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说阎解放这孩子反应快呢。
眼看着大哥被打倒了,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不上了。于是弟弟玩了个大风车,他幸免于难。
而此时眼看着易中海和阎埠贵都在跳脚,喊着找街道、报公安,他又及时反应,第一个跑了出去,前后没两分钟,辖区街道的王主任就带着两个工作人员吭吭哧哧地跑来了。
阎解放没回来,他又去辖区派出所了。
其实去不去派出所他是有些犹豫的,毕竟赵怀江之前就在派出所,还是副所长。
可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思路也很清晰。
赵怀江的确是当了几天副所长不假,可其实并没怎么在派出所办公。毕竟只是一个兼任,主业还是轧钢厂保卫处。
之后又没几天就被抓了,应该、或许、可能,并没有建立什么深厚感情?
而且一大爷和自家老头都让报公安了,自己不报似乎也不行。
王主任匆匆忙忙来到四合院的时候脸都是黑的。
全院大会是斗。
可是斗嘴,他们好像也不是对手。
易中海、阎埠贵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尊老爱幼、长幼尊卑。被赵怀江结合后世思想的论调喷得头晕脑胀。
贾张氏刚刚在赵怀江扔三大妈的时候被当了肉垫,被撞得七荤八素。
贾东旭和秦淮茹拍胸口、顺后背,好一会儿才完全反应过来,正准备开始走流程——坐地、拍腿、喊老贾。
可阎解放的腿脚有些快,王主任的气性有些大,让她还没来得及出招就先一步胎死腹中。
赵怀江甚是遗憾。
对付贾张氏的亡灵召唤术,他有九种应对方式,九种!
之前受限于自己的身份、立场有的法子不太好用。可现在他可以用了!
奈何王主任来得太早了。
“王主任,您可来了。”易中海看到王主任,就像是刚被当流浪狗抓走还割了蛋蛋的旺财看到了找过来的铲屎官,几乎要热泪盈眶,
“赵怀江他太不像话了!我们就是想要问他点事,他竟然辱骂我们,还打人!”
“没错,王主任,你得处理他啊。这样的人不能留在我们四合院啊。”阎埠贵也连连点头。
他这一刻对于赵怀江的怨恨比起易中海还要强烈。
他的两个板凳,哎不对,是两个儿子都被赵怀江打了。就连他老伴儿都被赵怀江保龄球一样——至于老阎没见过保龄球这个问题并不重要——扔了出去。
相比起只是被折了面子的易中海,他这才是切肤之痛。
而刘海中就只是在边上连连点头,出声应和,就显得有点缺乏存在感了。
“赵怀江?”王主任也是蹙眉,她上午刚接到通知,赵怀江不再担任辖区派出所的副所长,当时还在纳闷。
赵怀江不是干得有声有色吗?
连续破了两个案子,还抓了一伙青皮——路匪的事情完全没有经过街道,她不知道。
咋忽然就给撸了?
难道是犯了什么立场错误?
作为一个中年妇女,八卦之火就是灵魂本源中不可磨灭的存在,于是王主任就跟派出所的相熟民警打听。
可赵怀江的事情,是公安部上层决定,别说是普通民警,就算是所长也只得到了一份通知而已。
所长倒是可以通过内部渠道得知赵怀江被‘撸’的明面原因——非必要使用枪械。但也是需要特意去查才行。
所长总共就见过赵怀江三次,并不会专门去做这种事。
所以派出所上下,谁也不知道赵怀江为什么忽然被撸,王主任也八卦了个寂寞。
下午贾张氏跑过来打听。
王主任其实不太待见贾张氏,这从几年前开始国内就普遍物资紧缺,这两年尤其严重。可就在这种情况下,贾张氏竟然把自己吃了个溜圆肥。
这让搞街道工作的王主任怎么可能有好感?
不过她对于秦淮茹印象很好——黑莲花还是很有欺骗性的。加上易中海这个联络员一直说贾家好话,才对贾张氏友善一些。
不过贾张氏来时话里话外是想要知道赵怀江是不是犯事儿了,王主任自己也不知道,就只能实话实说赵怀江被撸了,但具体原因尚不明确。
而在之后的这个下午,赵怀江就成为了街道持续不断的一个话题。
聊了一下午的赵怀江,结果晚上又说赵怀江,王主任一时之间心情也有些古怪。
哎,该说不说,不管赵怀江这小伙子是什么原因被撸的,可只看这张脸,确实是让人有好感啊。
王主任心中如此想着,原本的气竟然是消散了一些,声音也稍微柔和了一些,“赵怀江同志,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儿。”
“王主任,我就想要问问,街道安排的大院联络员,有没有刑讯、审问的权利。”赵怀江理直气壮地问道。
“这个,当然是没有的。”王主任摇头。
别说是街道安排的联络员没有,就算是街道本身也没有这个权利。
即便这个年代街道的权利是后世难以理解的大,甚至有一定的裁决和惩罚权,但审讯方面的权利仍然是不具备的。
“那易中海他们几个开全院大会,召集起来全员的邻居们在这里闹公审现场,算是怎么回事?”赵怀江一摊手,
“他们没权利问我之前发生了什么,我也没有任何义务告知他们,是不是?往严重了说,他们这算是私设公堂了吧?”
“嗯……”王主任微微蹙眉,略带不满地看了一眼易中海。
相比起赵怀江,她其实还是更向着易中海一些。
但赵怀江这话说得实在是有点诛心。
很多事就是这样,不上称没有三两重,可一点真被提起来,那就全是麻烦。
私设公堂,这词光是听着就觉得蛋疼——虽然王主任没有蛋,但并不影响她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