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承!你个小兔崽子!”
三婶那大嗓门这会儿都喊劈叉了,声音尖细还带着凄厉,惊得落在枝头眯着眼睛休息的麻雀扑簌簌乱飞。
刚好李老三失魂落魄的朝着家的方向走来,刚到家门口正打算叩响房门,便听到自家母老虎这一嗓子,直接浑身一抖。
李老三这会儿心跳的极快,生怕臭小子被自家虎娘们儿给吓破了胆,为了祸水东引,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往外说。
万一再把那句换三婶的言论再说一遍,怕是自己也落不到什么好。
想到这里,李老三咽了咽口水,抬起微微颤抖的手哐哐拍门。
“又是哪个王采呢!”
“据说作诗的是个姑娘家,还带着她弟弟去的。姐弟俩长得可好看了,一看就是官宦人家精心培养出来的。”
……
李牧承也没想到今天四季酒楼作诗的事情传得这么快,这才多长时间啊,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最离谱的是郑盼儿明明带着面纱,那些人到底是怎么看出好看的?
而一边的李老三脸色更臭了,走路速度都加快了许多。
“老三回来了啊?快回去吧,你家里出大事了。”
村口忙着八卦的人眼神好着呢,一眼便看到了闷头赶路的李老三。
出啥大事了,难不成二哥死了?
那以后家里的农活不都得落在自己一家身上了?
李老三心里瞬间咯噔一声,看了一眼明显走不快的李牧承,二话不说抢过他手里的药包直奔家的方向飞奔。
现在的李老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二哥出事,他可不想一辈子都被锁死在村子里。
李牧承看着突然空了的两只手,眨了眨眼睛还有些不适应。
一旁八卦的大娘大婶儿们连忙把看起来像是走不动了急需休息一会儿的李牧承牵到了大树底下,开始详细问起了他爹的身体状况。
而另一边,李家老宅内。
“爹,娘,我回来了!”
拿着烟袋锅的李老头和手握蒲扇的李老太对视了一眼,起身从屋里走了出去。
“你咋这个时辰回来了?不是让承小子告诉你晚上蹭村长儿子的车回来吗?”
家里又没啥大事,浪费这几个铜板干啥!
直到现在,老两口都没想起来问一句李牧承跑哪去了,仿佛家里有没有孙子都无所谓似的。
李老三第一次无视了老两口,拎着手里的药包直奔二房主屋走去。
“二嫂,这是给二哥买的药,你赶紧煎了给二哥喝下,也能好得快一些。”
李老三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觉的二哥,见他面色确实很难看。还不等他说什么,就听自家老娘在外面扯开了嗓子。
“老三啊!快出来,别过了病气!”
好巧不巧的,这句话刚好被揣了一口袋瓜子回家的李牧承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