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睡了两ri,方洵才醒过来。
“渴……”
只觉得身体又饥又渴,腹中叫声如雷鸣。
他抓起一罐水,边喝边去查看前ri铸造的匕首,第一次在没有损坏胚体的情况下,刻画的简化版阵法,这是他铸造的最为吃力的兵器了,或许真的能够使兵器品质更加高。
这把匕首还没来及淬火,自己就睡了过去,匕首上显现出一种灰暗的颜sè,十分不起眼。抓在手中,匕首表面十分平滑,根本没有刻画阵法的痕迹,和普通匕首没有丝毫不同。
“铸器总纲中记录,这种兵器能够削铁如泥,切玉断金,不过我刻画阵法不够完整,加之完成后没有淬火,或许连普通兵器的品质都比不上。”
方洵心中有些忐忑,捡过一块没有铸造的废矿,用匕首缓缓切了下去。
“噗”
匕首轻松就把这块矿石切成两半,切面十分平滑,光滑如平静的水面。
几乎没有感觉到阻力,矿石就成了两半!
“好……快啊!”
方洵顿时陷入狂喜当中,他从没有见到如此锋利的兵器!
“阵法成了!”
如此锋利,唯有阵法成功才能够做到这样。
方洵又拿出一面盾牌,这是他花了足足一ri时间,利用上百斤的jing矿,又加入了十分贵重的紫金矿母锻造而成,韧xing强度都十分厉害,寻常兵器休想在上面留下痕迹。
他大力将匕首捅在盾面上,“砰”,匕首尖竟然直接捅了进去,盾牌背面露出了二寸长的尖!
为了增强盾面防御能力,方洵特意加厚,想不到这匕首竟然能生生穿透,虽然十分吃力,不过这样已经令人无比震惊。
接下来的一整ri,方洵一直沉浸在这柄匕首带来兴奋当中,这种难以形容的成就感,充斥着他的胸膛。
找来许多坚韧的东西一一让匕首划过,只有很少的材料匕首不能划破,想到自己不过是在上面刻画了一个“半成品”的阵法,方洵对这把匕首十分满意。
等到了晚上,方洵才从这种兴奋中冷静下来。
想到昨ri的成功,是自己拼了所有jing神力,靠着一股无畏的勇气才坚持下来,这其中还夹杂着自己的运气在里面,现在再让他铸造一遍,成功率不过在一到二成之间。
二成的成功率,实在低的可怜。
方洵心中思索昨ri铸器时的种种情况,刻画阵法的一幕幕浮现出来,每一笔刻画时的感觉,他都用力回想出来。
“这一条……还有这一条。”
五ri过去,方洵眼中满是红sè血丝,两眼深深凹陷进去,整个人都虚弱不少。地上散乱着许多草图,各种复杂的线条布满整张草纸,现在,方洵把这些草纸全部都投进火炉,一张不剩,因为这些图案已经深深刻在脑海之中,而且留下来只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经过五ri不眠不休的研究,配合自己铸器时的情况,方洵把金革阵法简化了九个版本,每个版本都经过仔细推算,用尽量少的的线条来构建整个阵法。
又用去一月时间,方洵将这九中阵法一一铸造刻画出来,发现真正能够增强兵器韧xing、锋利的阵法只有三个。又在这三种之间选择出一个最为平衡的阵法来,用的线条最少,增幅程度也十分可观。
三ri后,方洵带着一柄长剑离开矿山。
“站住,干什么去!”
