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营长,您爱人醒了!”
夏小玉救两个娃娃力竭溺水,刚睁开眼,就见到一张让人想入非非的脸。
浓发微湿,剑目星眉,鼻子又高又挺!
此时,天花板白炽灯投下来,本应该照得人脸惨白,在这张脸上却好像打了柔光。
夏小玉咽了口口水!
五官单拎出来好看,合在一起更好看......
胸口传来冰凉的触感,下一瞬——
医生摘掉听诊器,转头对男人道。
“厉营长,您爱人溺水时,撞到头了,这才昏迷。现在醒了,眼下看来是没什么大碍,可以回家静养了。”
营长?爱人?
爱人!!!
夏小玉一个激灵,从床上险些跳起来!
她的爱人?
脸上瞬间笑成菊花,转头却见男人眉头紧锁,半点喜色都没有。
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直觉不好。
看向男人身后墙上挂着的光荣镜倒影出来两人的模样,脑子轰地一下。
怔住了。
她不死心地往左动了动,镜子里的那个圆球,也相应动了动……
那是她,两百多斤的胖子?
病房里静得可怕。
夏小玉绝望着闭上了眼,脑海里窜出了原身的记忆,转而瞪大了双眼。
我滴乖乖,她竟然穿书了!
穿到了看过的一本年代文《秀同志,我说过,我已经结婚了。”
“砚川哥,你别忙着拒绝我,我可以等——”
此时,原主身上扛着被褥,腰上斜挎着军绿色的包,鼓鼓囊囊,左右手各拎着两只鸡。
撞见这一幕呜嗷一声,就将鸡给砸了出去,人也冲了上去厮打起来,将女人压在身下揍。
一时之间,鸡飞狗跳,真真是一地鸡毛……
厉砚川似乎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场景,饶是身经百战,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不同于经常务农,一把力气的王寡妇,这文秀当然没打过原主。
原主晚上照镜子,看着满脸的高原红和红痘痘,以及挤在一起的眼睛鼻子时,又在想——
她和那文秀两个人,如果让厉砚川非要选一个的话,文秀小脸雪白腰细臀大,只要人不瞎,都不会选她。
所以尽管厉砚川多次解释,说自己并没打算离婚,原主都不信。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吃着锅里的看着盆里的,心里不定怎么算计呢。
原主心里不安,疑神疑鬼,后来发展到只要看到厉砚川跟别的女同志出现在一个场合,原主是场场必到,到场必闹。
在外面闹完,回家还要闹一遍,打砸一通。
根本不在意厉砚川的脸面,她也在军中成了个笑话。
就连邻居家四岁的小娃都知道,隔壁厉家婶子隔三差五鬼哭狼嚎,摔东西。
这次原主落水,表面上的原因是跟厉砚川一哭二闹三上吊,失手落水……
其实往深了还有另外一层原因。
她欠钱了。
原主趁着厉砚川出任务,打着厉砚川的旗号,去家属院里,专门找厉砚川的下属家借钱。
威逼利诱,硬是从每家都拮据的下属家凑够了做生意的本钱。
借钱的时候说一个礼拜就还,结果一个月过去了,钱也没还上。
要不是有一家因为原主赖账闹出人命,扬言要把原主借钱不还的事儿在家属院儿里闹得人尽皆知,原主原本是没当个事儿,不怕的。
可有人扬言要闹了后,原身那是越想越怕。
因为原主知道,厉砚川特别“护犊子”,好面子。”
要是让厉砚川知道她在外面赊账,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一着急,就容易想些糊涂招。
这不,趁着厉砚川出任何恰好要回来的时候,原身闹了通跳河。
谁承想,小命还搭进去了。
也正是因此,才让夏小玉穿了过来。
这会儿,夏小玉心虚地看了一眼旁边面无表情的厉砚川。
心里暗暗祈祷着,但愿经过原主这么一闹,债主别那么快找上门。
眼下最重要的,那就是趁厉砚川知道原身欠钱前,她赶紧把钱还上。
夏小玉的视线刚与厉砚川撞上,厉砚川难听的话就先砸了过来。
“夏小玉,我没工夫在这陪你耗,人都有底线,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