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司是当她面,套上裤子、拉上拉链的——他伸手去拉裤链那一刻,麦明河就再次开始研究天花板了。
柴司本人的神色,倒自然得好像吃饭喝水,一点不往心里去。
麦明河看着天花板,心想,也是怪了。
人生最初时光里成型的东西,在开一面,让我们做些没有性命危险的事,就能轻轻松松拿到伪像报告?”
麦明河不理解,为什么以柴司的头脑,他却对这么明显的事实置若罔闻。“很显然,巢穴是想通过我们对人世下手,对吧?”
“对,”柴司依然平静地说,“现在看来,好像是这样的。”
他过于平静,以至于麦明河反倒不知该说什么好,只能“啊?”了一声。
他们二人之间,是谁没有搞懂情况?
“你继续看吧,”柴司把第二本笔记推了过来。“都看完我再解释。”
这一次,她看得更快了。
三十分钟后,麦明河就抬起了头。
她无法准确形容自己的震惊,脑中简直一片空白,只能近乎无意识地把那一个事实重复了好几次。
“怎么可能?六零年那一次,有人成功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有人成功……成功统治了巢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