正当方洵走到一处山口,这里道路十分险峻,建着一道关卡。关卡前正站着一个山贼,似是在这里守岗。
“进山寨去”方洵有些奇怪,这里怎么还有人查岗。
其实正是因为他在这里铸器,二当家才专门在这里设置了许多关卡。以前也有着几个关卡,是为了防止抓来挖矿的奴隶逃跑,不过都没人在这里守着,现在才真正派了人在这里。
“进山寨?我看你是想要逃跑吧,难道不知道,除了二当家的口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这里!你们这些奴隶,真是为了逃跑什么方法都用出来,赶紧滚回去挖矿,惹得大爷不高兴,一刀结果了你。”这名守岗的山贼斜了一眼方洵,十分不屑,恶狠狠的说道。
这山贼昨夜赌输了钱,现在正在气恼,心底在想着今晚怎么把本钱捞回来,见到一名挖矿奴隶用如此低劣的借口想要逃跑,心中一阵厌恶。
单看方洵现在身上的穿衣打扮,活脱脱就是一名挖矿的奴隶。他数十天没有换过衣服,每ri在火炉旁铸器,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破烂烂,也不怪这山贼瞧不上他。
方洵被山贼惊的愣住,自从自己在山寨中铸器,又得二当家照顾,还没有人这样和自己说话。不过他从小见多了别人的冷嘲热讽,也不在乎这一点话,正要掏出腰牌,报上自己名字。
“我是……”
方洵刚想说自己是铸造师,却被这山贼一挥手打断了,喝道:“还快不滚,真要大爷砍了你!”
方洵到底也是十六七岁的血气少年,被这话一激,心中也有些恼怒。心中随即想到,二当家每隔几ri,总要派人给自己送东西,到时再让那人转告也一样,自己犯不着和这人纠缠,有这时间,还不如回去多多钻研那些阵法。
如此想着,方洵转身便要回去。
“等等”
山贼一眼看到方洵腰上手中拿的长剑。这剑没有剑鞘,胡乱用布条包裹着,剑柄还留在外面:“手里拿的什么,在哪儿偷得,赶快给大爷我交过来!”
“什么!”方洵刚压下的怒火,又窜上头顶。
“啰嗦什么,你一个奴隶哪里来的兵器,十有仈jiu是偷的,赶紧交出来!”
山贼眼睛都亮了,兵器可是好东西,这么一柄长剑,在黑市当中最少也得二十个金币,自己昨晚输的钱全部都赚回来了!他才不管这剑是不是这奴隶的,就算是,一个奴隶的东西,自己抢了就抢了,谁让他不知道财不外漏,做奴隶还不知小心藏好,如今被自己看到,那就是自己的。
心下顿时暗喜:“本以为来守岗是个苦差,想不到还有这横财,哈哈,是我运气好,合该我发笔小财!”
方洵彻底被这山贼气乐了,真是胆子大,自己一年前就杀死五名山贼,不在话下,现在竟被人这样威胁。当即就冷笑道:“交出来?只怕我交的出,你没命拿!”
“嗬,真是不怕死,嘴皮子倒是厉害,那我就看看,你的脖子是否和你的嘴皮一样厉害。”山贼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挥舞起来,寒光闪闪,确实十分吓人。
这些山贼本来就是视人命如草芥,况且又是这样的乱世,杀人无顾忌,更别说杀一名挖矿奴隶。
一看那把佩刀,方洵心中更是恼怒!
这刀正是自己铸造的,真是可笑,自己铸造的兵器,现在竟是用来砍杀自己。
登时狠狠将手中长剑往山石上猛地一砍,包裹在剑身的布条“哗啦啦”碎去,露出银白剑身。
“下贱的东西,敢跟你爷爷动手!”
山贼看到方洵竟然敢动手,心中顿时恼怒起来,举起大刀,砍向方洵脖子。
方洵就算是不用兵器,这山贼都未必打得过他,他有心试试阵法兵器的锋利,避也不避,挥剑迎刀而上。
“叮”的一声脆响,山贼手中的大刀被长剑砍做两半,刀柄握在手中,刀身已落在地上。山贼被惊得目瞪口呆,这简直难以相信,那长剑怎如此锋利,齐刷刷把一柄jing钢大刀砍断。
方洵剑势不衰,直接划在山贼脖子上,到底都是山寨中的人,方洵并不打算杀他,但也被利剑划出了伤口。殷殷血迹渗透了出来,好一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