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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9章:义父,不就是拿来卖的!(求订阅,求月票)(2/3)

四十九座墓碑同时震颤,缓缓正立,碑文重新显露:

> “林昭,抗神之战第十七军团副将,殁于三月初七,享年二十九。”

> “阿兰朵,绿渊先知,因揭露教廷阴谋遭焚刑,临终诵《醒世诗》。”

> ……

名字逐一浮现,如同亡魂归位。

李尘取出一枚银焰种子,置于阵心,轻声道:“安息吧。你们不是失败者,你们是先驱者。而我们会走完你们未能走完的路。”

银焰升腾,照亮整片雪原,宛如极光降临。

***

归途中,瑟拉缇丝问:“你觉得他们会接受吗?”

“不会所有人。”李尘望着远方渐亮的地平线,“有些人注定无法走出过去的阴影。但只要有一人听见,一人觉醒,一人敢于说出‘我不再害怕’??那就值得。”

他忽而一笑:“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伪神当年靠制造恐惧统治千年,而我们现在,却要用真实去对抗它留下的惯性。可真实往往比谎言更难承受。”

瑟拉缇丝默然。

许久,她轻声问:“那你怕吗?怕有一天,一切又回到原点?”

李尘停下脚步,抬头望天。

双月依旧悬挂,虚影玫瑰静静旋转。

“怕。”他坦然道,“我每天都怕。怕自己变得像他们一样,用‘正义’之名行专制之实;怕下一代忘了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怕人们厌倦了真相,转而拥抱更简单的谎言。”

他握紧拳头,又缓缓松开。

“但正因为怕,我才不能停下。因为当我看到艾瑟兰第一次学会走路,看到林小雨勇敢地站上讲台,看到伊莉娅带领族人仰望星空??我就知道,这个世界,值得我们为之战斗到底。”

***

春去秋来,三年光阴流转。

翡翠林苑已不再是封闭的禁地,而成为大陆最开放的知识圣地。月影学院扩建成“万象学府”,开设九大分院:史律、灵枢、心言、机巧、耕织、音律、医道、辩术、观星。学生不分贵贱,不限血脉,只需通过“心智试炼”即可入学。

李尘不再频繁现身公众场合,而是隐居于苑后竹庐,每日授课两时辰,其余时间用于研究地脉变迁与意识网络演化。他发现,随着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直面内心阴影,大陆整体灵能频率正在缓慢提升,某些古老封印甚至出现自然松动迹象。

与此同时,全球各地陆续出现“自省潮”:曾经施暴者主动前往受害者家属门前叩首谢罪;被压迫族群放弃复仇诉求,转而推动教育平权;甚至连海外流亡的旧教余孽,也有数十人返国自首,请求录入《破晓纪》以赎罪业。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某日深夜,李尘正在批阅一份关于“意识投影技术”的研究报告,忽感心口一阵刺痛。他猛然抬头,只见屋内烛火瞬间转为猩红,空气中浮现出一行血字:

> **“你以为斩断了线,就能摆脱提线木偶的命运?”**

下一瞬,他的意识被强行拉入一处陌生空间??灰雾弥漫,四周矗立着无数断裂的提线木偶,每个面孔都似曾相识:皇帝、洛林、伊莉娅、艾登、甚至他自己……

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 “你们推翻了一个傀儡政权,却又建立了新的操控体系。只不过这次,你们用‘自由’做绳索,用‘真相’做钩爪,让人们心甘情愿地自我规训。你以为你是解放者?不,你只是换了种方式操纵人心。”

李尘冷眼以对:“你是谁?”

> “我是被你们遗忘的声音??那些不愿思考、只想被指引的人。我是恐惧的继承者,也是人性弱点的具象。你可以烧毁神殿,封印晶核,修改法律,但你改不了人类对确定性的渴求。总有人宁愿跪着安全,也不愿站着冒险。”

“所以我不会强迫任何人站起来。”李尘淡淡道,“我会一直留着一把椅子,给愿意坐下说话的人。至于那些执意跪拜的……让他们跪吧。只要他们不妨碍别人站起,我就容得下他们的懦弱。”

他抬起手,指尖凝聚一点银光:“你可以质疑我,可以挑战我,可以试图证明我才是最大的操纵者。但请记住??我从未自称完人,也从未要求世人盲从。我的每一句话,都欢迎你去怀疑、去验证、去推翻。”

银光爆发,灰雾崩解。

意识回归现实,李尘喘息未定,却发现案头多了一枚黑色棋子,上面刻着半个王冠图案。

他盯着它看了很久,最终将其收入匣中,置于书架最底层。

旁边,是一本尚未完成的手稿,封面写着四个字:

**《傀儡论》**

副标题为:

> “当我们终于挣脱束缚,才惊觉??真正的牢笼,从来不在外界,而在人心深处对主宰的渴望。”

***

又是一个晨曦初露的早晨。

艾瑟兰已六岁,能跑能跳,聪明伶俐,最爱缠着李尘讲故事。今日他又扑进竹庐,手里拿着一幅画。

“你看!”他兴奋地展开,“这是我画的!叫《未来的王国》!”

画中是一座漂浮的城市,建筑由藤蔓与星光交织而成,人们自由飞翔,动物与人类携手同行,天空中没有王座,只有一棵巨大的树,枝叶间挂着无数笑脸。

李尘细细看着,忽然发现树根深处,藏着两个小小的人影??一个是白发老人,背对着画面望向远方;另一个是他自己,正伸手摘下一朵月光花。

“那个人是你。”艾瑟兰指着老人,“你说过,你要走很远的路。”

李尘喉咙微哽,强忍情绪,点头:“嗯,我要去确认一些事。”

“什么时候回来?”

“等你觉得不需要我的时候。”他摸摸孩子的头,“或者,当你成为别人口中‘那个讲故事的老爷爷’的时候。”

艾瑟兰似懂非懂,却用力抱住他:“那你一定要记得回家吃饭。”

“好。”李尘笑了,“我答应你。”

风吹进门廊,带来满园花香。

远处,钟声再次响起,九下,悠长而坚定。

他知道,这场战争永远不会真正结束。

但它已经不再是厮杀与毁灭的轮回,而是一代代人不断追问、选择、修正的过程。

他站起身,走向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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