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力扬走神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这个时候会打过来找他的,必定只有芝芝了。
兜里的手机一直闹个不停,在寂静的病房里显得有些突兀,力扬朝坐在病床旁边的王珂冲投去一束歉意的眼神,从兜里掏出手机,并用手指了指屋外,便闪身出去。
一会儿,他又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我要走了。”
王珂冲听他这么说,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目光仍旧留在尤佳佳沉睡的脸庞上,她因长久没照过太阳,整日靠营养针继日,脸色有着正常人没有的病态白,其实一点都不好看。
力扬看他没什么表示,也不再说什么,便要往外离去。
“事情进展如何了?”
力扬刚走到门口,扶着房门的手听到他说的话突然一顿,转了头道:“只怕这么下去只会两败俱伤。”
“”
力扬从医院出来,抬头看了看空中飘浮着的白云,心想:总算可以不用闻到那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了。
手下为他拉开车门,坐进后座,力扬就让司机往西梅山走。
芝芝现在人就在西梅山那边的别墅,和她父亲一起。
不知道这次他们又要对他下什么命令?
和他芝芝从远处上说还算是表哥表妹,当初父亲车祸,厉氏被人整垮,母亲不堪重负跳楼自杀,自己还只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学生,突遭如此重大的变故整个人都懵了,从天之骄子变成了落魄的孤儿。
想找仇人报仇谈何容易,据当时父亲手下人透露,逼死他父亲,让他人亡的罪魁祸首就是葛家。
而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就是芝芝表妹的父亲找到自己,才有他今天。
只是,尽管是自己的恩人,他还是排斥,他知道自己要知恩图报,可是,她父亲似乎越来越
黑色轿车驶进别墅群,在一幢欧式风格的三层**别墅外停下,早有管家在门口等候。
力扬从车上走了下来,曾经觉得美轮美奂的房子如今却如黑色罩子笼着自己,压得他透不过气。
一进门,力扬就看见芝芝和芝父面色严肃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见屋外进来的自己,脸色又是沉了又沉。
芝芝朝她父亲瞥了一眼,芝父接到心肝女儿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地质问道:”听说你最近都很忙?”
力扬只是面无表情地立在一边,他知道芝父并不是只想了解他的近况,更不是真的想他向他汇报,他只是又要开始为自己女儿说项,有时用怀柔政策有时用威吓政策。
“年轻人有上进心固然是好,但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妻子,总要多陪陪她。”芝父脸上拧着眉,抬头纹异常深刻,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你可别忘了,我们对你的照顾,你可不要恩将仇报。”他刚说完芝芝就赶紧去拉自己的父亲,详装为他求情,对她自己父亲道:“爸爸,力扬知道了,他以后会多陪我的,你就别说他了。”
芝父拿手在芝芝手背上拍了拍,并无不悦地责怪道:“还没嫁出去呢,怎么就胳膊往外拐了。”
他突然收了笑,转头严肃地朝他道:“刚才我说的话听到没有。”
力扬感觉自己就是他们家养的一只狗,有时候要看家,有时候要任由他们玩耍,现在却要陪着小主人。
虽然他心里极其不愿,但面上不露声色地应承,“我知道了。”
芝芝朝她父亲用眼示意了一下,芝父便起身离开,临走说道:“我有事,你们好好聊聊。”
楼上卧房。
一番**过后,芝芝趴在男人赤啊裸的胸膛上,看着力扬俊美的侧脸,虽然他似乎疲惫地闭着眼,但只要看到他,想到刚刚他进入自己,就觉得无比的幸福,情不自禁地问道:“你*我吗?”
“还用问吗?”力扬睁开眼,眼里的杨凡一闪而逝,很快又换上那如沐春风般的笑容,“你问了很多次了,我当然*你,最近我只是工作忙,不要老是让叔叔担心我们。”
他其实想说,不要老是告状。
芝芝不乐意地从他怀里直起身,听到他的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大声说道:“要不是你怕我爸,还不知道要我等到什么时候才能见你一面,工作工作,不就个经理吗?能忙什么”
男人虽仍温和地笑着,但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里已经结了冰,缓了缓他又闭上了眼睛。
“男人是要有事业的。”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也不会这么忍气吞声地活着。
“什么狗屁事业,还不是我爸给的。”
力扬心头一火,他很想把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推开,可是,她说的是实话,没有芝父,自己就是一无所有,报仇需要钱、人脉、甚至黑势力,想要这些,就必须付出自己的尊严,如同狗一样。
力扬二话不说又将女人翻身压在身下,只想将心中的郁火全都发泄出来。
萧袅跟着葛非澜回到家里,一进门,突然发现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知道是葛岑西,她也不管他,只顾自己走上了楼。
葛非澜看她越过自己连忙紧紧跟了上去,葛岑西也想一块上楼,但阻挡在他跟前的男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一眼,示意他从哪里来就该往哪里去。
葛岑西受伤地焉了,他苦恼地看着萧袅渐渐远去又无情的背影,暗自是落地叹了一口气。
眼看葛非澜跟了进去,那扇卧室的房门就快要被合上,他脑海里突然蹦出那天他俩在房间里,声音大的连在楼下的他都听得见。
他赶紧飞快地奔上楼去,将那扇并未上锁的房门推了开去,踏进房门那一刹那,萧袅和葛非澜并没如同他幻想中已抱作了一团,两人还隔着一段距离,心中总算好受了些。
两人看他突然的闯入,拿眼去瞥他,那眼里满是不悦和不爽,可葛岑西看到,他却爽了。
“你怎么还不走?”说话的人是葛非澜,他很想和萧袅单独在一起,少一分钟也不行,看到闯入的外来者,他心里十分恼火,腹下积久了的欲啊望都快满出来了。
“那你在她房间里干嘛,你不走,我也不走。”
“”萧袅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知道葛非澜想亲吻自己、想要她了,说实话她也很想,可还是,这个葛岑西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床沿上站起身,看着无理取闹的葛岑西厌烦地说道:“你真是无可救药。”
葛岑西看到她那脸冷漠和厌恶享受到了刺激一般,和箭一般冲到她跟前,一把将她搂住,“我是无可救药了,怎么样?”
萧袅推了推他,发现他抱得越来越紧,将头瞥了开去,“所以吃安眠药想自杀都死不了。”
“我没有。”
“你真让我给你感到羞耻。”
萧袅刚说完最后一句话,葛岑西就被葛非澜用蛮力脱开,接着就在萧袅刚获得自由之刻,两男人就在她房间里大打出手。
萧袅不是第一次看见这两人打架,但从没看到葛岑西这么认真地打葛非澜。
虽然身手上,葛岑西讨不到什么好处,但葛非澜却也没能幸免地被挨了几拳,两人几乎从刚开始依着套路打,到最后都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杂乱无章地乱挥拳头。
萧袅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离开卧室,将场地让给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