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yin简的关系,加上最近被刘韵狠狠地骗了一道,虽然结果不显,但总是自己受害。陈耕变得相对机灵了许多,其实这些江湖中事早已听王颖说过,只是当时身在局外,并不感觉如何有用;但此时真要出来行走江湖,却发觉王颖的话如津科玉言般,对自己助益甚大。
可惜反应还是太慢,若yin简在此肯定会立马跟踪上去,而刘韵在此肯定会想办法在封屠身上做手脚。此时陈耕反应过来时,已经不知封屠去向何处了。
陈耕懊恼的唉了口气,心中默记此事,一路又漫无目的的走着。打探消息算是彻底失败了,肯定又少不了一顿数落。还要面对刘韵的嘲笑,想想都觉面红。
此时天sè渐晚,街上行人已经所剩无几,摊主们早已经收档了,只剩下一队一队的士兵缓慢跑过,陈耕无奈,准备硬着头皮回客栈;却被巷子里的一只大手给拖进巷去,正待喝骂,却发现yin简那肥大的身躯和刘韵娇小的身形出现在他面前,拉他的人正是yin简,陈耕不满道:“出来说不就行了,害我差点摔一跤。”
yin简呸了一声道:“臭小子你懂个屁,快说这半天你打探到什么没?”
陈耕呃的一声,叉开话题道:“你们怎么出来了?
伤全好了?”
不待yin简说话,刘韵娇声道:“快走,迟恐不及!”
言罢转身没入黑暗之中,陈耕奇道:“怎么了?”
yin简拉着他不奈烦道:“废话一会再说随着刘韵消失在黑暗之中。
原来在陈耕出外打探后不久,yin简和刘韵就发现自己被人盯上,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些人是哪家哪派,似乎还不止一批人,二人商议后找了个空档溜了出来,但还是被发现,于是一路躲躲藏藏准备出集,正巧在此遇见了陈耕,索xing抓上一起走。
陈耕听说后急道:“原来你们并不准备带我走,这是什么道理?”
yin简哼道:“你小子武功实在太低,而且就算他们抓着你也没什么用,不过老子我重情重义,还是带你一并离开。”
陈耕也学yin简呸了一声骂道:“老子要你带?”
yin简冷笑了声,骂道:“你小子若没我带着,现在能到这?”
刘韵见二人说过没完,微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拌嘴,那些人快追上来了。”
陈耕无所谓道:“那就把他们打跑呗。”
yin简听言骂了陈耕一句,道:“你知道个屁,这些人或者不怎样,但能在此时盯上我们的,你想他们后台会是谁?”
陈耕皱眉问道:“杨难当?”
刘韵接口道:“很有可能,但不止杨难当。”
陈耕心中骇然道:“那怎么办?”
yin简哼道:“虽然我们之前走错一步,露了行藏,但错有错着,现在我们躲藏起来,让他们失了分寸,再找点机会在前面养马城弄点乱子,最好杀他几个要臣。”
语言中露出强大的信心和豪情。
陈耕被他语气所染,也附和道:“好,听你的。”
前面的刘韵却没答话,可是嘴角却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并不为二人所查觉。
三人出了集一边跑了四五里路才停下来,刘韵看了看后方,舒了口气道:“他们应该没有跟上来,安全了。”
陈耕奇道:“你如何知道?”
刘韵扫了一眼他,淡然道:“我一路上都做了手脚,当然知道。”
陈耕哦了一声,知道不方便再问,问了刘韵也不会再说,便跟在yin简后头慢慢往前走。
此时yin简发现前面有些许火光,便对二人道:“想不到此处还有人家,我们绕路走吧。”
此语立马得到二人同意,正准备转身时,远远传来一股雄厚的声音道:“远来是客,此处虽非豪宅酒家,却也别有一番风味,三位如不弃,不如进庙小坐。”
火光处离陈耕他们最少还有一里地,可是声音转如在身边响起一般,震得人心跳加速,耳鸣目眩。
yin简知道是遇上了绝世高人,不知是敌是友,便运气说道:“我等三人路经贵地,不敢叨扰高人清静,还望高人莫怪我等唐突。”
相较之下,yin简逊sè不少;他的声音虽也传开了去,却明显没有之前的雄厚和震摄人心。
果然那声音又响起道:“阁下yin虚绝学,若人令师尚在,足可自豪矣。”
yin简大惊道:“你是何人?”
