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年参赛的经验,府城所有有资格参赛的私塾会划分赛道进行竞赛。
比如像李牧承这些连童生都不是的学生是一个赛道,童生一个赛道,秀才又是一个赛道。
可今年却做了详细的划分,在已划分好的固定赛道之内再次划分多个不同赛道。
比如李牧承这些学子,就会划分为十五岁以上、十至十五岁和十岁以下。
南城私塾原本也是不打算让黄字班的孩子们去参赛的,毕竟他们现在连个皮毛都没学到呢,出去后拿名次的几率不高。
可今年赛制一调整,南城私塾的孩子们未必就不能拿到名次。
都是刚入学的小萝卜头儿,指不定哪个聪明的就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南城私塾天字班的学子人数最少,但都是秀才。里面的学子除了镇上的两三个以外,还有县里和府城来的几个,地字班的则全都是童生。
至于玄字班的和黄字班的都是连童生名头都没有的人,而玄字班的学子都是入学多年的,有一些甚至经历过几次考场失利。
不过能多次科考失败还留在这里读书的,除了个别人家的确有些小钱,还有一些则是其他技能较为突出的,还需要留在这里多学习一些知识和本事的。
比如玄字班里已经被府城酒楼早早看上的未来账房先生,某县城香料铺子瞧上的未来制香大师傅。
冯先生屁股刚坐在椅子上,还没来得及端起茶盏抿上一口,就听到了门板被人敲响的声音。
扭头一看,乐了。
“你这小子,速度倒是够快的!”
冯先生笑着在桌子上铺开一张纸,李牧承十分有眼色的走上前接过研墨的活儿。
这边李牧承刚报完名,同寝室的小伙伴们终于赶到了。
冯先生看着这群小萝卜头儿,心里十分欢喜。
毕竟黄字班刻苦学习的孩子不算少,但像他们寝室弱老头儿可扛不住。
“老卫啊,你这是啥话啊?还不是刚刚县学那边来人通知,府城那边的私塾竞赛时间提前了嘛。这几个孩子都是要去府城参赛的,到底是第一次参赛,我得带走说一些注意事项。”
事关私塾大事,武学先生再不满也只能闷闷的哦了一声,看着好苗子被老冯带走了。
李牧承等人并不知道,武学先生在他们离开后,转头看到那群腿抖到可以媲美帕金森的同窗时有多嫌弃。
此时的李牧承等人被冯先生带着,直奔食堂。
李牧承有些奇怪,教室不是这个方向啊?
直到他们几个被点到名的黄字班学生进入食堂,看到了天字班、地字班和玄字班同样要去参赛的学子后,李牧承悟了。
原来是集体开大会啊。
也对,事关私塾名声,确实是件大事。
冯先生见人都到齐了,便站在了椅子上,看着一群用灼灼目光盯着他的学子。
“安静!”
“站在这里的学子,三天后要代表咱们南城私塾去参加府学牵头举办的私塾竞赛。这次的比试事关重大,在赛制上也做了相应的改动。”
关于赛制改动的风声,老早就传出来了,所以南城私塾早就做好了准备。
只是突然提前这件事,还是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尤其是县学来人传消息的时候,特意提到了新增的一个比试项目——作诗。
这么多年科举选出的要么就是书呆子不懂变通,要么就是官宦人家的子侄,背后牵扯人员太多,但能力不足。
负责给朝堂输送人才的太学和国子监,更是惹得龙颜震怒。
这不?前段时间轰动了整个大乾的四首诗,直接让这群人看见了希望,便特设了一门全大乾推行的作诗项目。
这次比试,每个府城都会评选出最好的十首诗送入京城。
随后再优中择优,选出十首诗词登上大乾诗词风云榜,并将这些诗词单独成集在全大乾境内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