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也是为了救们的武林盟主叶开,要赔找叶开赔去。”
“那也得等咱们把叶开从云天之颠救出来啊。”
“去救叶开,也只是为了还骆少宾的情,还三年前偶遇后一直替保守秘密的情。”
“哈哈,傅红雪,三年不见,还是一样的嘴硬心软。”
数月前,侠客山庄收到一封黑贴,贴上扬言叶开的盟主之位若是不让于云天之颠的新主,云天之颠便要血洗中原,再起武林硝烟战火。叶开带领六大门派围攻云天之颠,却不想反被抓了去,至今生死不明。
六大门派的为救叶开而上云天之颠数次,均受伤惨重,身份未明的云天之颠新主却从未出手,这不禁让中原武林深感无力,这时,有提起了五年前惨败燕南飞的傅红雪,只是这数年来,叶开多次寻找傅红雪未果,至今也没有知晓他到底身何处,反倒是曾经视傅红雪为仇的骆少宾站出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半个月之内将傅红雪带到侠客山庄。
想是骆少宾早已飞鸽传书给六大门派,傅红雪一踏入侠客山庄的议事厅,便看见以了因、果介为首的六大门派之各个正襟危坐,眉头皱得可以随时夹住任何一支袭来的暗器,但见傅红雪走了进来,箭弦上的紧张气氛立刻缓和了下来。
果介大师站起来慈眉善目地对傅红雪合手道:“傅施主,五年不见,别来无恙。”
冷言刻薄的了因师太也如见了救星般地欣喜:“傅红雪回来了就好,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商量救盟主的计划。”
想着自从为父报仇踏入江湖以来,与六大门派的不是横眉冷对就是刀剑相向,从来未曾像现这样平和共处过,傅红雪一向满面冰霜的冷脸也变得温和起来。
“大师,师太,们知道傅红雪的个性,向来是独来独往,不善与合作。这次的事情点苍派掌门路上已大致说于听,如今云天之颠身份不清目的不明,六大门派此紧要关头应按兵不动,保护自己一宗不让云天之颠有机可乘。潜入云天之颠和救出叶开的事就由来办。”
武林盟主没了可以再选,若是自己一派被灭可是再无出头之日。原本六大门派将希望寄于傅红雪,也是打着若是叶开死了便可将傅红雪推上盟主之位的如意算盘,如今傅红雪主动请缨,不旦将六大门派身上的重担卸下,还为他们铺好了台阶,六大门派自然欣然而下。
了因果介相视一笑,果介道:“傅施主所言甚有道理,如此,们六大门派便立刻回归各自门派,等待傅施主差遣。”
傅红雪心中冷笑,表面却不动声色,淡然道别转身离开议事厅。
五年过去了,六大门派的依然是一群胆小怕事怯懦无能之辈,叶开既然不是一块当武林盟主的好料,当初又为何要逞这能?这是困扰傅红雪多年的问题。以叶开的个性,他应该带着南宫翎浪迹天涯,再不食江湖尘烟。
与六大门派的多待一刻钟,便觉气血凝滞,呼吸不畅,屋外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了些,傅红雪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正要大步离开,却听身后有唤他:“傅红雪!等等!”
“骆掌门,有何事指教?”傅红雪转头微笑。
骆少宾不耐烦地挥手道:“得了,对付了因果介那一套可别用身上。云天之颠和去!”
傅红雪的表情略微有些诧异。
“前几次六大门派上云天之颠救叶开虽然都没有用尽全力,但云天之颠也不是那么好闯的,多一个总是多一份力量。况且这几年武功进展很大,放心不会拖后腿的!”骆少宾的表情就像是说“即使饿死也要喂饱”。
傅红雪了然道:“周婷死的时候是被红花火焰手的毒反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而且已经过了五年了,上云天之颠找也是枉然。”
骆少宾的表情一下子黯淡了下去:“周姑娘心中,的命比她自己的命值钱数倍,她已经不了但还活着,所以也不想让凭白无故的死掉。”
傅红雪笑了笑:“骆滔背信弃义见风使舵,想不到他儿子到是个重情重义的种。”
不等骆少宾发作,傅红雪立刻大步往前走,谁想有什么东西朝自己飞奔过来,不偏不倚恰好撞自己腿上。
那东西一撞上傅红雪,便机警地向后跳开了两步,警惕地看着傅红雪。
傅红雪这才注意到,撞上自己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看起来还不到五岁的小女孩儿,圆嘟嘟的包子脸,白嫩的水肤红嫩的唇,头发被扎成左右各一个的小髻,用彩色缎带缠绕,穿着水粉的练功服,很是可爱。
“蝶儿,不是让好好跟着了因师太的吗?怎么又乱跑了?”骆少宾问。
傅红雪突然反应过来,这女孩儿应该就是叶开和南宫翎的女儿南宫蝶,今年四岁。
南宫蝶没有理睬骆少宾的发问,只是紧紧地盯着傅红雪的脸:“叔叔,长得好像爹雕的木。”说着,从衣袖里摸出了一个木雕递给傅红雪,“叔叔看,多像!”
木头是上好的沉香木,黝黑的木质散发着微微的清香,正如湖畔小屋边齐一心种满的红花香味。木雕的物正是傅红雪,英气的眉眼,英挺的鼻梁,甚至连那把灭绝十字刀也雕得极为细致。
叶开这样大大咧咧的何时开始做起这般细致的工夫了?
“爹雕刻了好多叔叔呢,可是总是刻一个扔一个,总说雕不出真的神韵来。蝶儿觉得好可惜,就全部都捡了回来,但是娘亲好像很不喜欢又把蝶儿的叔叔全部都扔了,这一个是费了好大的尽儿偷偷瞒着娘亲藏起来的呢~”
握着木雕的手有些无力,傅红雪颤声问:“蝶儿,娘亲如今还好吗?”
骆少宾悄悄捏了一把傅红雪的胳膊,咬着耳朵道:“什么好不好的。南宫翎去年难产死了。”
南宫蝶看看骆少宾,又看看傅红雪,眼圈里泛着红,低声说:“爹爹跟说娘亲不要们了……可是现爹爹也不见了,叔叔,说是不是爹爹也不要了?”
五年前阴雨的春夜又脑海里浮现出来,傅红雪没有由来的一阵颤抖:“是爹的大哥,会帮蝶儿把他找回来的。”
旁边的骆少宾口无遮拦道:“咦?傅红雪,的癫痫还没好啊。”
第二章故相逢
傅红雪的回归,如同给了因果介等吃下了定心丸。这一夜,六大门派侠客山庄下榻,待到第二日天亮之际再回各自宗派。
仅管同为严寒腊月,中原的气候比塞外边城要温和许多。为了将明月心的身体保存完好,傅红雪将住所安了边城的刀山雪峰。顾名思义,山中厉风如刀尖肆虐,积雪常年不化,傅红雪继承烟波天客六十年功力,内修为已是江湖中绝无仅有的高手,再加上五年苛寒气候的历练,内功更是深不可测。所以当骆少宾披着近乎及地的狐裘大氅出现仅穿一件单衣的傅红雪面前时,傅红雪很鄙夷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