“哈哈哈哈,若阁下想知道,入庙一见不就清楚了吗?”
那人道。
yin简满脑疑惑,故意低声对二人说道:“不知此人是敌是友,还是不见为妙。”
陈耕都要竖起耳朵才能听清yin简的话,哪想到前方那人居然能听见,于是高声笑道:“yin师侄何用见疑,若我真想出手,只怕你们三人见不到明早的太阳。”
三人无不骇然,刘韵和yin简都咋舌道:“好可怕的内力。”
二人看着yin简,等着他如何答复。yin简见此役无法逃掉,索xing硬起头皮带着二人往火光方向走去。
这是一座完好的伏羲庙,比起之前三人逃到的那座不知好了多少倍,威武庄严的伏羲像立在前方,只是前面没有任何供品。角落里面火堆边上坐着四个人,为首的一人看起来大概六十余岁,神采奕奕,衣服打满补丁却并不脏乱;其作三个除一人在黑暗看不清面目外,另外二人满面油光,身上衣服又脏又乱,而其中一人赫然是陈耕午间所见的封屠。
陈耕惊讶道:“封老,你怎会在此?”yin简和刘韵想不到竟然认识这些人,双双看着他;陈耕不好意思笑道:午认识的,一起吃过饭。”yin简首先哼了一声,刘韵则未表态。封屠呵呵笑道:“难得小公子还记得老夫,来来来,几位先坐,可别嫌弃,此处也光鲜不了多久了。”说着就拿手在地上抹了抹灰尘,招呼三人坐下。
三人依言,陈耕离封屠最近,而后是yin简和刘韵;坐好后为首的那人先开口微笑道:“原来你就是老封所提的那个奇怪公子。”这话显然是对陈耕说的,陈耕还是首次被人说奇怪,笑着点了点头。那人又看着yin简说道:“你或许会奇怪我为何会叫你师侄,但按辈份来算确是如此。”yin简疑惑的问道:“前辈此话怎讲?”那人哈哈笑了笑并不回答,转脸对刘韵说道:“令师可安好?”刘韵皱着眉头也不答话。
三人显然是被他的无所不知震慑到,那人仿佛很开心般哈哈大笑,而后指着封屠对他们说道:“这边这位老封,江湖人称赤脚仙,一手地滚腿法使得出神入化。”封屠微笑抱拳道:“幸会幸会。”三人回礼后,那人又指着封屠旁边的道:“这位宇文恪,乃宇文氏有数的高手,大家多亲近亲近。”宇文恪起身对大家做了个揖,三人连忙也身回礼。
陈耕这才细细打量此人,大约三十余岁,不论着装或是气度皆比封屠要好不知道多少,看起来根本不像乞丐,炯炯有神有双目,左额至右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看起来不似善良。
众人分坐好后,yin简开口道:“这位小公子姓陈,单名一个耕字。”
对方三人微笑对他点了点头,yin简正准备介绍自己,为首的那人打断道:“yin师侄和这位小娘子就不需介绍了,你可知我们在此所谓何事?”
yin简话都到嘴边了,闻言改口道:“前辈似乎对我相当了解。”
那人哈哈笑了声,说道:“我能叫你师侄,自然与你yin阳家有不一般的关系,懿老先前未与你提起我吗?”
yin简摇了摇头,那人唉的一声道:“看来懿老还是不肯原谅我。”
顿了顿笑道:“忘了介绍了,老夫姓李,单名一个末字。”
刘韵语气冰冷地问道:“前辈与乞活军是何关系?”
封屠和宇文恪闻言脸sè微变,倒是李末呵呵笑道:“小娘子心思敏捷,老夫正是前乞活军大元帅。”
三人惊得都跳了起来,陈耕想起李复和段成,心道这批人果不是善类,只是目下情况想要退走非常困难,那李末武功深不可测,形势确是利。
李末见三人如此,呵呵的笑了笑,抬手招呼他们道:“不必惊慌,老夫现在与乞活军并不是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