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穆天勤离去。林浦成也沒在意他有什么不对劲。现在他脑子里惆怅又矛盾。
该怎么跟雨儿说清楚这门婚事。
表面上。这门婚事是许多人家羡慕不來的荣耀。毕竟穆天勤是东昌太子。今后东昌国的皇位继承人。女儿
嫁给他。应该算是高攀了。可那太子的性情。风流多情。难道真的让自己的女儿嫁给这样一个人吗。
再说雨儿对那萧王爷痴情多年。他这个做爹的虽然一直反对着。但如果想要打掉她心中的痴念。让她重新
接受一个男人。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可东昌太子的态度。
唉。如果他不拿出点诚意出來。东昌太子势必与他为敌。到时自己夹在两国势力之间。难免性命堪忧。
那自己岂不是一点胜算都沒有。
这么多年的心思。眼看着先皇已经退位。正是他夺位的好时机。怎么能轻言的放弃。现在就算放弃了。恐
怕也会惹來灭门之祸。
翌日。宰相府里'好不热闹'。
"滚。都给我滚。"一声声厉喝的声音传來。伴随着的还有东西摔地的巨大响声。
凌乱的房间。几乎看不出这是一个未出嫁的女子的闺阁。
遍地狼藉。除了搬不动的物件。其他的物品无一不是掉落在地上的各个角落。七零八散。破碎不开。沒有
一件是完好无缺的。
"滚。滚。滚--"
林幽雨一边拉着嗓子赤吼着。一边试图用力搬动墙角的花瓶架子。随着'咚'的一声。一人高的花瓶架子应
声而倒。横在一干侍女脚下。吓得侍女们连连后退。哭丧着脸。面露恐惧的哆哆嗦嗦着。连尖叫都不敢发出声
來。一群狼狈不堪的侍女。花着脸。忍着伤。还有两个躺在地上。面色痛苦。嘴里小声的痛吟着。
郡主是叫她们走。可相爷是命令了她们贴身把郡主看好的啊。要是郡主想不通。出现什么意外。她们就是
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用。
"让你们滚。你们再不滚。本郡主就杀了你们。"林幽雨极近咆哮的朝那一群侍女吼道。
茶壶。花瓶。枕头。书籍......都已经朝她们砸去了。能摔的都被砸烂了。甚至还有两个被她用瓷
器砸伤了腿半死不活的。可这些人竟然就是怎么都撵不走。
她心好乱。好绝望。甚至是好像立刻死去。
爹怎么可以这样。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就要他嫁给那个什么东昌国太子。明明知道她喜欢的人是殷止轩
。他明明就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这样逼迫她嫁给一个根本就不爱的人。
说的好听。是为了她的幸福。可笑啊。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那怎么可能是幸福。他那不过只是借
口。他不过就是为了自己的权力。为了权力。竟然连自己女儿的终身大事都可以随便出卖。为什么。....
..为什么。
再沒有什么东西可供她发泄了。林幽雨绝望的坐在地上。一双美目空洞迷茫。尽显绝望。那无助的身影哪
里还有之前的半点郡主模样。
此刻的她只像一只被抽调空气的小丑。瘫软无力。狼狈不堪。凌乱的发丝。遮盖住半边脸颊。脸上的妆容
早已被泪水汗水打湿。有些辨不出她真实的面容。一身锦缎衣裙沾着水渍。灰垢。甚至还有扯破的印迹。皱皱
巴巴的让人不敢相信它原本的价值。
"相......相爷......"
一抹肃严凛凛的身影踏进门里。一眼尖的侍女赶紧上前哆哆嗦嗦的行礼。活像世界救星來了。
其余几个侍女看到來人。也战战兢兢的赶快向前。刷刷的跪下地來。
"你这是做什么。。"
林浦成看着那狼狈得跟乞丐一般的女儿。忍不住的厉声问道。随后眼眸一厉。看向跪在自己身前的侍女们
。
"沒用的东西。还不赶快扶郡主起來。"侧目一看凌乱的房间。林浦成脸色直染冰霜。
几个被吓坏的侍女赶紧从地上爬起來。动作迅速的朝林幽雨跑去。还沒挨着边。林幽雨却突然发疯一样的
推开两个侍女。跌跌涨涨的扑在林浦成脚下。一脸悲痛的哭喊道:
"爹。女儿不要成亲。不要嫁给那什么太子。你帮女儿推掉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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