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漫做了一场梦,一场春/梦。
梦中她被人压倒在宽大的床垫上,四肢都被上方的人牢牢固定住。后背贴着被空调吹得暖暖的床面,面前的人贴在她裸/露的脖子上的掌心却冰凉无比,还有他的唇也是,像是刚刚喝过冰水一般,源源不断地从她的口中搜刮热量。
好柔软的唇,真想咬一口。
这么想着,她就这么做了。
“小冤家。”
男人低笑一声,唇复又贴了上来,长舌窜入她的口中,逗弄着她满是酒香的小嘴。
这个声音怎么那么耳熟?男人身上的味道……也似曾相识。
路漫漫努力地睁开眼,墙上的壁灯发出昏暗的黄色灯光,只能勉强看清男人的轮廓,五官仿若被蒙上一层磨砂玻璃一般,看不真切。
“你是谁?”一开口,她才惊觉自己嗓子嘶哑得厉害,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门发出的嘎吱声。
“你说我是谁。”
“你是谁啊?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是谁……我好像喝醉了……”头晕脑胀、眼花、四肢无力,不是感冒就是醉酒。酒量跟胆量成反比的路漫漫不得不承认自己醉了,她就是别人常说的三杯倒。
男人捧着她的脸,深邃的眸子离她的不过两三厘米,他望着她的如潭水般清澈的眼睛,像是要看进最深处去,看到她的心里去似的。半晌,他低下头,用额头贴着她的。此时他皮肤的温度已经恢复,额头也暖暖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鼻息之间。她感到有些痒,不舒服地扭着头。
“你喜欢谁?”男人问。
醉了的人总爱胡言乱语,尤其是醉了的堕入情网的女人。
“alex!我喜欢alex!”她浑然不觉男人的情绪变化,傻笑着,“我喜欢alex呀,alex可有型了!虽然他……有点坏,还抢了我的职位,但是他好帅啊!好喜欢……嘿嘿,他还很会接吻!他亲我的时候――唔――”
“我就是alex。”
修远一直沉默着听她说完这段话,亲耳听见她的表白,他心里某个沉寂已久的地方终于裂开缝隙,胸腔内在须臾之间充满了阳光。
她竟然真的喜欢自己,是真的。mandy喜欢alex,路漫漫喜欢修远。
修远身体里的某个开关被路漫漫无意中触及,他的身体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变得火热无比。尽管屋内的空调开得很足,但时间过短,空旷的房间里温度仍旧不高。她仅着单薄的晚礼服,整个后背都暴/露在空气中,这会儿已经冻得瑟瑟发抖,被他含住的嘴唇也在颤栗着,她情不自禁地向上方的热源贴过去。
她靠近的动作方便了他的索吻,他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微微偏过头吮咬着她形状姣好的唇瓣。不知她用了什么护肤品,舔上去有甜甜的味道,他不舍地在她的脸颊和下巴处流连许久。
这个梦太美了,美得她根本不想醒过来。
虽然她喝酒三杯倒,可胆量确实出奇的大,只要不违法、不违背道德伦理,还真没有她做不出来的事儿。喜欢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同她接吻,倘若还坐怀不乱,那她不是女版柳下惠了?
即使仅是梦中的修远,但那也是修远啊,难得梦见这么好的剧情,不做点什么对得起周公的精心安排吗?
说做就做,绝不含糊!
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她一把翻身将修远推到在床上,她跨坐在他的小腹之上,两人的方位瞬间掉了个个。
修远面露几分惊讶,狐疑地问:“你醒了?”
“还没把你睡了,怎么能醒!梦还没做完呢!”说着,她撅着嘴唇朝他扑过去。
在她的唇即将碰到他的前一刻,他精准地握住她的下颌,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发现她仍旧是一脸醉态,眸子里一片朦胧的水光,俨然不是清醒的模样。
“做什么梦?”
“春/梦啊!”
“春/梦?”
“对呀对呀!第一次梦见你就是这么火辣的剧情,不做点什么我就不是路漫漫!”如宣誓般落下这么一句话,她不耐烦地拉开他的手,一低头就咬住了他的喉结,舌头抵在凸出来的部位打着圈儿地舔舐着。
若此刻的路漫漫是清醒的,她定不会错过修远脸上既痛苦又享受的表情,因为这是他的敏/感点。
她含着他脖子上的皮肤,小口小口地抿着,唇一路下移到他的锁骨附近。他的v领毛衣被她扯下一边,里面的衬衣扣子也解到胸口的位置,露出一片麦色的胸膛。
他双手托着她的腰,指尖在她的腰侧寻找着拉链所在位置。
“把毛衣脱了,快!”磨蹭半天也没能将他的衣服脱下来,她不高兴地拍了下床,对他下了命令。
首次从她的口中听到撒娇的话,他的心情骤然开朗,眉角的弧度也柔和了几分。他唇角带笑地看着她,忽然抬手拉下她的头,快速地亲了她一口,发出一声两人都能听见的响声。
蜻蜓点水的吻过后,他三两下解开上身的束缚,低笑着躺回原处。
面对着他裸/露在外的壮实躯体,她无可避免地又害羞了。虽然在游泳池已见过一次,可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她摸上他的胸膛,如同见到的那般结实,她像是将他当成了一件艺术品,十指贴在他的身躯上四处摸索着,眼中闪烁着赞叹的光芒。
她的抚摸让他浑身一个哆嗦,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他身体的某个地方绷得难受。
这个女人真是,将他的火点燃了不帮忙灭火就算了,她坐在他的腿上扭来扭去,让原本紧绷的某个部位胀得更加难受。
他哑着嗓子问:“看完了吗?”
“你有几块腹肌?”她低头下去数,指尖也跟着滑过。
他只觉一阵阵热气拍打在小腹上,一股电流从两边脚底窜起,聚集到后腰的位置,令他腰眼发麻。
“六块。”他顿了顿,抬手抚摸着她的腰,喘着气问:“你在上面还是我在上面?”
路女王必定要在上面,这个问题完全不用考虑。她的屁股被什么顶着不太舒服,她往一边挪了挪,说:“路漫漫在上面,修远在下面。你没听过吗?路漫漫骑修远兮――啊――”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衣裙被他轻而易举地脱下来扔到地上,她浑身上下除了胸贴和一条黑色的丁字裤外再无他物。
她还在愣怔之中,他已经埋首于她的胸脯之上,大掌扣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手抚摸着她宛若婴儿般嫩滑的腰部肌肤。
不是吧?被反攻了!
“你个混蛋!让我在上――啊――”
话没说完,他咬住胸贴的一端,头一抬便将胸贴撕了下来。没等她再次开口,他便占领了她的唇舌,将她的丁香小舌拽入口中,吮吸着,轻咬着。
他手中的动作也未停下,他握着刚被释放出来的部位,稍加力道地揉捏着。
“好像确实是c。”他贴着她的唇瓣,每说一个字都仿佛是在亲她,突然想到什么,他低低地笑开了,“就像车速六十迈时张开掌心伸出窗外的感觉。”
路漫漫彻彻底底地醉了,酒醉,人也醉。
她瘪瘪嘴,傻笑着问:“会不会有点小啊?”
“没见过更大的,暂时不觉得小。”他笑,声音喑哑,听起来性感无比。
“你的大不大?快让我看看!”仍以为自己身在梦中的路漫漫色胆包天,双手刚获得自由便急不可待地探向了他的裤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