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场不愉,帝王之志
有美人兮,一见思狂。
自从刘秀见了阴丽华一面,心内就有了这么一个定位――仕官当作执金吾,娶妻当得阴丽华。
执金吾并不是什么大官。刘秀在长安向学时间,有一次看到执金吾出巡,前呼后拥,车骑很盛。
手拿顶端刻着"金乌鸟"雕像的巨杖,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气昂昂,确实风光。
从那以后,刘秀来邓晨家就更频繁了,期间结交了阴丽华的哥哥阴识,这位未来的小舅子知他倾慕妹妹,也说些阴丽华的故事给他听。
刘秀与他因为一个女子的关系,走得也比较近。
有一天,阴天认识神秘的告诉刘秀,阴母不在,可以带他去上门看看。不过,可不要吓着她。
这样的机缘,对于刘秀来说,自然是欣然应允。
不过,忙也只是帮到了一半,阴识让他自己去找。
是不是有种灵犀真能遇见。恰好就看到阴丽华在院子里给牡丹花浇水。
阴丽华的花容月貌在牡丹花的衬托下更加妩媚动人,刘秀立刻被吸引住了。
身着云英紫色留仙裙,,腰间坠一条淡青色丝带,简单梳了个青云莺丝髻,头上斜斜饰以碧兰棱花双合玉簪,倍感清秀自然。
也许是感觉到有人在注视,阴丽华抬起头,就看到投来的青衫男子的目光。
好奇地打量着他,束发而冠。冠梁不很宽,有褶子,两端连在冠圈上,戴起来冠梁就像一根弧形的带子,从前到后覆到头上。冠圈两旁有缨,两根小丝带在她眼前明亮的晃着。那天在邓晨家中,只是一见。如今这位美男子站在眼前,又多了几分好感。
心中一动,微微颔首。之间刘秀朗声一笑,起身走到院子中央,站在牡丹树下,回过头来说,“今岁东风巧剪裁,含情只待使君来。对花无语花应恨,直恐明年花不开。”
这话说的有点轻浮,唇角动了动,似有一种难以表述的情绪。
阴丽华一跺脚,“我身子有些不爽快,先行告退。”
本想表现风流姿态的刘秀,一时吃了个软钉子。心神郁郁,只觉空落落。
姐夫邓晨看出他的不愉,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段时日,都会邀请刘秀去她家做客。
某日,穰人蔡少公也在邓晨家作客,蔡少公精通算卦解谶,他卜算一卦“刘秀当为天子”,在座的人皆点头表示赞同,深以为然,当然此刘秀,是为当朝国师公刘歆。
刘歆是大学者刘向的儿子,于新莽王朝担任国师公。曾见过“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语,野心大盛之下的刘歆将名字改成了刘秀。
知道刘秀名字的都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盯着他,头一次,性格内敛的他,表达了自身的想法,“何用知非仆也?”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天子也可要他刘秀坐一坐。何况,父亲临终之语,不是正要说――吾儿将为天子。
众人哪里听闻一个破落的刘氏宗亲,说出此等豪言壮语。先是吃惊地看,然后眼睛瞪得更大了。
纷纷善意的劝解大放厥词的年轻人,刘秀也是自我嘲笑,说是此生只为种田云云。
话虽如此,他的姐夫邓晨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琢磨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