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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8章 行 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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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维的意识再次处于空无状态,接受了上次的教训,他没有集中自己的意识去试图接近星球意志。他的意识完全散射开来,通过细微的灵魂波动来感知一切。

在浑朦朦的意识虚空中,到处都充斥着浑沌。高维的意识完全以一个不存在的拟态形式漂浮其中。通过逐步的渗透,清晰的视界慢慢显示出来。

他看到黑雾就像海啸中的大浪汹涌翻滚,拍击着一切物质,所有可能的生命体都遭到它思维意识的渗透。只有某些意志坚强的极少数存在能够抵抗他的“淫威,”那些曾经不受影响的域外生命则陷入到了痛苦之种。大地在黑雾中变得模糊飘渺。本土人的能力进一步强化。在高维细细感知时,忽然灵光一闪,感知影像全部消失。他冥冥中怀疑这些感知不是正在发生的…而是演示了即将要发生的事情。

随着预知的消失,感知变得真实明晰起来。就在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地方,黑雾已经完全笼罩了这里。高维仿佛看到地下有一个漆黑发亮的鼓包来回移动。如果把大地比作一块布,那这个鼓包就是顶起这块布的突起处,并且它移到哪里,那里就散发着强烈的感知意识。鼓包就像一台灵魂扫描器逐步的扫描这片区域的每一个地方。高维知道,这鼓包应该就是某种星球意志的显现,他在搜寻自己。

在细微的感知领域,高维还察觉到一种气息,这是一种怨气,憎恶还有痛苦。高维判断这种气息应该就是星球意志愤怒的原因。但是气息已经超出了上述隐含的范畴,更多的负面情绪在不断演化,而且高维明确的感觉到,星球正在对自己的愤怒失去控制,逐步的邪恶话。

鼓包来回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并且象心脏一样开始收缩波动,这就如同火山爆发的前夜。一旦它感知到高维和双头人的藏身处。鼓包就会像喷涌的岩浆一样爆裂开。所有的信息就会散射出去,随后如潮的本土人将把这里淹没。

咚咚…咚咚…鼓包终于停留在了高维他们的脚下,振幅也开始剧烈起来。大地也在微微的震动。大象形巨岩上的碎石不断地震落,那个长长地“象鼻”也出现了裂纹。高维轻微的意识到他们正身陷危险之中,任何一个失误将会让他们万劫不复。大地抖动得更加明显,“象鼻”终于从中间断裂。巨大石头的坠地让震动更加明显,双头人再渐渐地苏醒。

高维忽然意识到了某种危险,他一下子惊醒了过来。如果双头人清醒,对现在意识的强烈侵蚀力不会有多大抵抗力,暴露就会不可避免。

双头人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头脑的眩晕感好像还没有过去。高维警惕的看着他,准备随时给他补拳。就在这时大地的震动消失了。所有的一切变得非常安静,一种恐怖的感觉弥漫在岩石内部。“难道我们被发现了?”高维暗想着。

他现在的思维不敢去感知环境,因为他要紧盯着双头人的举动。但是过了十几秒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双头人也清醒了过来,他也明显想起了发生的事情,于是坐在那一动也不动。高维暗示他保持安静。然后轻度的分出了一些思维感知去了解地下情况。他发现鼓包已经不见了。高维轻轻的舒了口气……

双头人起来一声不吭,开始立即修复损坏的机器。

高维说道:“危急时刻没有办法,只能那样对待你,希望你能谅解。”

托托转过头回应道:“没有什么地球人,我们们知道你这样做的原因,如果你不打晕我们,我们可能已经死了。只是下一步咱们该怎么办?”

