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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4章:进一步拉近关系的绝佳机会!(求订阅,求月票)(1/2)

“那我们要怎么做?”雷诺斯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热切。

阿斯特丽德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压低声音:“第一步,先把那个碍事的家伙弄走,创造机会。你回去之后,和你的两个姐姐配合,想办法把雷文斯灌醉。他...

钟声如雨,洒落在千座城池的屋檐、塔尖、山巅与河畔。九响齐鸣,不再是某一处孤寂的宣告,而是自南境沙洲至北境冰原、从东海渔村到西岭雪寺的共同回荡。人们停下手中的活计,仰头望天,不知是谁先开始,也不知因何而起,只觉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前所未有地清晰??它不命令,不召唤,不审判,只是存在,如同呼吸般自然。

李尘站在万象学府最高的观礼台上,身旁是洛迦、艾瑟兰、几位年迈学者,还有那些曾在共感实验中挣扎过的年轻人。他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风穿过人群,带着春末夏初的气息,混着远处花田的芬芳与新翻泥土的湿润。一只白羽鸟掠过天际,在双月交辉下划出一道银线,仿佛在为这片大陆写下新的注脚。

“爷爷,”艾瑟兰忽然轻声开口,“你说过,真正的学堂不在心中,而在对话里。可现在……我们好像已经不需要你来开启对话了。”

李尘侧目看他,少年的眼中不再有昔日那种近乎崇拜的光,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的自信,像是一棵树终于长出了自己的枝干,不再依附于母根。

“那不是更好?”他笑了笑,声音低哑却温和,“我若永远是那个必须‘开启’一切的人,说明你们从未真正走出我的影子。”

艾瑟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当你不再说话的时候,会不会有人忘了为什么而争?为什么而问?”

这个问题悬在空中,久久未落。

良久,李尘才缓缓道:“会的。一定会有人忘记。他们会把质疑当成理所当然,把自由视作空气一样无需珍惜的东西。然后某一天,当新的枷锁悄然降临时,他们甚至不会察觉自己已跪下。”

他顿了顿,目光投向远方的地平线,那里晨雾未散,隐约可见一座新城正在崛起??那是由前净罪军遗民与旧教流亡者共建的“无名镇”,没有旗帜,没有领袖,甚至连统一的法律都没有,只有每日清晨举行的“街议会”,由居民轮流主持,议题从谁家鸡进了谁家院,到是否允许记忆移植技术进入社区。

“但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提问,火就不会灭。”他说,“哪怕那问题幼稚、偏激、不合时宜,甚至招人厌烦。因为正是这些‘不该问’的问题,才最接近真相的边缘。”

话音刚落,一名传令官疾步奔来,脸色复杂:“老师,回声馆……出事了。”

众人一惊。

“不是破坏,也不是暴乱。”传令官喘息着说,“是……有人在模拟舱里触发了‘绝对秩序’模式后,不愿退出。他们组建了一个团体,自称‘守序者’,宣称要以理性重构社会,清除情绪干扰,建立永不争吵的文明。”

“多少人?”李尘问。

“目前已知三百七十二人,分布在七大学城。但他们通过暗网连接,共享思维模型,正试图招募更多人接入深层协议。”

洛迦冷笑一声:“又来了。总有人受不了混乱,宁愿活在铁笼里听钟声,也不愿在风雨中自由奔跑。”

“可这次不一样。”传令官补充,“他们不是靠强制,而是用逻辑说服。他们在辩论中提出一个问题:如果自由导致无尽纷争,最终毁灭文明,那它还值得坚持吗?已有不少学生开始动摇。”

艾瑟兰皱眉:“这是陷阱。他们把‘自由’定义成‘无序’,再把‘无序’等同于‘毁灭’,于是顺理成章推出‘秩序高于一切’。可这根本偷换了概念!”

“但你能责怪那些被说服的人吗?”李尘反问,“他们不是蠢,而是痛够了。战争、背叛、误解、失去亲人……他们只是太累了,想找个地方歇一歇。就像溺水的人,哪怕抓住的是毒藤,也会死死不放。”

他转身走向台阶:“带我去回声馆。”

***

回声馆内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中央大厅的环形屏幕上,正播放一段激烈的公开辩论录像:一方是三名“守序者”代表,身穿灰白色制服,语调平稳得近乎机械;另一方则是五位来自不同学派的学生,情绪激动,言辞锋利。争论焦点正是那句致命的问题:

> “倘若自由终将导向自我毁灭,我们是否应主动限制它,以保全人类整体?”

