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梦遗千年
十世轮回,十世情缘,几朝离合悲欢。
因缘际会,缘尽离散,可笑命终由天。
微风呼呼地吹来,掺杂着淡淡地清香,轻轻地拂过她的脸颊,卷起三千青丝。
树林里,一位黄衫仰卧在地上,鼻尖嗅着微风中的清香,这种香气格外迷人,使她感到迷离陶醉,有种想就此沉沦的想法。
一个片叶子落了下了,恰好掉在她脸上,再划过嘴唇,最后落在地上。
“呀――”正因这片叶子来临,打断了她的想法。
猛然回过神的她,迅速起身,转身抬头间,遥望着湖对岸的山洞。
凝眸刹那,想起梦里的种种,紫蓝色彼岸花开满山间,花瓣尖尾巴发出微弱的红光,洞口完全被彼岸花封住,这太神奇了,这种彼岸花根本不存于世上。
低眸之时,眼前闪过一道蓝光,幻化出一艘小巧精致的兰舟。
她拎起裙摆,独上兰舟,拿起竹竿准备划船,却没想到,兰舟这个儿飞了起来,瞬间抵达湖对岸。
她缓缓走下兰舟,踏着轻快地脚步来到洞口,五指触碰着紫蓝彼岸之花。
顿时,秀颈上那串蝴蝶项链,发出一道白泽的光芒,包围长满洞口的彼岸花。
彼岸花侵袭摧残后,自然而然的开始凋零,最后化作青烟消失了。
她带着好奇探险之心,往洞里走了进去,发现遍地生长满白色曼陀罗,而在花的中心有一口水晶棺材,棺材里躺着一名女子。
女子身穿血红色罗衫裙,肌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口点樱桃,眉舒柳叶,轻叠乌云之发。
从眉目及五官来看,她的美是娆艳摄人心魂之美,就连月宫上的嫦娥恐怕也会被她的美貌比下去,这种美实在是难以形容。
“这么美的绝色女子,究竟是活人还是死尸呢?”她刚想伸手去触摸女子的鼻尖,试探棺材中的人儿,有没有呼吸。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能碰到她的鼻子。
山洞忽然有些摇晃,许多碎石和沙土不断往下坠落,黄衫姑娘顾不上别的,只能收起好奇心,选择逃命要紧。
当她转身要逃离的时候,才得知洞口再次被彼岸花给封住了。
于是,她放下挂在肩上的包袱,尽量往石头少的地方闪躲。
血佛陀诃罗洞摇晃得越来越厉害,更多石头不断往下坠,几乎快崩塌了似的,她东躲**避开乱石侵袭,却洒得身上满是泥灰,一向*干净的她可急坏了,赶紧拍掉满身地泥灰。
忽然,包袱里有个东西在发光,感到好奇地她柳眉微邹,连忙解开包袱,发现是血色的水晶葫芦发出的金光。她将血水晶葫芦拿了出来,这个小小葫芦斜倒在手心,慧眼凝聚陷入沉思中猜疑,本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葫芦,没想到它并非凡物。
千思万虑的她始终觉得离奇,怎样也想不明白,心烦意乱瞬间,血佛芦的光芒更加强烈,恍若调皮小精灵跳出她的手心,飞到冰璃棺材边绕了几个大圈子,当它停下来后,让她格外吃惊,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眼睛。
“原来这东西还通灵性啊!”她所有希望都寄托在血葫芦上,愿它能帮助她脱离苦海。
冰璃棺材的边围之上,有很多曼珠沙华逐渐地生长,花瓣反卷如龙爪,具鳞茎,形如洋葱头,如残阳似血般妖艳夺目;花繁而不显叶,正如传说的一样,花开时看不见叶,有叶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千年一开,亦千年落,因果注定一生,三生时前生缘。
顷刻间,血葫芦发出一道强烈飞白光,直射到那名女子的额间。
女子的几根手指微微动了动,接着浓密且修长的睫毛上下颤动着。
过了不久,她缓缓睁开双眼,那双盈盈秋水、楚楚动人的眸子,尽显沧桑。
好似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情,才做下不得已决定,让自己的永远沉睡下去。但是,如果她从沉睡中醒来,曾今所有的记忆,就会反反复复在她脑海里回旋,仿佛重新经历过一般痛苦。
血葫芦发出的光芒,慢慢地消失了,红衣女子也坐了起来,伸出芊芊玉手,它如有意志般跌落在她手里。
女子收起血葫芦,视线转移落在黄衫姑娘身上,见她衣服有些破烂,脸上也有不少擦伤。她疑惑地挑起柳眉,微启薄唇:“你是谁。”
黄衫姑娘躲开了那么多石头,最终还是被一块小石子砸在了头上,疼的她“哎哟……”发出尖叫着,伸手反复轻揉着被砸伤的地方:“先别问了,在不逃就没命了。”她一向可珍惜自个儿的小命,怎么会草率丢失呢?