“我需要一个新的蜜蜂,然后等到星球意志下一次睡眠。”高维回答。

克克说道:“失去这个‘独眼’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可以造一个稍微大点的智能飞行器。这种低级备料我还是有的。”

高维说道:“把你的备料拿出来吧,我来制作这个飞行器,你继续修复设备。”

十个小时,在经过制图、造模、切割、打磨、装配后,一个轻盈的地球蜻蜓飞行器出现在眼前。高维使用了双头人的智能芯片。然后通过脑控制编写了飞行程序。高维试着用脑波对蜻蜓进行了控制。蜻蜓立刻扇动两对翅膀从桌面上飞了起来。它在空中轻盈的来回盘旋。高维试着切断了脑波对它的控制。蜻蜓猛然间有些微微不稳,从空中直接坠下,但是连扇了几下翅膀后它又稳健的恢复了平衡。

蜻蜓自主的开始盘旋起来,最终飞落在双头人头上。双头人经过费力的工作已经修好了闪电花的能源设备。然后翻着两个独眼看着头顶的奇怪玩意儿。

托托和克克对这个新生事物非常感兴趣,也非常喜爱。他们想伸手抓住蜻蜓,可蜻蜓就轻盈的飞走了。

“这真是个可爱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们也造一个。”托托说道。

“难道你们不会造吗,你们可是连”蜜蜂“这样的微型智慧机器都能造出来。”

双头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们知道造的方法,但是必须需要精密的辅助设备。不像你通过手就能搞出这样的有趣的东西。我们发现你只有30%的工序是使用机器完成的。其余的是用手,我们没有这种能力。”

高维摊摊手说道:“好吧,等我们能够活下来,我送你们一飞船的‘蜻蜓。’但之前我们要弄清楚1天恒时(10小时)前发生了什么;星球意志再次睡眠的时间。”

双头人象是非常高兴,他们一屁股坐到一块宽大的突出石台上,随手拿出两个小圆冒顶在头上开始了工作,两付光片盖在了额头的独眼上。他们的手在空中不时的变幻着手法和指法。有一个显示屏里不断的闪动各种奇异的光泽。高维知道双头人通过光片看到的景象一定和他看到的不一样。头上的头盔和手上的动作则更像他的思维冒和编程动作。果然外星文明没有一个简单的,高维暗暗赞叹。

在极短的时间里双头人就完成了工作。托托说道:“地球人,现在我们已经重新设立了影像观测程序,后面需要和你的‘蜻蜓’进行联接。它的观测系统是怎样的?”

高维用手画了一个圆说道:“复眼!有30个。这是根据我们地球仿生学制造出来的无死角观察系统。知道吗,就这对复眼整整花了我0.6个天恒时(6小时)。程序我已经设立好了,因为用的是你们的脑控制系统,只要把我的程序转换成你们的程序就行了,在联接的一刻它会自行转换。”

双头人高兴的相互碰了一下脑袋。他们的手指变换了三下就停止了。数秒后他们取下了头上的小圆冒说道:“完成了。”

果然,高维看到屏幕上被分割了30个视窗。用手点任何一个小窗口,它就会立刻放大。双头人和高维的影响清晰地显现了出来。紧接着双头人点了一个按键。这三十个屏就虚拟的出现在了空中。双头人有些得意。

高维试着通过思维控制了一下‘蜻蜓’的复眼。这三十个屏在一霎那来回的切换,放大缩小等。双头人也对高维露出了敬意的目光。

一切都准备完毕,他们又详细的检查了所有能工作的设备。然后就静静的等待星球意志睡眠的时间。

5个小时后,高维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克克说道:“地球人,他还没有睡眠,再等等。”

高维说道:“星球的睡眠意识正在变强,它很快就会‘倒下’了。”检测设备的波纹忽然变得不稳定起来。双头人用惊奇的眼光看着高维。

果然,星球的睡眠开始了。

双头人启动了第一道门。这道金属门缓缓的开启,高维从通道走了过去并下意识的散出了自己的感知力。突兀中他“看到”了那黑亮的鼓包就停在它的脚下。一股冷气从脚底下一下在窜到了后脑。他立刻清醒过来迅速制止了双头人开启第二个大门的程序。

