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着地,惊起漫天枯草!
“哎呦!”霍羽成功地改造了自己,鸡窝头公主,你好。
霍羽整个被摔得晕头转向,咦,不痛诶。她左揉揉,右揉揉,没有缺胳膊少腿儿,脑子也没坏。怎么回事?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耳边传来奇怪的喘气声。
原来是惊散的马儿重新回来,把她围住,一双双眼睛愤怒地瞪着她。霍羽一看,自己掉在了马槽里,里面铺满了它们的山珍海味,赶忙跳出来。马大哥息怒啊,她堆起一脸的假笑,一步步往后退。
哇靠,是谁这么有钱,养这么多凶悍的马!“哼吃!”一匹浑身红毛的骏马不安地踢着前蹄,这样也听得懂?霍羽看着发怒的骏马,难道这次穿越成了动物?霍羽对着这匹马中帅哥谄笑着,准备随时脚底抹油。瞧瞧那得瑟的样子,真像司马靳,呸!死都死了,还想他干嘛,对了,听说他性命垂危,难道也挂了。这可不是玩笑……心里默数一二三,跑!冲出马群。估计小马们都觉得遇上一个鸡窝怪物……
霍羽蒙着头往前冲,根本没有看清前面的路,和人。嘭!撞上一个硬硬的东西,这下脑门是真的痛了,她疑惑地仰起鸡窝头,看着这堵人墙。
哎呀妈呀,真是阴魂不散!霍羽向后一跳,一脸嫌弃。殊不知她此时的造型加上欠扁的表情是有多么雷到极致了。
人墙俊朗的脸皱在一块儿,厌恶地拍了拍刚刚被撞到的地方,冷冷出声道:“你是何人?!”
霍羽望着那一张与司马靳如出一辙的样子,心中疑虑更甚,竟然不认识我?仔细看来,他似乎要比司马靳年轻一些,虽然也是冷酷的脸,但眼睛里的情绪却掩盖不了,愤怒便是愤怒,厌恶便是厌恶。个子照例很高,穿着一袭白色的锦袍,星眉剑目,唇红齿白,声音还是少年时候,没有丝毫压抑,和暗沉得分不出喜怒的算计。
“我……我……”霍羽结结巴巴地开口,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是你几年后的暖床丫鬟,还是你以后的工具,还是莫名其妙成了你妻妾争宠打击的对象?
“靳哥哥……”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少年版司马靳身后传来。一双小手出现在不染纤尘的白袍上,拉住,像小孩儿撒娇似的摇晃着。然后上面光荣地留下了一个小手印,霍羽觉得今天的所见所闻简直超出了她的想象。少年司马靳脸上的寒冰化去,嘴角扬起,修长的手指握住脏兮兮的小手,宠溺地说道:“小妹,怎么啦?”眸中绽放着温暖,暖人心脾,好似和煦的阳光洒在人的脸上。
“姐姐,在等我们呢。”小女孩露出小脑袋,歪着头,好奇地注视着霍羽,“这个姐姐是谁呀?”
少年司马靳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好,我们这就去找姐姐。”霍羽忍不住沉浸在司马靳的少年魅力中,多好的一棵阳光帅气的苗子呀,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封建社会给毁了。你就笑吧,长大了就没这样真心的笑了。
“至于你,”少年司马靳顿了一下,脸上温柔的神情不见,取而代之的依然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冷酷无敌的脸,“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要是下次再见到你,准得收拾你!”说完不再看她一眼,牵着小女孩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霍羽呆呆地站在原地,这是同一个人吗?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看他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小女孩雀跃的羊角辫在越来越远的距离里,最终消失在花园。霍羽大脑里忽然间闪现过什么,“小梅?小妹!”对了,那个司马靳每每唤的名字,总以为是哪个与之私定终身的女子的名字,没想到竟然是小妹!可是,为什么会叫小妹,而且是在那种情况下……司马靳果然够变态,说不定是恋童癖,一想起小女孩俏生生的脸,看上去估计最多也就五、六岁,然后被司马靳蹂躏。天哪,惨无人道……
反正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有司马靳在的地方,估计还是呆在大齐。霍羽打定主意跟着他,就凭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一出去,准得惹人怀疑。要是再遇人不淑,被关进黑屋子或是卖进青楼,可没有第二个司马靳来救或是利用了。
凭着多年电视剧的培养,她悄悄地与前面两人保持一段安全距离。他们走进一个环山绕水,亭台小榭点缀其间,桃花点点,铮铮清音旋于梁上的古院。一台古筝摆放在院子正中央,旁边放着焚香的器具,古人弹琴之前必先焚香净手,以示尊重。优美的乐曲在少年司马靳带着小女孩出现的时候便停下了,演奏的是一位芳龄十四、五岁的亭亭少女,青石粉黛,粉色罗裙,眉眼带着羞涩,声音如出谷黄鹂一般:“靳,你来了!”
饶是女子,见了这样的人儿,也软的化为一滩水了。霍羽将身子隐在桃花树后,成片的桃林形成了极佳的遮蔽处。
“姐姐!”小女孩提高了声调,好似不满意妙龄女子忽略了她。女子这才将充满*意的美眸移向别处,对着小女孩浅笑嫣嫣:“小脏鬼,瞧你把靳哥哥的衣服都弄脏了!”少年司马靳目光变得柔和,不再像是方才对着小女孩那样的神情,而是呼之欲出的少年浓烈的*情与深切的思念,还有些许挣扎和愤怒。
霍羽的视角刚好在他的对面,将他眸中的情绪尽收眼底,一个人在短短时间内竟然有这么多的感情,不过用在司马靳身上又另当别论了。
少年司马靳握住女子的手,“彤儿……”
低低的唤着少女的闺名,顿时红霞飞满了女子娇俏的脸上,白嫩的小手在宽厚的掌中挣扎了几下。
少年司马靳放开被唤作彤儿的手,而是搂着她的纤腰,低下头攫住了她的唇,慢慢慢慢地亲吻,极尽缠绵,极尽缱绻。
飘飞的朵朵桃花瓣,也似在为这对璧人欢喜,“佳人共桃花,良辰共此时”
亦不过如此吧!
晾在一旁的小女孩呀的一声,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透过指缝间,哧哧地笑着。天地万物都不复存在,只留那一对璧人,只剩那悱恻绵绵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