我还要闯荡江湖,看遍天下美男呀!
子走出冰璃水晶棺材,拉着青蝶的手往洞外飞奔而去。
她们来到湖岸的小亭子里,黄衫姑娘盯着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一直瞪着她,像是孩童在乞求答案。
女子转过身,忧郁的望着眼前的湖水,眸中有说不清的情愫:“我不过只是一朵小小的花仙,一千年都沉睡在血佛陀诃罗洞里。”回头继续问道:“那你是谁,从何处来的。”这个仙谷外人是进不来的,难道是她。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不知是悲或喜。
黄衫姑娘吞吐地的说:“呃,我…我…这个啊这个……你就叫我青蝶就行了,呵呵!”不好意思的做了个鬼脸,心想不能说我的身世,我可是逃婚出来的,要是她把我送回去,那可更惨了。
她拿出血葫芦,不依不饶追问:“那这个呢?”
“这个啊,其实我也不清楚,我无意间闯进了一片树林。后来,突然下起大雨,我就去一座佛庙避雨,再往后就莫名拿到这个东西……”哎,我实在是不想来这里,我的天呀!你怎么老整我冤枉,我出不去定找你理论。
“只是这样。”敛眉、似信非信的目光。
她点了点头:“对对对,真的,花仙子我没骗你。”呵呵,*信不信算了,人家本来就是实话实说嘛。
女子相信了她说的话:“你可以叫我芷柔,花仙子不适应。”他即忍心离去,何必将我唤醒,我不想面对,也承受不起巨大的伤痛。
青蝶嘴巴嘟起:“哦哦!那你能告诉我,关于你的遭遇不?”
芷柔坐在石凳上,右手轻挥,幻化出七弦琴:“我将我的经历用琴声描绘,用歌声表达心,至于你能否体会出,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她凝气深思,纤细白皙的玉手轻佻琴弦,层层泛沿起涟漪的声乐,音色极为凄凉清脆,随着琴音轻启薄唇:“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万载轮回,花叶永不见。”
琴声宛如天籁之音,委婉刚毅券券而来,似流水声悦耳,回旋之音仍汩汩韵味:“彼岸花开开彼岸,独泣幽冥,花艳人不还。尘世忍离谁再念?泉一路凝泪眼。叶落花开花独艳,世世轮回,花叶空悲恋。莫叹人间魂黯淡,何知生死相怜远!”歌声从高氵朝进入尾声,眸中流露出的忧伤,身心化为一体,融入曲音之中。
一曲完毕,她浅浅一笑,嘴角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缓缓起身:“白色曼陀罗华,天界圣花,开一千年,花开叶落;红色曼珠沙华,地狱罪花,谢一千年,叶起花谢。”
“那你喜欢哪一种。”青蝶问道。
“不知,或许,安分做自己分内的事,一切都不会发生。”佛曾经说,相念不得相见,无数轮回后,相*不得厮守,缘尽却不散,缘灭却不分,所谓分分合合不过是缘生缘灭。
“那也未必啊!”青蝶双手托着下颌,幻想着自己一定会找到一个与自己情投意合,真心相*的男子厮守一辈子,才不会便宜柳逸那个家伙,大好青春年华绝不能浪费在一个书呆子身上,那样多不值得,未来的夫君一定要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人物。
不过仔细想想,那家伙挺不错的,对我也很痴情,可是我不喜欢文绉绉的,说每句话都彬彬有礼,缅甸不说,还肉麻。我的神啊,我长的这么美丽,活泼惹人*,相信你也会忍不住赐给我个如意郎君吧!
她摇头:“你不懂。”收好七弦琴,走出亭子。
青蝶追上去:“你能不能告诉我,怎么出谷。”
芷柔凛了凛明眸:“既来之,则安之。”
红衣女子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青蝶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