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0姣茉打电话给叙源:“过来吃中饭了,下午我带你去爬八仙岭玩,那里有古城墙。”
去吃中饭前,叙源上网简单瞄了一眼涓寨的典故:“涓寨,历史上是一个乡镇的级别。”
“涓寨镇位于普海县中部偏东,距普海县城42公里,镇人民zhèngfu驻涓寨街。
涓寨自古以来是商贸集镇和重要的交通要道,省道208线穿境而过,是普海至巴马、大化、凤山县的交通中转站,也是普海县城往巷冲、同老、佛峡、北穴、凉麽等乡镇的中转站。
2005年6月原那沙乡建制并入涓寨镇,现下辖19个村民委,常住人口44996人,居住有壮、汉、瑶等三个民族,镇域总面积平方公里,石山区面积占67%,耕地面积3113百多平方公里加上三万亩耕地,近五万人口。
还查了下古城墙的资料:“唐置羁縻松坡州,宋元因之,故城在今广西下谋县西北一百五十里,即今涓寨土司治,明徙置,改为松坡府,至今仍有明时之古城墙,长约数里还有土司柴勇的墓地。”
“土司?
什么是土司?”
还没来得及再查,只听翩默在门外敲门,“毛毛哥,去吃饭了。”
叙源连忙答应一声,关闭电脑就跟着下楼了。
墨康舅舅的家是一栋三层水泥框架结构房子,完全没有了壮族特sè,据说是那个在香港的阿桓舅辛苦地在香港打两份工,有了积蓄给老家捐建的,改革开放后涓寨街第一栋钢筋水泥建筑。
叙源问:“为什么不是传统的壮族‘杆栏式’建筑呢?”
姣茉介绍说:“涓寨街是我们黄家祖宗修建的,当年整条街都是整齐划一的三开间气派的灰砖建筑,都是‘官房’,不是一般的民居。
你说的传统的壮族民居‘杆栏式’通常是两层木制结构的房子,底下一层圈牲畜和堆放农具,上面一层住人,那种房子都是下面乡屯的‘土民’们住的,因为怕牛被偷,所以底层养牛,所以人住在上面很臭,很不卫生的。
当年黄家是统治阶级,自己都不用养牛的,所以街上不会有那种建筑,但是你如果这几天有机会去下面的村屯,还可以见到传统的‘杆栏房’。”
‘官房’?
叙源没搞明白确切含义,难道是zhèngfu官员宿舍?
康舅的房子,一层基本上是一个宽大明亮的厅堂,原来正中对大门的地方原本摆放着饭桌和椅子,是家人常规吃饭的地方。
现在因为需要搭了个大架子摆放骨灰罐,所以,将饭桌和椅子移到了靠近厨房的后厅了,上楼的台阶在大厅和后厅之间,楼上是卧室,基本上是三开间的格局,康舅现在老两口与小儿子风阳居住在县城,大儿子风鸣则结婚居住在南宁经商,偶尔回来。
康舅没事就喜欢回来和街坊邻里打麻将,他的住房比较宽敞明亮,在涓寨古街上也算是比较好的了,看来康舅的ri子还是过的不错。
叙源评论说:“有点像城里有钱人住的别墅!”
墨康舅舅家准备的午饭主要是本地玉米粥、炒青菜,一只白斩鸡,都是些传统的壮族特sè饮食。
姣茉尤其喜欢玉米粥,绝对的绿sè健康食品,如果您想像广西巴马县老人那样长寿,不妨来广西右江地区买些地道的玉米粉经常吃。
叙源看着母亲津津有味地吃这家乡饭菜,心中很欣慰,人就是这样,小时候吃惯了的就一直喜欢吃,叙源在湖南湘西长大,他的口味是那里的辣椒和腊肉。
吃饭的时候,姣茉突然问秋秋:“秋秋,上午逛街你爸爸给你买到什么新玩具了?”
秋秋忙着啃他最爱吃的鸡腿儿,一撅嘴,不满意地说:“什么也没买到,有个扫地的老nǎinǎi还骂爸爸,吓得我们赶紧回来了!”
一家人都扭头惊讶地看叙源,叙源只好把上午的事轻描淡写地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大家都面面相觑,叙源尤其主意到母亲姣茉和康舅对视了一下,好像他们俩猜到了些什么,康舅问:“具体是哪家的?”
叙源把具体位置,老婆婆的模样、穿着等描述了一番,康舅说:“我知道是谁了!
别理她,那个杜老太婆不太正常,经常莫名其妙地骂街!
镇里的人都知道!”
叙源不置可否,嘴上只“哦”
了一下,她姓杜,不是黄家人啊。
登山叙源问起涓寨的城墙。
墨康说:“城墙一在街西南数百米处,分为数段,现在大多已是断垣残壁,仅剩下一米左右高。
另外一段就在我们家后面的八仙岭上,也分为数段。
八仙岭上的城墙还有数层,面向西南方向的均厚达一米多,高的地方有数丈,低矮的地方也有丈余,最高的地方几至山巅。”
叙源再问:“什么时候修建的?”
“据说是明朝那时喽!”
姣茉接着说:“这些城墙均布置于扼守山势的险要处,居高临下,互为倚角,上下呼应,易守难攻。
城墙上更是广设枪眼以防来犯。
城墙都以巨形方条石垒成,再灌以糯浆等作粘合剂,虽年代悠久,固若金汤,坚不可摧。”
吃完饭后,大家又喝茶闲聊了一会,姣茉起身对叙源说:“走,现在都快三点了,我们赶紧去山上看看,要不天黑就下不来了。
秋秋还小,不让他去爬山了吧,他就在家里和其他小朋友玩。”
“不行!
我要去!”
秋秋大声提出抗议。
“你那么小,山太高了,别去了。”
墨康笑嘻嘻地摸摸他的头劝他。
“哼,你小看我,我和爸爸爬过广州最难爬的火炉山。
我一口气爬上去。
比这个山高,还没有路呢。
你不信?
爸爸手机里还有电视呢。”
小家伙把视频说成了电视。
“是的,秋秋太厉害了,是自己爬上去的。”
叙源证实,“有时候两只手也用上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