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刚到办公室,就接到刘秘书通知王总召见。该不会是昨晚余怒未熄,加上自己顶撞了她,今天专门来找茬的吧?但以她“家丑不可外扬”死要面子的个性,应该不会把私事拿到公司来说的。
去了才发现梁蔓姝早已在那里。不会又是她告状来了吧?这段时间,梁蔓姝对自己倒没有什么非分举动,一切都在正常控制范围内,何况自己也没惹她。
王彩莲不愧是女强人。昨晚哭天抢地,今天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端庄威严的太后形象。
见人都到齐了,王彩莲道明意图。公司打算并购北京一家科技公司,对方也有意想,她思虑再三,决定派易寒和蔓姝打前站,去实地摸底。
梁蔓姝并无意外反应,因为她不但知道,而且前期的联络工作都是她做的樘。
而易寒却诧异:他们此去的目的无非是搞个市场调研,按常理应该派市场部的人同行,却单独安排他们两人,她意欲为何?“不从市场啦啦文学更新最快部调一个人与我们同行吗?”他心道口到。
“市场部最近在忙着新产品的推广发布,抽不出人,只有辛苦你们俩了。放心,有什么事问蔓姝。”王彩莲笑着解释。她知道儿子疑心什么,所以早已想好了对策。
找不出其他反驳的理由,易寒只能接受安排。“什么时候出发?轩”
“中午十二点的飞机。机票已经订好了,你们先着手安排一下手里的工作,然后收拾行李。”
这么急啊!看来走时与佳岚见上一面是不可能的。易寒心想
见二人无异议,王彩莲便挥手示意他们离开,各行其是。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二人各有所思。想到与梁蔓姝单独相处这么多天,易寒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最主要的是还有几天就是佳岚的生日,真想陪她过这个生日,看来这个愿望无法实现了。
对于此行,梁蔓姝内心是欢呼雀跃的,但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一切压在心底。
上飞机前,易寒给佳岚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要出差,并对他有可能赶不回来陪她过生日而道歉。
挂了电话,换林佳岚一个人发呆了。易寒和梁蔓姝一起出差,这本没什么,但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而且脑子里不时闪现一些不好的画面。她心里也在骂自己:怎么把人都想得那么龌龊。是不是太在乎他,所以才害怕失去呢?
易寒为什么要道歉呢?其实不必。这么多年在外面求学,除了爷爷准时那天给自己打电话外,都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习惯了。是的,当初易寒说陪自己过生日时,她心里还是有小小的感动和喜悦的,现在呢?多少还是有点失望,不过没有不开心。她决定抓紧时间完成手里的工作,请一天假,一个人过一个快乐而有意义的生日。
易寒和良蔓姝刚下飞机,就由对方公司派来接机的人直接送到他们早已预订好的酒店。把行李放下,易寒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很疲倦。梁蔓姝却来敲门告知,对方代表已经在酒店等着,接他们前往公司实地参观。
“现在?”易寒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也太敬业了。
“就是现在。来之前我同他们已经敲定了行程。很抱歉,没事先告知你,这是我的失职。”梁蔓姝既做解释又是道歉。
反正老佛爷都说了,出来听你的,有什么可道歉的?一切服从你安排就是了。易寒心里微怨。
抱怨归抱怨,他还得听从安排。她一个女流之辈都没有叫苦,自己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这么娇贵呢?传出去太有损形象了。
乐美公司派来的代表是一名副总,姓方,中年男性。平时与梁蔓姝保持联络的就是他。
方总没料到萧氏派过来的代表居然是两个如此年轻的娃娃。俗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他有点怀疑萧氏的诚意。不过他可是在生意场上爬摸滚打多年的老将,虽心存疑虑,脸上绝对不会表现出来。何况经验告诉他“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可轻慢任何人。
“梁小姐,虽然通了多次电话,没想到这么年轻漂亮,真是年轻有为啊。”他堆着笑脸。他的赞扬适中,不会让人产生故意逢迎的厌恶感。