李尘一行人走入时,现场已有上百人围观,或坐或立,神情各异。有人点头赞同守序者的推论,有人怒斥其为变相专制,更有中间派低头记录,试图厘清逻辑漏洞。

他没有上台,也没有打断,只是默默走到角落坐下,像一名普通听众。

辩论持续了整整六个时辰。

最终,一位名叫苏梨的盲眼少女走上台。她看不见屏幕,也不读稿,仅凭听觉与记忆参与过往所有讨论。她开口时,声音不大,却让全场寂静。

“你们说自由会导致毁灭,所以必须被约束。”她缓缓道,“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也许正是对‘毁灭’的恐惧本身,才是毁灭的开端?”

台下微动。

“我生来失明,从小被人告知‘你需要保护’‘你不适合独自行走’‘你的世界太危险’。于是我被关在家里,由专人照料,衣食无忧,毫无痛苦。那真是‘完美’的生活??如果‘生活’指的是心跳与呼吸的话。”

她停顿片刻,嘴角浮现出一丝苦涩笑意:“直到十岁那年,我偷偷爬窗出去,摔断了腿。可就在那一刻,我第一次闻到了雨后的泥土味,摸到了野草的刺痒,听见了邻居家孩子笑骂的声音。我痛得哭出来,但也笑了。因为我终于知道,这个世界不只是别人描述给我的样子。”

“后来我学会了用杖探路,学会了辨声识人,也学会了跌倒后再站起来。我不再‘安全’,但我活着。”

她转向守序者:“你们追求的‘永续文明’,是不是也像我曾经的牢笼?整洁、安静、没有风险……但也失去了触碰真实的机会?”

无人回应。

她最后说:“我不怕毁灭。我只怕在还没真正活过之前,就被所谓的‘拯救’提前埋葬。”

掌声如雷。

就连几名守序者也低下了头。

李尘闭目聆听,直至终场。当他起身离去时,艾瑟兰追上来,低声问:“你不打算说什么吗?”

“我已经说完了。”他答,“她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可很多人还是会加入他们。”

“会的。”李尘点头,“而且他们有权这么做。只要他们仍是自愿的,仍能随时退出,仍有反对的声音可以听见??那就让它存在吧。”

“可万一他们壮大呢?万一他们开始排斥异见呢?”

“那就等他们开始排斥异见时,再由下一代人站出来质疑。”他停下脚步,望着穹顶之上那幅由万千留言编织而成的星图,“历史不会直线前进,也不会原地打转。它螺旋上升,每一次回到相似的困境,都是为了看得更远一点。我们能做的,不是替未来扫清所有歧路,而是教会后来者如何辨别方向。”

***

三个月后,“守序者”群体分裂。

一部分人坚持封闭式思维同步,迁往极北冰谷,建立起名为“静理城”的自治社群,对外隔绝,内部实行严格的认知审查制度;另一部分则承认多元价值不可消除,转而研究“情绪缓冲机制”与“冲突转化算法”,并主动申请加入悖论堂,成为“动态平衡学派”的创始成员。

与此同时,艾瑟兰主导的“千局博弈计划”进入高潮阶段。

那枚被重新命名为“疑问之始”的黑色棋子,已演化为一套开放规则系统。每一局游戏都由参与者共同制定初始条件,议题涵盖资源分配、权力继承、记忆所有权、意识复制伦理等前沿难题。游戏中没有裁判,只有观察员;没有胜利者,只有反思报告。

最引人注目的是第七十三局:《若你可上传祖先意识,该赋予其投票权吗?》

这场持续十八日的推演吸引了超过两万人参与,衍生出三百余种变体规则。有人主张“血缘权重”,有人坚持“现世优先”,更有激进派提出“意识租借制”??死者可暂返公共决策层,但每发言一次,便需消耗后代十年寿命作为代价。

争论最激烈时,竟有玩家当场宣布退出现实政治,专心投身于思想实验。

李尘得知后,只是笑着摇头:“看来我当年烧掉帝冕的动作,还是太温柔了。他们现在连‘权力’都不想要了,只想玩明白‘责任’该怎么分。”

***

又一年冬去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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