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映红了半边云天,聚气丹都嗑了半瓶聚元符都贴过n张的江凝光早就不知自己飞了多少里路了,心下暗暗估算着怕有几万里了吧?道路多变,一时半会的,乐享父子应该是找不到她们了。
心下稍定,又见天色将晚,江凝光不由停下去势,除非是逃命或者有所依仗,否则在魔宗地界的夜晚,赶路无疑是一种找死的行为。
再加上背上这位急需疗伤的,唯今之计也只有在此露宿一晚了。
稳住飞剑向下望去,只见脚下叠立着一座不大的山脉,虽感觉不到什么灵气,但看上去倒也郁郁葱葱,显得十分繁茂。
江凝光心想着这倒是一处好歇脚的地方,没有什么灵气,证明没有高阶妖兽会来此修炼觅食,枝叶葱笼也方便她们隐藏,只消控制好气息便不招人注意了。
驱着飞剑落到林中,轻巧的跳将下来,找了一处山壁细细寻找了一番,果然背风处有一个三米宽十几米深的山洞,刚好足够安置两人了。江凝光走进洞中,从储物袋中摸出一个小巧的五行阵盘布在洞口警戒,又掏出一张敛息符封在阵眼之处,方才放心的拿起一床锦被铺到地上,将沈天星放置好。
沈天星身上的血迹早已风干,只余一股腻人的腥味,又被江凝光负在背上在半空中吹了半日的风,整个人看上去真是憔悴不堪,哪有一丝半分初见时阴沉凌厉的样子?倒像是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弱质少年,在等待救助。
江凝光明白沈天星是拼命接了乐享袭向她的一击,引起旧患造成的重伤。只要有人将他受损的经脉修复,灵气能够自行运行就无性命之忧,却并不敢冒然用自身灵气去治疗他。修真界如若不是清醒时由绝对信任之人引灵入体,任何人的灵气都会算做入侵,其本身的灵气都会出现反噬现象,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吸从而造成无法预料的后果。治伤既不成,只得又丢了几次回血回蓝的术法,只盼多少起点作用。
是夜,因此处灵气稀薄得很,江凝光并未像往常一样打坐,而是在靠近沈天星处另铺了一被静卧其上,白天所经之事极为耗费心神,一路急奔又连运数次术法救人,她也疲惫不堪,不出一会便沉沉睡去。
江凝光并不知道,她以为仅能补补气血的春风化雨诀对于沈天星是多么重要,正因为她刷技能熟练度似的作法,不仅救了沈天星一命,更是助他良多。
原来沈天星依靠本命精血催动双月轮去救江凝光时,便自忖必死无疑,只因他们这一派练的就是吸人精血的魔功,上回受相克属性的雷灵气侵体已伤身体,好在他平时秉着有备无患的想法收藏了一位筑基大圆满修士全身之精血,故勉强也好得七七八八。
但这口心头血一吐,无异自毁根基,除有奇遇再难恢复,故也是全力施为并未想如何取巧。
他自知跟元婴老祖硬碰硬的挡一招无异螳臂挡车,无非只求为江凝光多拖一刻,使她能躲得远些,自此逃脱生天罢了。
正当沈天星神魂激荡昏迷不醒被江凝光放在林中施放术法之时,破败无比的身体之内吸收了春风化雨诀,一时之间一道生机勃勃的灵气浸入经脉之中,如若此时内视就会发现其几近断裂之经脉正一寸寸缓慢的恢复着,随后高空御剑赶路,高速飞行之下迎面吹来极冷之风刚好克制了那一丝蠢蠢欲动的粉色灵气,所以沈天星没有清醒,江凝光也并未有所发现。
到了洞中,待江凝光再次施术时,沈天星因身体受损过重而陷入沉睡的神识刚好因为伤势稳定而清醒,但奈何神志虽明,却因伤势过重而动弹不得。直到感觉身体上罩来一层生机盎然的气息,他大喜之下,本能的开始疯狂的吸收。
那气息融入体内,感觉竟是十分舒畅,比之安魂浴血尚好上几分,沈天星心底暗道侥幸,知道自己只要吸收了这等天赐之物,伤势虽说不能够痊愈,保住小命却是绰绰有余了,大喜之下,身心合一心无旁骛,竟罕见的在有旁人时毫无顾忌的开始疗伤。
眼看夜已过半,他才将纳入体内蓬勃无比的生命力吸收完毕,经脉虽仍旧破损,但比初时破败不堪必死之局不要好太多。半侧起身,入目正是一副春睡图:如墨青丝四散于锦被之上,玉色小脸在黑暗中恍若泛着萤光,更显皎洁无暇,呼吸之间,绵长甜腻的气息萦绕不散,似在引他近前细
嗅。
沈天星一瞧之下几乎痴了,一时之间呆呆不知动作。此时他心口之处突然涌出一阵温热往四肢百骸四散而去,须臾之间,原本清明的眼眸之上浮出了一层极淡的红转瞬即逝,黑夜之中显得妖异非常。
江凝光混不知自己种下了一枚春情小果,犹自睡得香甜无比。
咦?这是?……隐隐感觉颈项之上有点点微温,轻轻浅浅的呼吸徘徊在耳边……待小巧可爱的耳垂被一温软所在包裹起来的时候,矇矇眬眬的江凝光终于清醒了,这决不是做梦!
