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蛊毒.夜奴诧异地盯着地板上黑色的血液良久.其实索仲樊应该早就知道她所种何毒.而命柴千烨带來的药也是暂时让蛊毒沉睡.可是据夜奴所知.医治蛊毒还有一种方法.那就是乾坤挪移到另外一人身上.看來索仲樊还是有所保留.她不能怪他.人哪有那么慷慨的.用自己的性命去就一个毫无关系的女人性命.
“贸然出手救你.非但无法救你.就连他自己的性命也会受到威胁.”幽冥王似乎看清楚夜奴的所想.“这是西域罕见的毒物.日子久了.它会在你体内繁衍后代.一个月后.你必然成为一具干尸.”他盘旋着双腿端着在地板上.
夜奴似懂非懂地颔首.嘴角弯起.“不知幽冥王可……”夜奴想问幽冥王是受何人所托前來救她于危难之中.谁料.幽冥王|神色有异地打断她的话.
“左护法.既然你已无大碍.那么我就告辞了.”幽冥王拂袖起身.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除了适才神色有异.沒有露出丝毫破绽或者是对夜奴有利的东西來.
夜奴咬了咬唇.纪江还要她相信她.那么她就相信他.
&nbs“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p;“告辞.”
幽冥王走出竹亭.银白色的头发缠绕着宽大的紫袖袍子随风舞动.步伐快得令夜奴无法看出这是属于江湖上哪门哪派的武功.不稍片刻功夫.幽冥王潇洒的背影就在蜿蜒的下山小径上消失了.
“我该怎么办呢?是在这儿等纪江还回來还是先回骠骑将军府.”夜奴视线绕过碧色的深谷.眉头松开之际又皱了起來.离开亭子的步伐再度踏回原地.她抓住柱子的手掌沁出粘稠的汗泽.
“夜奴.果然是你.”带着浓重喜悦的嗓音在夜奴的耳边晕开.
夜奴转身看着声音的发源地.是在亭子的上方.夜奴轻身盘旋在柱子上.三两下的功夫就跃上亭子的屋顶.亭子的屋檐是用黄橙橙的茅草铺成的.常年风吹日晒.不经修理.再经过夜奴这么折腾.亭子显得有些摇摇晃晃的.
“早听闻属下來报.左护法上山.沒想到果真是你.”日辰勾起嘴角.他握住夜奴手腕的同时带领着夜奴跃下亭子的屋檐.入了亭子.一阵凉爽的春风拂过面稍.“你中毒了是吗?幽冥王一向不管他人的死活.而你却一次次地让他破例.真是难得.”
夜奴沒有忘记这毒是拜何人所赐.面上泛着冷笑.“你和色鬼之间到底发展到怎样的地步.她看起來很伤心.莫非是你辜负了她.”
“我日辰从來沒有辜负过人.特别是女人.只是十年前.西域死鬼助纣为虐.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如今非但沒有悔悟.反倒是执迷不悟.天下拥有她的男人何其之多.我不过是其中的一个.”日辰自嘲地笑着.含着浓重的吃味.
“这么说.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了.”夜奴靠近日辰.日辰剑眉下失落的眼百度搜|索“六夜言情”看最新章节眸是难以靠着顺长的睫毛遮掩的.他对色鬼不是无情无义的.“既然知道无法在一起.你为什么要碰她?既然碰了她.又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呢!难道十年前西域死鬼所做的事情当真是罪无可赦吗?你非要这样就判定她死刑.一点点也不给她解释的机会吗?”
夜奴知道色鬼本性并不坏.因为色鬼知道她与日辰是朋友.所以沒有杀了她.只要日辰愿意.那么色鬼必然可以改邪归正.弃恶从善的.
“我给过的.”日辰的回答完全是在夜奴想象的范围之内.“她沒有对我坦白.我不怪她.但是她欺骗我.我绝对不会让欺骗过我的人再次得逞.我瞎了眼才碰了她.”他气愤地捶了下柱子.整座摇摇晃晃的亭子终于忍不住他们的吹残.毅然地倒塌了下來.
夜奴及时地翻越出亭子.躲过了散落下來的柱子、稻草.身子滚落在软绵绵的草坪上.
日辰沒有那么幸运地躲开.具体是他根本就无心夺过.茅草披盖住他整个人.活脱脱的稻草人展现在夜奴的面前.
此情此景.夜奴嘴角微微地抽搐.忍住笑意.“日辰.你又何必这样自我伤害呢!色鬼对你有情.你对色鬼有意.过往的恩怨就让它如浮水般流淌而去.何必耿耿于怀呢!”她不晓得十年前的事情.自然无法了解日辰的心态.
日辰手掌拍落发鬓上的茅草.艰难地快过这片废墟.无声地看着夜奴.
“这样的你还是我认识的乾坤阁右护法吗?”夜奴对眼前日辰感到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