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雅拒绝了穆林的好意。一向喜欢睡到自然醒的大总裁突然之间担任了车夫的角色。每天和温雅同起同出。硬生生让冷钰觉得很“多余”。
拉风夺目的红色跑车。每天都会成为北燕学府一道抢眼的风景线。那嚣张的车牌。还有那限量版的型号。除了a市穆少谁能开的那么帅气。话说。谁沒事会花个几千万买台限量版做自己的座驾。
a市虽然有钱人不少。但光是旗下一个酒店就用劳斯莱斯做观光车的有钱人。a市可是屈指可数。
每当红色跑车潇洒停在门口。那绚丽的色彩盖过了无数开着名车來上学的学生。以及无数艳羡的眼神洗礼。如果换做一般人早就被这种虚荣冲的不知东南西北。然而温雅就是有本事淡漠如水的下车。然后云淡风轻的走进校园。
瞧冷钰眉梢飞扬的神采。可想而知他颇为享受高人一等的眼神洗礼。但温雅的反应却极为的不科学。
望着那道纤细淡漠的背影。车内的穆林怔然的失神良久。他曾想过用无数次尖端强势的手段让温雅臣服。然而全部被他推翻。
温雅是他遇见最特别的女人。强势、自傲、聪明、纯净、狂野、出色的容貌。在她的身上你很难看到灰暗的光点。她的完美往往给人一种不够真实的错觉。
一个人。不可能将自己美好到沒有缺点。但温雅却硬生生给人一种完美无暇的感觉。这其中一定是他忽略什么。
若说缺点。那就是年幼被赶出豪门。年少成为一个野性难驯的古惑女。或许经历太多的黑暗洗礼。才会让一个年龄如此稚嫩的少女。变得坚强、自立、强势。
但他不相信温雅就是一面突破不了的铜墙铁壁。就连他都有不愿他人碰触的逆鳞。温雅沒道理沒有。想了想。油门一轰。穆林打定注意和温雅杠上了。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和温雅慢慢耗。先处理公司的事情要紧。
红色跑车留下一道残影。跑车的轰鸣声再也听不到。温雅去而复返的走出校园。唇边露出一抹野性的笑容。
“为什么要躲穆林。你想去哪让他载你不是一样。”冷钰不解的问。他真是搞不懂温雅的思维。这年头有人把钱送到她面前。居然有人傻的推拒。真不知该称赞温雅太过强势。还是骂一句傻缺。
“我不想有一天因为穆林的高调。连自己的私人空间都沒有。”冷眸若有似无瞥了一眼周围显得鬼祟的人。温雅冷淡的道:“穆林是a市知名人物。不但是一个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同时他也是稳坐八卦杂志的封面。”
闻言冷钰了解的点点头。说到底他和温雅都不是身家清白的人物。要是被记者翻出什么那真是离死不远。“啧啧。看來穆林想赢得你的另眼相看还挺困难。”
听着冷钰打趣。温雅挑挑冷眉。“我对他沒兴趣。”
冷淡丢下一句话。冷钰就见温雅拦了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而冷钰只好沒趣的摸了摸鼻子继续一天的学业。研究一下下回他们卖什么赚钱。
來到塞纳河畔单身公寓。温雅环视一圈装潢完毕的小天地。浅蓝色的墙壁。空旷的空间。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填充家具。想到她的私人空间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温雅心情莫名高兴起來。
与相关人员最后交接了一下手续。温雅打给苦力兼“干哥哥”王猛陪她逛街买家具。
“我说姑奶奶。你那房子小的像麻雀。不就是置办几件家具。你至于把a市所有家具市场逛个遍吗。”王猛在逛了第七家商场以后。终于忍不住的出声。
老天。他是知道女人对逛街特别热衷。但绝对沒想到热衷到如此地步。现在他的两条腿酸的快抬不起來。瞧温雅还一副神色自若的样子。他真是佩服女人的购买欲。
“家里还缺厨具。”温雅无视王猛的哀嚎。反正他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雷声大雨点小的男人。就是有一千个不愿意。为了日后的飞黄腾达上位成为a市响当当的大哥。也得给她忍着。
“厨具……”一听还有东西要买。王猛一个惊悚丢掉手中的单据。眼睛瞪的比铜铃还大。“我说温雅。你学业那么重。现在翘课來买家具而已。现在大家不都喜欢网购么。我们找个地方在网上挑。这钱我出还不行吗。”
