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两个人在一起呆到很晚很晚,陈应水拉着华兴的手说了许许多多的心里话,从家里如何贫困,到为生活所迫拉起一支队伍,再到如何认识了其他六位兄弟,最终在鬼头山落脚,才有了今日的局面。
陈应水真的喝大了,这回可是真真正正的喝大了,他向华兴几乎说了所有的事情,可就是连一句有关梅若的事情也没提。
华兴明白,陈应水心是应该很难过,他觉得梅若应该算是背叛了他。故意不提这茬,是刻意的回避,抑或是不想让华兴感到尴尬吧。
说实在话,现在想想他不认为陈应水真的有那么大的胸怀。应该这么说,在世间中,换作是任何一个男人,若要知道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在外面偷人,都不会容忍的了,更何况两个几乎是当着自己的面行下不伦之事。
那么,陈应水之所以能够这么样,唯一能解释的通的是,他不想放弃目前自己所有的地位,当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在面对所谓的江山和美人的时候,往往选择的会是前者。
陈应水应该是这样的人。
陈应水那天酩酊大醉之后,华兴并没有自行离开,更没有将之送回休息,他觉得以面对这样的事情还是一次性说清为好。
华兴是爱梅若,而且是似乎是爱到极致了,陈应水既然已民经知道了两个人的事情,那么就应该彻底说开,他不想因此而结成一个疙瘩。特别是发觉陈应水有着很深的城府之后,他觉得更应该说清楚了。
毕竟,逃避不是办法。百度搜索本书名+看最快更新
该面对的始终要面对。
他几乎守了陈应水一晚上,他想等到陈应水酒劲过了之后,把这个问题解决了,不管以什么样的手段,他都认了。
深夜,陈应水终于清醒过来了,他看了看还坐在酒桌子上把酒自酌的华兴,笑了笑,问道为何没有离去。
华兴将自己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陈应水只听华兴说了个开头,就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了。
华兴问为什么?
陈应水只是看着华兴笑,最后他说他不会因此而难为任何一个人,包括华兴和梅若。
他只要华兴把该办的事情办好,其他的事情一切照旧即可。
华兴问如何才能办好,董大川和贾是非将如何配合自己行动。
陈应水说这些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好。因为鬼子们要来犯鬼头山是确切存在的事情,届时很有可能一切躲在暗处的势力都会趁机冒出来,那时你华兴按照约定行事就可以了。
华兴对陈应水要求自己暗中调查的事情不置可否,他本能的抵制陈应水要自己调查梅若的要求,他当时完全不相信她真的是暗中的黑手。
陈应水笑笑不再作声,只是拍了拍华兴的肩膀,站起身来临走的时候,他又交待华兴要小心程克松。
总之,一切调查都要在暗中进行,表面还和往常一样,只是迷底一天不揭开,那么华兴就得好好的在山上过与往常一样的生活。
天亮之后,陈应水召集肯干宣布了几项决定。
陈应水带董大川前去池水县城联络抗日势力,而贾是非则本人带人去周围山下驻扎,侦探消息,并及时做好应对准备。
董大川和陈应水两人真的去了池水县城,在池水县城没出预料的遭到了不明势力的缉捕。董大川逃脱,而陈应水则故意的被抓住。
这次实施缉捕的暗中势力,就是梅若指示程克松办的。
而贾是非真的去了山下吗,没错,他是去了山下驻扎了,不过很快就没有信息,谁也不知道他去干吗了。
只有陈应水知道,贾是非的真实意图是去了跑马岭了,其实两家在上回购粮事件之后,就多少有了暗中联结共同对付外来势力的意图了。
果不其然,董大川的逃脱给了对手警觉,让他们决定马上动手。此时按照小筱的话讲,鬼子上层又“及时”发出了最新的命令。
其实贾是非早在两天前都和孟二麻子带人在后山隐藏好了,他们看到山上的树倒和浓烟之后,知道这是华兴发出了行动了信号――
华兴沿途不曾歇息片刻,同时施展出自己所能,最终也没能追上梅若和柴大义的踪影。
难道他们根本没有去那里,既然没去那里怎么黑虫嘶叫的声音,那根本不会错,明明就是黑虫嘶叫的声音。
他太熟悉了,黑虫在心情不好遇到外来者发怒的时候就会发出这种嘶鸣的声音。自从华兴上回在黑虫身体里滚过之后,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发生了很大的改进,不但耳力、目力和嗅觉要好于常人数十乃至百倍,抵御病毒侵袭的能力更是(百度搜索本书名+看最快更新)与往日不可语。
这也是他能够在数百里外能够清晰的听得到黑虫嘶鸣而别人却听不到的原因,同时昨天晚他和胡小北几乎同时迎战程克松,胡小北却是中毒倒下,而华兴也确实遭受到了那种毒的侵袭。
不过他当时只是身体略感不适而已,原地打坐平缓了一下身体,很快那种不适感就没有了。
他才想到自己没有中毒完全可能是当初黑虫的功劳。
但当时他并没有将情况说明,而是仍然装作中毒颇深不能自己的样子,就是为了迷惑对手,向对手示弱,好找机会趁机下手。
所以,如此说来,华兴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处于下风过,他们只是一直示弱而已。
华兴没有因为没看到柴大义和梅若的踪迹而停止脚步,他暗中提了一口气,再度打起精神狂奔起来。
就算梅若等人没有到那里,他也得过去看看,毕竟干系重大,他不想因自己的失误或大意给自己乃至国家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
终于进山了,华兴凭着记忆一步步朝大山深入走去。
他最先进山的时候是大雪封路的冬季,而后出来的已是繁华似锦的夏季,此次再进山已是万物凋零的秋季。
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景像,哪里还能找到彼时走过的路。
茫茫大山数千公里,照这样走下去,就是不被野兽吃掉也得迷路而饿死。
怎么办?
华兴仰天长啸了一声,紧着又以同样的吼声紧促地快叫几回,然后他陶出乌金匕首,静静的等待着情况发生变化。
他是以自己的方式唤出黑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