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驶到工部侍郎的府邸,相比于尚书,侍郎的家就小很多。
破开家门,工部侍郎正坐在客厅里,一杯一杯喝着茶。
“呦呵!工部侍郎,我们又见面喽。这么晚了不去睡,还有心情喝茶?”夏杰带着钱发达,和一群御林军走了进来。
工部侍郎也不起身迎接,而是不客气道:“原来是四皇子殿下,我家不是搜过了吗?”
夏杰缓缓步入客厅,上下来回打量着,连天花板都被人给捅了,看来之前的人搜得很仔细。
“没事,本皇子听闻工部侍郎清正廉洁,所以亲自过来见证一下。对了,捉猴猴好不好玩?”
“什么捉猴猴,微臣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工部侍郎一脸无辜。
夏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官兵们立刻开始进屋搜查。
翻箱倒柜的声音再次响起,工部侍郎也不理他们,自顾自地倒了一杯茶,正要饮下,却被夏杰抢过茶杯,一饮而尽。
“嗯?这么粗的茶,寡淡无味,侍郎的日子过得也太清贫了吧。”
工部侍郎笑容得意:“为官者,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养心殿没有建好,我自责还来不及,怎么有心情喝好茶呢?”
夏杰再次向四周望了望,略有好奇:“奇怪了,整个府邸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连个下人都没有。”
工部侍郎面露惭愧,道:“让殿下见笑了,请下人还要花钱,家务活由我和夫人打扫就行。至于夫人,她刚好回娘家了。”
正当夏杰想着用什么话来进攻对方的心理防线,一名手下上前报告:“殿下,有发现!”
“哦?”
夏杰斜眼看着工部侍郎,而对方却只是眯了眯眼,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手下将搜到的银两拿了出来:“在卧房的床底下,搜得黄金十三两。”
“就这些?”
“就这些。”
手下将银两包好,放在桌上。
工部侍郎笑得很不屑,道:“微臣身为侍郎,虽不是大富大贵,一年的俸禄好歹也有黄金六十两。这些钱是微臣的私房钱,连我夫人都不知道。被你们搜出来,算我倒霉。”
“对了,微臣不是连拥有这点钱,也算违法吧?”
钱发达怒道:“我警告你,不要太嚣张,被我们搜到贪污的证据,你就老实了!”
“嚣张?哼!我就是嚣张了,怎么样?”
工部侍郎将声音直接提高八度,
“藏私房钱犯法吗?嚣张犯法吗?今天我随便你们搜,要是搜不出来,早朝的时候我一定参你们一本!”
“行,你厉害。”夏杰对工部侍郎竖起了大拇指,“御林军听好,今夜要是搜不出证据,谁也别想离开!”
夏杰下了死命令,士兵们只能尽全力搜查,一个时辰过去了,墙壁、地砖、花园、池塘、就连茅坑里,都被人打捞干净下去查验,还是一无所获。
啪!
见众人已经士气低落,工部侍郎拍案而起,怒叫道:
“你们到底有完没完?朝廷上所有人都知道,我为官多年两袖清风,是出了名的出淤泥而不染!要是我贪过一两银子,说话都不会这么硬气!”
士兵们停下手中工作,望向夏杰。
“继续搜。”夏杰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接着跟看犯人似的看着工部侍郎。
工部侍郎神情激动,对着夏杰喊冤道:
“是,我知道养心殿的塌陷是我的责任,上次早朝我也对殿下多有得罪,可你不能····不能这样公报私仇啊!”
“要知道,圣上把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我,我得对得起圣上,对得起百姓,不然死后我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你不能因为我讲原则,就把一个清官冤枉成贪官呀!”
“我说殿下呀!凡事都要讲良心,你这是莫须有!你这是···这是在伤害我的一片赤诚之心呐!”
工部侍郎说着说着,委屈的眼泪随着情绪就流了下来,看得人都不忍心了。
夏杰冷冷一笑:“哦?这么说,我还真的冤枉你了?”
“喵~~~~~”
此时,三花娘娘缓步跑进了客厅。
夏杰不由面色一喜:“娘娘来啦!怎么样,什么情况?”
“喵呜~~~喵~~~喵喵!”
三花娘娘表情真切,一边说,一边伸出两只爪子手舞足蹈,生怕自己表达不清楚。
“哼!原来是这样,难怪什么都搜不出来呢!”
夏杰抱起三花猫,放在怀里亲了亲,笑道,
“这里不用再搜了。工部侍郎,劳驾你上马车,我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去,我不去!”
工部侍郎想要挣扎,但他哪里是钱发达的对手?被轻易拉进马车后,随着夏杰一声令下,马车向着城外驶去。
工部侍郎在车里不停地打哆嗦,夏杰好奇问道:“没事吧侍郎大人?琼州四季如夏,怎么你很冷吗?”
侍郎望了望车外,双手抱住胸口,额头全是汗,却什么都没说。
离开琼洲城不远,官道上,十几辆马车组成的商队,被一匹巨大白狼王,和一只两米多高的灰毛老鹰前后拦截,谁也跑不脱。
马车停在路边,夏杰从车上一跃而下,走到商队前方看了看。
车里全是檀木箱子。随手打开一个,里面都是金银细软,价值不菲。
看来都在这了!
一位穿着朴素的妇人,被白狼王吓得躲在车后。身边还跟着十几名下人,尽管都是富商打扮,但他们对着妇人点头哈腰,一副卑贱模样。
御林军对夏杰介绍道:“殿下,这位就是工部侍郎的夫人,我们都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