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之精华,名副其实,任何一种烈酒都不能和之媲美!”
黄太岁咽着口水,有些惋惜的看着手上的这瓶酒精,但始终没有勇气,再去喝一回,实在太刺激了!
喝下去,黄太岁就只感到自己最敏感的舌尖好像被烙铁烫着了,嗓子火辣辣的疼,比灌辣椒水还劲,叫人生不如死。
生怕他被酒虫引发冲动,吴威中连忙摇头道:“这酒精要喝了,第二天将头痛欲裂,生不如死,严重的还会四肢抽搐,口吐白沫,,族王大人三思!”
“哎,是药三分毒,要能喝该多好!”
黄太岁念念不舍的放下瓷瓶,不甘心的嘟囔道。
酒色财气是他的最爱,不能碰对黄太岁而言是巨大的痛苦,但好在他还分得清孰重孰轻,正色道:“吴先生,你起草一份邀请函,就说我这当爹的要请儿子的吃饭,让兔崽子来一趟!”
吴先生没有动,躬身劝谏道:“大人,二公子每次来就得整出点动静,我怕他听到您想要酒精,他会急眼,那可是个…”
“有话直说,别藏着打暗语!他不就是个一言不合,撸袖子干架的地痞**,不挺好的”
黄太岁对儿子蛮横的脾气很自豪,不喜欢文人酸溜溜的作法,说话都转着弯子来。
当前这狗屁世道,弱肉强食,做男人就得硬气,谈不拢就打,不管太平盛世,还是乱世末日,都改变不了谁的拳头大,谁说的便是真理的事实。
只不过萧远峰的理想太离谱,他如今贵为一方领主,是各族拉拢的对象,有数不尽的人给他送美女,偏偏臭小子死心眼,就想壮大了势力后,跑回来抢自己大哥黄建平的老婆。
“丢人啊,女人有江山重要吗?我黄太岁阅历天下美色,何曾痴迷过,生了儿子这德行,真是狗肉虽香,却不上席面。”
“哼……你自少年期就**成性,生出来的儿子能是善类吗?”
吴威中在心里不停的诽谤主子,但嘴里却使劲的拍马屁道:“大人可是花间高手,您儿子如何能比,但我觉得还是别叫二公子来的好,那就是个祸头子,无风都能起浪的主!”
“嗯,那吴先生的意思呢?”
“反正最近您空着,不如乔装打扮,我们去一趟太平乐府,听说龙嘉星在定胜城里开了几个风月场所,里面的女子不光姿色出众,服侍人的功夫更是一绝……”
转眼之间,本来显得无比睿智的吴威中脸上的儒雅消失无踪,换上了十二万分的猥琐和期待,再无半谋臣的深沉与清高。
但是黄太岁却是习惯性的眉头一挑,笑道:“那里估计价钱也不便宜吧!”
“族王圣明,犬子也就是在因公负伤康复后,受到龙氏商行一次邀请,回信中就对此等妙处赞不绝口,我也…呵呵,您懂的!”
对吴威中这等斯文败类,摆明了怂恿主子出门去流恋**楚馆,顺道自己也揩油的无耻做法,却让黄太岁很满意的点点头,一副我明白的意思。
俗话说,近墨者黑,近朱者赤,这吴威中跟自己二十多年,虽然出谋划策,屡屡立功,可也在不知不觉之际,变成了**之徒。
瞧这两人的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神情,就可知道此事绝不计一回了,果然黄太岁从矮桌的抽屉里摸出一个锦布口袋,在手上掂量了下,深深的打了给懒腰,嘀咕道:“该足够了,威中,下地道,出发!”
“好的,大人请!”
迫不及待的吴威中站起身,按动了一块地砖,左侧墙壁边的书柜就往前移动……
两个狼狈为奸,商量着去逛**的中年男人很近就消失在别院中,一个时辰后,定军城外的一个山谷里的数块巨石自行移动,露出了偌大的山洞,由四匹骏马拉着的六轮马车从里面缓缓驶出,方向正是太平乐府的都城。
雨水落在金丝楠木的车顶上,啪啪作响,粘上胡子,穿着一身浅绿绸衫,化妆成一派富商的黄太岁在宽敞的车厢里哼着小曲,而同样富商打扮的吴威中很会拍马屁,他常年不离手的白羽扇改成了画着山水美景的折扇,不急不慢的为他的族王扇去凉风。
黄太岁不时的想着些事情,随口问道:“老吴,咱们上一次出去,是什么时候?”
吴威中想都不想就道:“前几年的事情了,自打二公子回来,您就没有心情出去转悠了!”
“外人都以为老子是酒囊饭袋,这回去不光要弄到酒精,还得痛快的爽一把,哈哈哈哈!”
谁也想不到堂堂的蒙克强族的族王,会在风雨交加的夜晚,带着心腹谋臣出去**作乐,他的一举一动,会在整个大陆上引起连锁反应,天知道他此行会给萧远峰带去什么样的惊喜。
……………………
一只满是血污的手从覆土层里伸出,坚强的意志让侥幸不死的幸运儿从同伴的尸体堆里爬出来,趁着篝火边正为战利品高兴的虎怯军士兵松懈,趴在草丛里,偷偷的往黑暗的山崖下匍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