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手紧紧扣着她的后脑勺,疯狂地吮l吸着她柔软的唇瓣,品尝着她细嫩的舌头。这种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令江采苹一阵眩晕,双臂环着他的脖子,上身贴在他身上,热情地回应着。
盛王被胸前的柔软挤得心中一荡,大手再次探入她衣内,顺着她光洁的背滑落,停在了她的腰上。她报复性地轻轻噬咬他的下唇,他便用力揉着她的腰,使她忍不住低低地呻l吟,迷乱之间失了主动,他的舌头在她口中迅速攻城略地,直到她再禁受不住,身子后仰,被他一个用力按到了墙上。
他舔着她的唇含混不清道:“别出声,小心……”还没说完,放在她腰上的手猛然窜到她胸前,握住一只饱满的口口,肆无忌惮地揉搓起来。若不是他将她牢牢顶在墙上,她的身子都要瘫软下去了。
她的小手不甘示弱地拉扯着他的腰带,用力一拽,结子打开,他的衣襟朝两边散开,露出胸前结实的肌肉。他嘴角上扬,攥住她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结实紧致的腰上,然后腾出手来,解开了她寝衣侧面的两个结子。他停止了亲吻,温柔地问道:“可以吗?”
江采苹勉强定了心神,待呼吸稍微平稳些才娇声道:“孩子……”
他的腰用力向前一挺,坚硬的东西隔着二人的衣物在她小腹上乱戳,她吓得左躲右闪,小手用力地推他,口中急道:“别……”
她越拒绝,他便越渴望。他伸手到她身下,轻轻抚摸着腿间被打湿的茸毛,毫不理会她的推拒,那点力气在他看来和挠痒痒差不多。他揉着揉着,食指拨开两片肉,伸入了花l径。她身子一颤,眼睛眯起,口中发出**的吟声,一条腿情不自禁地缠上了他的身子。
他猛地抽出手指,喘着粗气道:“别出声,我受不了了。”
江采苹羞道:“那你刚才还……”
他坏笑道:“因为我想听啊。”她只觉又一股水从身下流淌而出,身体丝毫不掩饰对他的渴望和思念。
他给她系上了寝衣,盯着她饱满的胸脯咽了咽口水,失落道:“可惜有了孩子,我这个做父亲的只能望洋兴叹了。”
她终究还是害羞,只低着头不说话。
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慢慢蹭着,轻轻一笑,道:“傻丫头,逗你的。我都忍了几个月了,还怕多忍几个月吗?”
她脱口而出道:“腹中孩子三个月就可以了。”
他亲吻着她的发丝,笑道:“这么着急?是不是每晚想我想得睡不着觉?”他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自己胯l下的火热上,语带戏谑,“刚才差点忍不住了,看我忍耐得这么辛苦的份上,到时候请娘子多可怜可怜小生。”
她轻轻点了点头,在他左胸口落下温柔的一吻。他心神微荡,甜蜜的笑意从嘴角溢出,猛然将她打横抱起,她轻呼一声,就被他轻柔地放在了床上。
他拉过锦被给她盖在身上,掖了掖被角,“呼”地吹灭了蜡烛。
殿内一下陷入黑暗,江采苹心中顿时空了,孤单的感觉袭来,她低声问:“你要走了吗?”
回答她的只有宁谧的夜色,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她以为他已经离去,咬住被角,抑制着泪水流出。
温热的大手带着熟悉的温度覆上她的眼睛,他钻进了锦被中,她心中一暖,轻声嗔道:“你吓我。”他躺在她身边,从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身子,柔声道:“我哪能那么快就走。”嘴上这样说,心中却对她刚才的失落颇为满意。
她也不转身,往后靠了靠,整个背贴住了他的胸膛,令她觉得温暖而安心。他道:“别乱动,好不容易才平静点,小心你一蹭,火又窜上来。”
她老老实实地不敢再乱动,道:“你怎么回来的?”
“偷偷跑回来的,刚才和你说的,一路快马加鞭,跑死了二十匹马才到了长安。”
“那你怎么进的宫?没人盘问你吗?而且宫门早已落了钥,你该不会是飞进来的吧。”
他轻笑出声,抚摸着她的鬓角道:“只要我想去,天下哪有我去不了的地方?更何况这里有你。”
她捏住他的手道:“为什么突然回来?”
