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奇异的看着卢平:“你成功了?”
后者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我不记得了?就是突然...我就变回来了。”
就在其他人都在惊讶于卢平真的成功了这种震撼的时候,凯恩突然有了一个并不成熟的想...
月光如霜,洒在归途的林间小径上。凯恩将唤月者魔杖收入影中,那股温润的银辉仍在他掌心萦绕不去,仿佛这根魔杖已不只是外物,而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是暗影与月华交融后诞生的新生命。
“你感觉怎么样?”邓布利多走在最前,忽然回头问道。
凯恩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晕,像是喝了一整壶浓缩兴奋剂又被人拿锤子敲过。但……不坏。甚至可以说,很清晰。我能‘看见’更多东西了。”
“看见?”卢平好奇地问。
“嗯。”凯恩抬起手,轻轻一划,一道微弱的银线便在空气中浮现,勾勒出前方路径的能量流动。“就像以前只能看到影子,现在却能看清影子里藏着什么。我能感知到魔力的脉络,甚至……情绪的痕迹。”
海格听得一愣一愣的:“你该不会现在连我想吃烤兔腿都知道了吧?”
“还差一点。”凯恩笑了,“不过如果你再盯着那边那只野兔看三秒,我就能确定了。”
众人哄笑,连一向严肃的费伦泽嘴角都微微抽动了一下。然而邓布利多却没有笑,他的目光落在凯恩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几分欣慰。
“这就是唤月者的真正能力之一??通感之眼。”他轻声道,“传说中,唯有被月亮选中的人,才能窥见世间隐匿的真相。而你,似乎正走在那条路上。”
凯恩没接话。他知道,有些事一旦开始,就再也无法回头。刚才那一战,不只是击败了一个敌人,更像是推开了一扇门。门后是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回到霍格沃茨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城堡静谧如常,唯有猫头鹰棚传来几声懒洋洋的啼叫。胡金站在最高的横梁上,羽毛蓬松,眼神嫌弃地看着凯恩,仿佛在说:“你又迟到了,垃圾人类。”
“别那样看我。”凯恩仰头,“我可是刚拯救了世界免于旧神复苏。”
胡金翻了个身,把屁股对准他。
“得,我自己做鸟笼。”凯恩嘀咕着,“黄金的,镶月长石的那种。”
邓布利多拍了拍他的肩:“明天来我办公室一趟。有些事,该告诉你了。”
凯恩点头,心里却明白,所谓的“有些事”,恐怕远比他想象的沉重。
第二天清晨,凯恩独自走向校长办公室。一路上,画像们纷纷睁开眼睛,窃窃私语。一只老巫师甚至从画框里探出身子,低声念叨:“是那个唤醒月台的孩子……命运的气息在他身上流转。”
凯恩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
邓布利多已在办公室等候,桌上摆着一本厚重的古籍,封面用某种未知语言书写,边缘镶嵌着碎月石,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光。
“这是《守望者遗典》。”邓布利多缓缓翻开书页,“原本藏于高塔图书馆最深处,只有当唤星者进化为唤月者时,封印才会解除。”
凯恩坐下,心头一紧:“所以……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不是注定,而是呼应。”邓布利多纠正道,“魔法世界有一条铁律:每一种力量的觉醒,都会引来相应的试炼。你唤醒了月台,激活了唤月者,自然会惊动那些沉睡的守护者与背叛者。”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那位黑袍人,名叫莫尔萨?克恩,曾是守墓人议会中最年轻的成员。他天赋卓绝,却因痴迷镜月界的力量而被放逐。我们一直以为他已经死去,没想到他竟以半机械之躯苟活至今。”
“所以他手臂上的符文,是用来维持生命的?”凯恩问。
“不止如此。”邓布利多合上书,“那些符文,是通往镜月界的钥匙碎片。他想借由你的魔杖完成最后一块拼图。”
凯恩沉默片刻:“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镜月界里真的关着旧神?”
“关着。”邓布利多的声音低沉下来,“但‘旧神’这个词并不准确。他们更像是一种原始意志,是魔法诞生之初的混沌聚合体。三千年前,七位大贤者联手将其封印,代价是自身湮灭。而守望者,就是他们的继承者。”
“而我现在……成了新的守望者?”凯恩苦笑,“没人提前告诉我这份工作要签终身合约啊。”
邓布利多终于笑了:“你有选择权。你可以放弃唤月者,让它沉寂。但从今往后,任何试图接近月相之力的行为,都将变得极其危险。”
“比如呢?”
“比如……下一次满月仪式。”邓布利多望向窗外,“马人们已经提出请求,希望你能主持‘月祭’,以巩固月台与现实的连接。这不仅关乎他们的圣地,也关系到整个禁林的生态平衡。”
凯恩叹了口气:“所以我现在不仅是学生,还是兼职祭司?”
“准确来说,是‘月之使徒’。”邓布利多微笑,“听起来更酷一些。”
离开办公室后,凯恩一头扎进图书馆。他需要了解更多关于守望者、镜月界和月祭的信息。赫敏不在,没人能帮他快速检索,他只能靠自己一页页翻找。
直到傍晚,他在一本残破的《古代仪式大全》中找到了关键线索:
【月祭?启明式】
用途:强化月台与现世链接,净化区域内负面能量
条件:需由持有唤月者之人主导,辅以三位见证者(一位狼人、一位巨人、一位先知)
时间:满月之夜,子时三刻
禁忌:若仪式中断或主持者心志不坚,可能引发“月蚀裂隙”,导致镜月界投影降临
“狼人、巨人、先知……”凯恩喃喃,“卢平、海格,还有一个先知?”
他猛地抬头??费伦泽!
马人天生具备预知能力,虽不如真正的先知精准,但在仪式层面完全符合要求。
问题解决了大半,但他仍感到不安。那本书记载,过去三次尝试举行完整月祭的巫师,最终都消失了,连灵魂都没留下。
“太危险了。”他合上书,揉了揉发胀的眼睛。
就在这时,一道阴影悄然爬上书页。
“你在找我?”
凯恩猛地抬头,发现费伦泽不知何时已站在阅览室门口,月光透过彩窗洒在他银色的身躯上,宛如镀了一层寒霜。
“你怎么进来的?”凯恩惊讶,“图书馆晚上不对非人类开放。”
“我是受邀而来。”费伦泽缓步走近,“邓布利多告诉我,你可能会需要帮助。”
凯恩犹豫了一下,将书推到他面前:“你知道这个吗?月祭。”
费伦泽低头看了一眼,眼神骤然凝重:“你竟然找到了它……我们部落早已不再传颂这段历史。因为……每一次月祭,都会带走一位英雄。”
“为什么?”凯恩追问。
“因为月祭的本质,不是祈福,而是献祭。”费伦泽低声道,“它需要主持者付出一部分‘自我’??记忆、情感,甚至是未来的可能性。而唤月者,正是承载这份牺牲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