她惊惶地睁开眼,近在咫尺的清俊脸庞就满足的埋在她的颈侧,犹在温柔的亲吻着她……
温柔的不是重点,重点是——亲、吻、她!!!
江凝光一惊非小,猛然坐起身来。
“嗯?”沈天星感到嘴下柔嫩的触感消失,很不满意的哼出声来,索性顺势伸出双臂,将眼前的女子紧紧搂住。
江凝光被他低沉带着长长尾音的嗯字煞到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大脑终于开始运作,对了,这个人是因为救她受了重伤的那个沈天星,自己现在是独自一人了,目前逃命中……可,腰上这双手和蹭在她肩窝处舔舔亲亲赚便宜的嘴是要闹哪样啊?
探手附在腰上的狼爪上,正待将之往外丢,江凝光突然想起这个沈天星可是重病号,好不容易醒了,这一丢不会又加重伤势吧?略一迟疑间,爪子的主人已灵巧一翻,从侧边翻至正对着她的位置。
要不说都是月亮惹的祸呢!如果不是她知道这货是她亲自背进来的沈天星,看到眼前的人,江凝光是决计不信他就是那个阴狠绝决、心黑手辣的人。
一头乌发披散着,为他平添了许多柔和的气息,素日里眉目之间沉沉阴郁之气尽散,带点情动之时雾矇矇的媚色,衣领凌乱的敞开,形状美好的锁骨让人恨不能上去吸吮两口,为之添上一点色彩。偏偏嘴里还意味不明的发出细碎的吟哦,活像春宫现场的配音,勾得人心底酥酥麻麻,十分情动。
趁江凝光失神间,沈天星已经顶着湿漉漉如春水一般的眸子近到前来,轻轻啜住了她软软的唇瓣。
“哎……沈天星!你……淡定!”手忙脚乱的将他推开,再用力抵住企图再上前来的沈天星,江凝光郁闷无比,这都是什么事啊!打又打不得,从也……咳!想什么呢?这怎么能从!
“光……我的光……”被推开不能碰到心中之光的沈天星不依不饶的执着往前拱动,直想将眼前的人儿揉入怀中,缓解身体里焦灼的渴求。
眼瞅着沈天星扭股糖似的粘过来,嘴里说的话又意味不明,再傻的人也看出来不对劲了,江凝光往旁边一滚躲了开去,随即取下腰间的青丝绕将又蠢蠢欲动的沈天星紧紧缠住。
失去江凝光温暖气息的他显得焦躁不安,原本温软如春水的眼光渐渐暗沉,垂落的发丝也无风自动,宛如水草摇曳不停:“不要离开……光……我要你……不要……离开我!”
尽管神志不甚清晰,沈天星也本能的感觉到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只有她、也唯有她,方能填补身上的空虚和心中的空缺,她是他唯一的光,能够救赎他,照亮他,所以他必须将她掬在掌心里,融入骨血中。
江凝光看着眼前诡异的景象,完全不明所以,这貌似狂化的状态是要闹哪样呢?一瞬间萌物变水妖的节奏很让她适应不良好吗?还有,这位同志话都没说几句,直接跳过熟悉过程这么柔情万千的唤她是什么剧情啊?摔!
“沈……天星?呃,我在这,你伤好前我不会离开啊。你……乖?”再这么狂化下去,她倒是无所谓啦,可那拖着破损不堪身子的病号下场估计可不大美妙了,所以江凝光很是小心的贴了过去像母亲抱着婴儿一样轻轻的环着有狂化倾向的沈天星柔声抚慰着。
接触到温热的肌肤,他的症状似乎又好了几分,因手脚皆不能动,只得不满足的将头搁在她肩窝里扭动,啃噬,惹得江凝光半边身子都酥了,待松开他远离一分,马上那发尾又有暴起的趋势,无法可想之下,她只得贡献出自己柔嫩的颈项任他施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