“瑁哥哥用军中密函告诉我,父皇与寿王妃的关系暧昧不清。我自然就想到了你。”
江采苹身子紧张地绷住,他接着道:“到了军中我把之前发生的事情细细梳理了一遍,再加上瑁哥哥书信里的只言片语,慢慢理清了思路。当日我因为敬陵坍塌被关入天牢,你用一个追云救了我和四位哥哥,同时也让父皇打消了对你我的疑虑。之后你又被父皇以赐死相逼做了淑仪,你有没有想过,你付出的代价也太大了些?”
江采苹道:“见不到你我宁愿死了,可你要不在了,我也不在了。”虽然她做李隆基妃子的目的没有那么纯粹,但她后来想过,如果当时盛王真的被处死,她也生无可恋,必定追随他而去,“只有我们都好好地活着,才有希望。”
他紧了紧搂着她的胳膊,在她发间落下密密匝匝的吻。
她小心翼翼问道:“追云……真的不是你的姨娘吗?”
他扳过她的身子,揉着她的小脸,没好气道:“让我看看你这小脑袋里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她泪眼朦胧,颤着声儿道:“每当我想到她在你身下承欢,心就痛得像要裂开。”
他把她的脑袋揉到自己怀里,道:“以后别再蠢到把别的女人推到我怀里了,你要是再这样,我就天天不放过你。”说着他自己都笑了,却不免哀伤,那样的生活到底何时才能来临,“我认了追云做义妹,给瑁哥哥的书信里也写了,他没告诉你吗?”
江采苹摇摇头:“没有,倒是寿王妃说起你收她做了姨娘。”
黑暗中他蹙起眉,微微有了怒意:“可恶!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她觉察出咱俩关系不一般,所以在陛下面前故意这样说。”
盛王不满道:“瑁哥哥怎么娶了这么个王妃,还那样千般宠爱,她哪里比得上我的苹儿分毫?”
“寿王也是个可怜人,纵是这样的王妃还不是给陛下抢了去,封做了才人。这几日新贵入宫,陛下十分宠爱,已经连着三日侍寝了。”
盛王道:“那我还应该感谢她,让我得以与你同床共枕。”
江采苹听出了他的不满,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紧紧揽住他的腰。
盛王自悔刚刚的话说得难听了,忙柔声道:“别担心,这次虽然让我戍边两年,好在手上有了兵权,和以前不一样了。如今几位副将已被我渐渐换成了自己人,还发现了不少带兵的好苗子。分离的痛苦,不会太久了。”
江采苹这才想到,他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的一位悠闲王爷,虽然从小和其他王爷一样被李隆基养在身边不肯放出去,却暗中与太傅们学了一身本领,借着在诸皇子中年纪小,从小与重臣们交往不少。如果没有些功夫本事,哪能轻而易举地在兴庆宫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
想到走,江采苹心下一阵不舍,把玩着他的腰带问道:“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回来?”他眉毛扬起,偷偷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
她一愣,道:“你若是不走的话,这些日子呆在哪里?总不能回东宫吧?”
“就呆在你这里。怎么,想赶我走?”说着,他的大手又放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
“真的?”她心中一喜,转而又忧虑起来,“怎么把你藏起来啊?”
他满不在乎地翘起腿,道:“这就要看你的本事喽!”
在天子眼皮底下藏一个男人,还把人藏在宠妃寝殿里,她的心一下被这种新奇又刺激的感觉点燃了,笑道:“那你可要任我摆布,不许反抗!”
笑着说,揉了揉她的腰,“睡吧,我好累。”
江采苹甜甜地笑着点点头,眼珠滴溜溜转着,心中冒出一个坏点子,头埋进被子里吃吃地笑了起来。盛王却已经进入了梦乡,全然不知她想使什么坏招。
第二天早晨,因为一夜的劳累,他们醒得很晚。丹溪早已候在门外等了好久,江采苹把盛王整个人蒙在被子下面,方朝门外道:“去梨园取几个好看的假发髻来。”
丹溪什么都不多问,应了一声便去了。
盛王噌地一声从被子中钻出来,瞪大眼睛看着江采苹,不安地问道:“你要干什么?!”
江采苹摸摸他的脸,好看地笑着,道:“等等就知道了,别急。”
他可是昂藏七尺男儿,身长玉立,英姿挺拔,忙赔着笑脸道:“你看我好歹也算是玉树临风,能不能不要叫我扮女人?”说着在自己胸脯上比划了两下,“你看我这里平平,比不得你丰满动人,我个子又高,怎么装都不像的。不如,叫我扮个公公吧,扮公公还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