“方总,您太客气了。这是我们公司的萧董事长。”她将易寒介绍给他。
这下着实让方总出了一惊。这么年轻的董事长?看来之前自己的猜测上错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这年头年轻有为的后生真是层出不穷,他们这些人该隐退了。幸好刚才自己并没有失礼的地方,否则就麻烦了。“萧董事长,幸会幸会。李总飞机晚点,要晚上才能回来,他安排我来接待二位贵客。”他解释道。
易寒礼节性地伸出手,与他握了握,说了些客套话。
随后,他们坐上车,去了公司。乐美的办公楼在城区,生产区在郊外。他们此去的第一站是生产区,然后才折回城区参观办公楼。
生产区大约占地500亩,从厂房、车间器械设施等外部硬件来看,还是大半新旧的。据方总介绍,公司成立不足8年,起初主要是生产计算机零配件,现在扩展到生产电器配件,与海尔等著名家电巨头都有合作。易寒认真倾听,并不时做笔记,偶尔提提问。
参观完厂部,他们又驱车折回位于市中心的办公区。办公区坐落于市中区的一座高档写字楼,占地面积三层楼,外部装修风格时尚简约。员工整体偏年轻化,精神面貌较好。这是一家朝气蓬勃的公司,为什么愿意被并购呢?易寒心里有疑问。
参观完后,易寒便要求告辞,方总却再三挽留,他要尽地主之谊,设宴为他们接风。尽管浑身疲惫,易寒也知道轻重缓急,只得客随主便。
方总还叫了另外一名张副总陪同。
虽然是初次见面,但由于方总的周到安排,张总的幽默诙谐,整顿晚宴还是宾主甚欢。
从酒店出来,已是华灯初上。也许酒足饭饱,补充了能量,易寒婉言谢绝了方总送他们回去的美意,他想散会儿步,欣赏一下历代故都的夜景。“以前有来过北京吗?”他问梁蔓姝。他可是第一次来。今天她可立了大功,帮他挡了好多酒。
“还是很小的时候来过。记得那时登长城,为了锻炼我的毅力,老爸一步也不肯背我,惹得我直哭。”回忆起当年的情景,梁蔓姝难为情的笑了。
“你小时候真是个爱哭鬼,而且哭起来掉着鼻涕,难看死了。”他的精神来了看最快更新,可以开玩笑了。
话音未落,肩头已挨了一拳,不用说就知道是谁打的。“说就说嘛,干吗要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他揉了揉被击中的地方,还有点疼。下手还不轻。现在的女子怎么都这么暴力?
“我又不是君子,是女人。”梁蔓姝挑眉顶撞他,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模样。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看来古训一点没错。他嘀咕。
“啥?”梁蔓姝没听清,追问。
易寒骄傲。“好话不说二遍。”
“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好话都是经得起考验的,不怕多说几遍的。”梁蔓姝采用激将法。
不过没产生效果,只换来对方龇牙咧嘴的鬼笑。
“明天我们去登长城。”易寒突发其想。
梁蔓姝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萧大少,你以为我们是来旅游、度假?别忘了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玩心还真重,真像个小孩。
“早一天晚一天完成任务也无所谓。难得出来,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多可惜。”真搞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爱工作啊。
“既然你想玩,那我们抓紧时间工作,可以提前一个星期搞定,我们就可以玩一个星期才回去。工作完成了,玩起来才能放心和尽兴啊。”梁蔓姝有她的考量。
听说可以提前完成工作,易寒一下子来精神了。暗自算了一下,还可以赶在佳岚生日前完成,到时候可以陪她一起过生日了。
他的态度转变之快,让梁蔓姝摸不着头脑。说到可以玩就这么高兴,真是服他了。
一路走回去,易寒本就疲惫,这下更疲惫了。简单洗漱完,躺在床上给佳岚打电话,汇报思想。然后电话一丢,眼睛一闭,梦周公去了。
一夜安眠。
第二天,他还在睡梦中,便被梁蔓姝电话吵醒,叫他下去吃早餐。
来到餐厅,梁蔓(”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姝早到了,边喝牛奶边看报纸,神采奕奕。
她怎么就不知道累啊?
“怎么不多睡会儿?”口气不佳。
见他睡眼惺忪,梁蔓姝好笑。“打扰你的美梦了”?
“不敢。”他喝了口牛奶。“今天怎么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