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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觉到他的变化,连忙堆起笑脸解释道:“没有,不是哥哥的错,是我没有找到合适的……”幸村精市嘴角勾了勾,滑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他右手从我的脸颊下落到脖子上,手掌一摊开,虎口正好贴着我的颈动脉:“朝子妹妹,你猜猜看我敢不敢下手掐死你?”

我面色一凛,心脏立刻‘砰砰砰’地疯狂跳动起来,那种自己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强大的敌人只能任其宰割的无力感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我一个哆嗦,双手颤颤巍巍地勾上幸村精市的脖子,勉强笑了笑,也不知道能不能让他满意:“哥哥才舍不得呢。”

“是么……那可不见得。”他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终于放开我:“回来吃晚饭。”

“知道了哥哥。”我冲他又笑了一下,下床穿拖鞋。

当双脚碰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我不可抑止地双腿颤抖了一下,有透明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慢慢滑下来,腿间的黏腻让我恨不得像个火箭似的,冲进浴室就打开莲蓬头洗掉自己的一层皮,但是不行,幸村精市一定会认为是我嫌他脏,然后晚上加倍地从我身上讨要回来折磨我。

『tobecontinued』

paragraph02所谓浴室

——>>「怎么?想反抗了?受不了了?」

我特别讨厌我房间里的浴室,整面的落地玻璃,又是淋浴的花洒,里面人在干什么,外面的人能看得一清二楚,而且通常我洗澡的时候,幸村精市就在我房间里。

我习惯了每天洗两次澡,早上醒过来一次,放学回家一次。

本来是想着等幸村精市把我从床上翻来覆去的折磨完了之后再洗,可是基本上到那个时候了,我已经累得连胳臂都抬不起来了。

我的房间四面都是墙壁,原先有一扇对着隔壁房子的窗户,但是被幸村精市找人填掉了。现在只要房门一关,整个空间都是密闭的,跟坐牢一样。

我经常在半夜里惊醒过来,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透透气,缓了两口,又迅速把门关上,简直就像是在做贼。

我很怕,怕的要死,我怕要是把门开着,正好对门的幸村精市就会在我熟睡的时候来到我身边,然后像他第一次做的那样。

透明的浴室玻璃我实在是受不了,只要一想到我在清洁自己的身体时也能被幸村精市全部看在眼里,我就恶心得捧着洗手盆直呕。

有时候吐得胃里都空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泛上来一股股的酸水,吐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日月无光,可惜这些幸村精市都视而不见,他只会斜靠在浴室门边上,看着我把胃液都吐出来,然后一如既往地露出嘲弄的表情。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会疯的。

放学之后我去买了窗纱和明星的海报,在里面挂上,又在浴室外的玻璃用透明胶黏上,可是次日回家,我就看见我买的那些东西统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浴室的透明玻璃换成了磨砂的。

虽然磨砂玻璃比透明玻璃要好一些,但还是能看见里面的情景。

“怎么?想反抗了?受不了了?”他嘴角上弯,笑意明显。

“……没有……”我气得浑身发冷,却只能冲着他笑:“只是觉得浴室的装饰太单调了,所以想弄得好看些……”

幸村精市轻哼了一声,敛起眸底的刻薄神色,转身出了我的房间。

至那以后,我在洗澡洗到一半就碰到了他会开门进来,被他直接抵到墙壁上这种事,原先还是没有的。

幸村精市很少在我房间的浴室里洗澡,他自己的房间里有个按摩式浴缸,电脑控制按摩程序,浴缸大的跟什么一样,泡进去几乎都能游泳了,可是他从没让我用过,因为他房间我压根不进去。

有一天晚上他不知道发什么疯,把爸爸吨积在家里的好几箱红酒给喝光了,嚷嚷着说要洗澡,我就把他扶到他房间门口,一动门把才发现幸村精市居然上了锁,只能无可奈何地再把他扶到我房间里的浴室。

我想把他丢里面一个人自生自灭算了,可是他一边冲热水还一边叫我的名字,让我跟他聊天。

我不知道幸村精市会不会冲澡冲到一半就醒过来,不敢离开,就坐在床上等他,大声地叫着,声音穿透浴室的玻璃,穿透哗啦啦的水声陪他说话。

直到这一刻,我看着透过玻璃显出来他健壮的身体线条,才知道幸村精市为什么会在我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进来了。

『tobecontinued』

paragraph03所谓痕迹

——>>「我不会撒谎,从小就不会。」

我不敢在浴室里多待,怕幸村精市闯进来,就算是几秒钟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折磨。基本上他进来了,那也就意味着我今天一天就只能在床上躺着了,哪儿都去不了。

我跟幸村精市把行程汇报过了,今天要和同班的水谷雫一起出去,他没说不同意,我也就不用愁该找什么非去不可的理由来瞒他了。

因为我不会撒谎,从小就不会。

每一次说假话,我的语言组织能力似乎就出了故障,只能飘出几个几个零星的词语,断断续续地连不成一句句子,何况在幸村精市的面前说谎,这种行为就类似于自杀一样。他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在骗他。

可是幸村精市从来都不会拆穿我。

他向来都是找别的法子来套我的话,旁敲侧击地粉碎我的谎言,然后看我满脸惊慌的模样,再浅笑出声。

这种强壮的猛兽在看着猎物陷入自己埋下的陷阱里还垂死挣扎的感觉,似乎让他感到很愉悦。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现在我出个门都要跟他说,等幸村精市同意了,点头了,我才能跨开步子把门打开。不然就只能待在家里,陪他在床上……进行某种他喜欢的要命而我厌恶至极的运动。

幸村精市的体力好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七十个俯卧撑加七十个仰卧起坐能连着一起做,中间也不用歇个几分钟缓一缓气息,这也就导致了我经常会在床上连嗓子都哭得哑掉了,他却还在继续的情况。

我站在镜子前面照了照自己的样子,浑身上下都是红红紫紫带着淤青的吻痕,连一块完好的地方都没有。

对于在我身上留下他的痕迹这种事,幸村精市似乎有着某种变态的执着。

麻木地打开洗手盆旁边的化妆柜,我拿了里面放着的遮瑕液往脖子上和脸上的印子盖了一层,痕迹太深,覆不掉,我只好再拿比遮瑕液更具有效果的粉底来抹。

幸村精市不喜欢看到我化妆,严格的来说,不是他不喜欢看到,而是根本就不喜欢我化妆。

在家里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兴趣来了,逮着我抱在怀里就一阵乱亲,我要是脸上抹了东西,他一亲就满嘴都是脂粉,怎么不厌得慌?所以我把化妆品都塞浴室的柜子里了,房间里连座化妆台都没有摆,省的他眼见心烦。好在这柜子他不碰。

等刷完了,我整张脸也跟恐怖片里面的贞子差不多白了。

我对着镜子左照右照,怎么都觉得不满意,想把粉卸掉些,却又怕把那些痕迹都露出来。

现在才刚入秋,街上穿短袖的倒还有,穿高领的却是一个都找不到,又不是明星需要吸引眼球,穿的太另类反而引人遐想。

我把柜子里所有的化妆品都拿出来,索性画了个烟熏妆,也正好把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导致冒出来的黑眼圈给遮掉了。

“朝子妹妹!”

我才刚把自己弄的五彩缤纷跟个糖果似的,待在外面的幸村精市就开始叫我了。

『tobecontinued』

paragraph04很不舒服

——>>「用这个很不舒服呢,朝子妹妹肯定比我更不舒服吧?」

我急急忙忙地应了他一声,不敢再让幸村精市喊第二遍,一边手忙脚乱地把化妆品都一股脑地往柜子里塞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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