老天。领教了温雅买东西的挑剔。王猛可以很肯定等温雅买完厨具。估计天都黑了。这个女人为了买一个合心意的吊椅。都能走进几十家店面挑选。这厨具若是讲究起來。还不跑断他两条腿。
“不。网上只有图片。跟进店面挑选实物不一样。”
温雅冷淡否决。随后走进一家古色古香的瓷器店。陶瓷刀、紫砂茶具、水晶高脚杯。王猛看温雅抚摸那些器具的模样。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一个对穆林那种超大瓦数的帅哥都能冷下脸的女人。居然神情陶醉的摸着这些沒有气息的杯杯碗碗。这不是很怪异吗。
又是走进一家。看温雅盯上一套白色陶瓷刀。王猛好奇的拿过一把掂了掂。半开玩笑道:“菜刀除了做饭。绝对是防卫的好东西。但选这么白的。等血染上了岂不是很墨迹。”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干净么。就算选锋利一点的刀具以备不时之需。但白色并不是首选吧。他看旁边那套黑色的就不错。
这时。店员则用一种傻帽的眼光看了看王猛。只听温雅笑了笑:“举凡会做饭的人。就算想防身也不会选择陶瓷刀。”
“诶。为什么。同样是刀。怎么陶瓷刀就被嫌弃了。”王猛跟个二傻似得的发问。温雅难得良心发现。从他手中夺过黑色的陶瓷刀。手势凌厉朝他劈了过去。
而王猛本是个练家子。腰身一侧。就见漆黑看似锋利的陶瓷刀砍在货架上。咔嚓一声。刀身顿时裂开。并出现了一个缺口。
温雅挑挑眉:“现在明白了。”
王猛点点头。暗道:“以后再发问一定和她保持距离。这现场示范也太危险了。”
“这位先生。小姐……”店员哭丧着脸。王猛不在乎的摆了摆手。“把她挑的包好。这个坏掉的我们不要了。但钱照付。”
拎着大包小包。王猛跟个小弟似得跟着温雅回家。并开始媲美安装工。一会试验水管好不好用。一会爬上爬下安灯。最后更是悲催的拿起拖布跟一个大妈一样拖地。
等忙碌的满身大汗。王猛沒形象的躺在咖啡色的沙发里。实在是太累了。这比他当初出來混干架都累。“尝尝。这是我刚刚调配的酒。”
白皙如玉的手臂伸过來。一杯闪猩红妖艳的酒杯出现。王猛小心翼翼接过精致剔透的杯子。随后豪饮而进。那股绵醇的味道顿时让他伸出大拇指赞叹了一下。
“不错。还有沒有。”温雅看王猛那粗鲁的做派。不由低笑出声:“你就是穿上龙袍都不像太子。都是保全公司的老板。这修养还是有待改进。”
提起这事王猛憨笑一下。他就是一个粗人。就是恶补了一些交际礼仪。还是能让人看出一身的匪气。“雅雅。别为难我。我可沒有那种好耐性。”
雅尾音挑高。一边优雅为他倒了一杯酒。一边眉梢挑起:“我不认为这是为难你。一个健康的大众形象。加上他人给你的评价。这是一个很好的保护伞。难道你想一辈子和打打杀杀打交道。”
路她给王猛铺好了。若是再走不出个样子。只能说王猛根本沒有所谓的雄心壮志。永远是一辈子上不得台面的阿斗。这辈子只能呼喝一群头脑简单。光会逞凶斗狠的小弟二流大哥。
见温雅脸色严肃。王猛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头一次被看的面红耳赤。好不尴尬的躲避温雅极为直白犀利的目光。“温雅。我是真……”
“沒有做不到。”温雅面色冷肃。清冷的音色越发冰寒:“王猛。你给我听着。想出人头地就要懂得包装自己。懂得怎么把那些污点巧妙的擦干净。内里就算黑的洗不白都沒关系。”
“温雅。这事我做不來。要不我少拿利润你來管理公司。”王猛嘴角紧绷。他不是不知道温雅的好心。但他就是一个粗人。根本学不來上流社会包裹精致的尔虞我诈。
她让一个习惯用拳头解决事情的人。硬生生学会高雅非凡。还要学会上流社会的潜规则。这不是为难是什么。
刷的。温雅沉下脸。冷飕飕瞪着梗着脖子。自以为很占理的王猛。如果不是念在他真的救过自己。就他混的白黑不白的料子。根本不可能成为她挑选合伙人的资格。
呼吸。深呼吸。温雅真的快被这个缺根筋的黑老大气的快发飙。而她也真真正正做了。三拳两脚就把王猛轰出去。末了还冷冷的警告:“我从來不缺合伙人。你要是担任不了。就不要占着茅可不拉屎。”
砰地一声。王猛面对温雅突然发脾气弄的丈二摸不到头脑。也是气愤的离开。然而他却不知温雅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