看到高维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双头人知道事情出现了变故,也一动不敢动。看到双头人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高维就收回了心思再次放出了自己的思维感知力。他要弄清楚星球意识的用意,为什么会出现在门口。是真的碰巧睡眠在这里,还是布置了一张网等待鱼的坠入。

五分钟后高维示意双头人打开第二道门。他通过思维信息告诉双头人。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星球意志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存在,并且定位在了这里。它只是刚好睡眠时间也到了。我们必须加快行动。”说完高维猫着腰钻了出去。

“蜻蜓”也已经被放了出去。它飞到高空观察远处的环境。一股浓浓的黑烟不断地从一个飞行器残骸中冒出。高维明白了当时在紧要关头星球意识离开的原因。看样子精英五星人也感觉到了某种变化,他们加紧了侦察,显然又一次失败了。蜻蜓把观察到的各种区域环境实时的传输到石像内部,以及高维佩戴的场景简易接收屏上。

在“蜻蜓”的领航下,高维以慢跑的形式紧紧跟随。即使这样的速度也达到了每小时40公里。不知道星球意志的沉睡时间有多长,它总是随机的清醒,很难掌握到规律,这是非常被动的。

高维现在的慢速跑已经达到了人类百米赛跑的极限。“蜻蜓”也适度的加快了飞行速度。通过一片片还没有散去的奇怪浓雾,转过一道山梁高维看到了远处地平线上拔地而起的“高墙”。没错,那就是一个行星发动机的所在地。根据这颗岩质行星的体积,高维判断它最少应该有数千个行星发动机,只有这样才可能会对这颗星球产生作用力,改变它的轨道。

“蜻蜓”的飞行速度远大于高维,它已经全速的向目标挺进。就像云中的雨燕上下翻飞、飘忽不定。哪里云雾浓密它就向哪里飞。

终于“蜻蜓”首先进入到行星发动机的上空。巨大的推进引擎被掩盖着。这里出奇的安静,有成百上千的本土人或躺着、或趴着、或来回行走。他们好像没有思想的机器那样无所事事。复眼把巨大的圆形结构分割成了十几个视窗。高维边跑边观看实时的情景。

“蜻蜓”渐渐降低了飞行高度,慢慢地在这些本土人头顶盘旋。本土人好像没有看到他一样,目光呆滞,空洞无物。“蜻蜓”再次降低了飞行距离,有时候故意的在几个本土人面前晃动翅膀,围着脑袋飞上几圈。偶尔会有某个本土人斜眼看他一下,或者直直的盯着“蜻蜓”看。但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动作。这一幕都被双头人和高维接受到了。

高维操控“蜻蜓”继续寻找目标,终于在发动机巨大的收缩喷口外看到了几个游动的本土人。看看能不能孤立出一个吸引过来。

此时的高维已经跑到了距行星发动机约3公里的地方。他隐藏在一些乱石堆积聚的沙地里恢复着体力。

“蜻蜓”不停地鼓噪着自己优雅的身姿,在一个落单的本土人面前翩翩起舞,甚至用翅膀拍打一下本土人的脸颊,在本土人有些痴呆的向它伸手时,它就轻盈的飞开。本土人默默的注视一下又呆在那里不动了。

高维看着有些心急,他不敢亲自去引动本土人。双头人在本土人资料中清楚地记载了一些信息。其中就有本土人即使在星球意志睡眠时,对域外文明和生命体也有着强烈的攻击意识。他们好像被星球意志安放了某种仇恨信息,一旦被激怒随时会唤醒星球意志。

时间非常紧,高维已经出来了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都是疾速奔跑,耗去了他大量的体力。虽然恢复起来也很快,但是就算计划顺利,回去也需要一小时,如果这期间星球意志苏醒,他的一切将会终结。

终于,“蜻蜓”

引动的那个本土人有意识的跟着蜻蜓走动。

虽然步子很慢,但是也渐渐拉开了与另外两个本土人的距离。

“蜻蜓”

更加卖力的“表演。”

在拐到一块大石头后“蜻蜓”

停止了跳舞。

本土人也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看着它。

忽然“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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