才不要嫁,要不你替我代嫁。”
丫鬟不断摇手:“洛小姐,奴婢万万不能替你代嫁。”
青蝶拿起枕头,狠狠地向丫鬟扔去:“废物,真没用。”
云莱客栈,一位白衣子端着一碗药水走进房间:“姑娘,药好了,喝药吧。”男子先把药碗放在一旁,扶起粉衣姑娘,粉衣姑娘轻咳嗽了几声:“公子,劳烦你了。”她有些尴尬地垂下头。
“没事,举手之劳,姑娘别建议。”白衣公子端起药碗,拿起瓢子舀了一瓢药水,细心地吹了一下,然后喂在粉衣姑娘嘴前,姑娘微张嘴,一口喝掉瓢里的药水,抬眸看着眼前的男子。
云莱客栈楼下,一位红衣姑娘走进客栈,向一旁的店小二打听消息:“小二,请问你有没有一位白衣公子来过此地。”红衣用手势比了下,她要寻找那位男子的样子。
“有,他还带了位受伤的姑娘来,就在二楼,第六间客房里。”小二和客栈里人瞪着眼前的红衣看,都快傻了,他们这还重来没来过如此绝色女子,难得一见啊!
“谢谢。”红衣女子转身就上二楼。
她边走边看门上的标志,走了一圈,终于看到六号店房,欣喜推开房门,看到一幕她不愿看的画面,男子正在喂粉衣姑娘喝药,他们谈笑风生,动作看起来很亲密,每个小小的动作都刺痛她双目。
白衣察觉到异常,似乎有人闯进来,转头看见他日夜思念的人儿,轻启薄唇:“曼珠……”他有些惊讶她的出现,手轻颤的打落药碗,药碗立刻散碎一地,药汁流淌着。
红衣女子眼角划落一滴流水,转身匆匆离去,白衣男子起身要去追她时,却被粉衣女子拉住:“公子,你要丢下我,走了么?”她不得不承认,她自己也有私心,她想留下眼前的公子。
“姑娘,对不起。”白衣用力甩开粉衣姑娘的手,追寻红衣女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