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说的办法就是去跟踪酷拉皮卡么……”回到旅馆后,望着坐在对面一脸“我好聪明酷*来夸奖我”的夜白,安阳无力的说道。
“对啊,”夜白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反正他一定会去找旅团麻烦的,我们只要跟着他自然就可以找到库洛洛。”
“那找到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把他从酷拉皮卡的手里抢过来么?”
“唔,我觉得到时候我们可以好好沟通一下,反正总会有办法的嘛。”夜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似乎完全没把这点事放在心上。
扯咧!去和一个典型的个人主义并且拥有神经质人格的家伙沟通能有什么好结果啊!搞不好他还会以为你是站在库洛洛那边的所以才为他说情哦!决斗什么的根本只是借口说不定会以为你只是故意要放走库洛洛哦!到时候绝对会红着眼睛来杀你的哦绝对会的哦!
“啧,我知道了,总之明天开始密切关注酷拉皮卡和他的同伴们的动向,然后再见机行事吧。”
安阳按了按额头,觉得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变成了操心的命。
通常沉默寡言的人由于在现实中受到的压迫无处发泄,心理活动会比其他人更加激烈,导致心思也会相应变得更加复杂和深沉。
不是俗语有那么一句话么,不*叫的狗*咬人。
但是啊,为什么他的弟弟在现实中一言不发的模样有时看上去还像是个认真的思考者,现在却开朗活泼的整个就是一二货呢!
夜晚,浦安阳是被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惊醒的,他猛的半坐起身,在黑暗中警惕的扫视了一圈房间,确认不是传说中经常出现的“酒店灵异事件”后,才又重新恢复到困倦的状态。这时睡在旁边的夜白忽然横着伸出腿十分残暴的踹了他一脚,安阳哭丧着脸捂着自己被踹到抽筋的小腿,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小宝贝似乎做噩梦了。
细密的泪珠顺着眼角滑向耳廓,最终滴落到枕头上,眉头死死的皱着,连嘴唇都紧抿起来,像是在跟什么东西较劲一样,用了全身的力气,偶尔还能听到轻微的磨牙声。
睡个觉都这么不踏实,安阳有些哭笑不得看着夜白脸上苦大仇深的模样,想了想后还是稍稍动用了点他那为数不多的同情心,伸手轻轻按上他的眉头,试图缓解下某人看上去似乎很焦虑的状态,然而他的指尖才刚碰上那一小块细腻的肌肤,就被当事人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开了。
……浦安阳感到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迫害,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开始认真怀疑面前的人是不是在装睡。然而还没能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夜白口中断断续续蹦出的呓语就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呜……混蛋…变态…人渣…畜生…死基佬……”
…………
这些词,好像听上去都有那么点耳熟?
浦安阳纠结着回忆了半天,才想起在现实世界中,那天他一时兴起把他压倒在沙发上,他就是这样咬着牙带着哭腔骂自己的。
随着记忆的闸门大开,各种旖旎的细节也都瞬间变得十分清晰,夹杂着前一阵每天毫不间断的绯色春梦,几乎快要让他分不清到底哪些是真正的事实,而哪些是自己单方面的意淫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整件事情的主人公现在正躺在他身边毫无知觉的酣睡……在彻底了解到这一事实后,浦安阳十分自豪的发现自己硬了。
哎呀,饱暖思那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毕竟这是一个思想健全身体健康的正直好青年才会有的反应好嘛。
这些天为了帮助夜白打倒“自己”,他可是没少出力,所以就算索要点回报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这样做着心理建设的安阳最终十分坦然的翻过身,将整个身体支撑在夜白的正上方,急不可耐的吻上对方引人遐思的粉嫩唇瓣。
在感觉到唇上传来的湿润和温度后,还在做梦的夜白没有意识的微微张开嘴,迎接对方更加热烈的进攻。所以说当人选择了和另外一个人同床共枕,很多时候在潜意识里就已经默认了想要和对方发生进一步关系的态度,或许是因为生理需求,也或许是因为心理需求,总之,作为雄性这一大部队之中的男性来说,大多会将这种行为直接当成是□的信号,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心安理得的准备完全生命的大和谐。
不过既然被叫做是生命的大和谐,就意味着这是一件并不能够轻松完成的事情,需要相当一段时间的努力,并且在这段时间内最好两人共同配合,否则和谐就会很容易演变为不和谐。
就在安阳午夜梦回间十分常见的再一次发情,得意洋洋的在对方纤细的颈侧上留下暗红色的印记,手也不老实的开始向下移动时,睡梦中的夜白终于感觉到了某些不对劲。比如说,自己的喉结上似乎被什么东西覆盖住,湿湿麻麻的。又比如说,脖子侧面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隐隐发疼。再比如说,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来回蹭着,不论他怎么扭腰都躲不开那暖呼呼的触感。
“唔……”被打扰的睡不好觉的夜白顿时觉得一阵委屈,从鼻腔中发出抗议的哼声,听上去却软腻的像是撒娇。
因此理所当然误解为这是欲求不满的信号的安阳一边在心里高举胜利的大旗,一边费心的腾出手来摸了摸夜白的毛茸茸的脑袋,耐心的安慰道:“别着急,等一下就给你哦,不扩张的话可是会受伤的呢。”
…………
扩张?受伤?
夜白只清醒了的少部分脑细胞艰难的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然后终于在某人将手指粗暴的插|入他的体内时彻底反应了过来。猛地的睁开双眼看到的就是昏暗中安阳熟悉的脸庞,舔着唇角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的下身,猥琐的格外专注。
原本就因为做了噩梦而心情有些低落,没想到醒来才发现现实比梦境更可怕!他忍着难言的酸痛,想都没想的憋足一口气,抬脚恶狠狠的直接踢向安阳,却因为体|位的关系,不幸命中了某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
“嗷!”
←←这件事情告诉我们“想要在对方熟睡的时候成功偷吃”根本没有任何的实践可行性。
昏黄的灯光下,夜白黑着脸坐在椅子上,面色不善的盯着缩在床角的罪魁祸首,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在寂静的夜晚听上去格外的渗人。
不过安阳这会的心思完全没在他身上,反正xx未遂又不是第一次了,比起这个,他现在更担心的是自己小兄弟的状况。人家都说最毒妇人心,可怎么连男人的心也变得这么狠毒了!你说你不愿意就不愿意呗,咱们可以好好商量嘛,君子动口不动脚啊!好吧,就算你一个没忍住动脚了,那你也别攻击那个地方啊!小兄弟正雄纠纠气昂昂的兴奋着呢,你这一脚下去,瞬间蔫了有木有,差点就折成两节了啊!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你那是什么眼神?”面对对面像是弃妇一样哀怨的小眼神,夜白没好气的抽了抽嘴角。
“我的小兄弟抑郁了,你要对我负责!”浦安阳吸着鼻子大声控诉。
“谁管你啊!”夜白嫌恶的撇嘴。
“你……”虽然自知理亏,但某人还是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干脆的拒绝,玻璃心顿时碎成一片片的了。他张着嘴无声的酝酿了半天,深吸一口气,终于不顾形象的单手叉腰指着夜白做出了泼妇骂街状,“你竟然还敢凶我!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坏人!背信弃义的负心汉!!!”
面对这惨绝人寰的指控,夜白的额前不自然的滑落三道黑线。喂喂,好像他才是被侵犯的那个吧!
“哼,”无视了安阳的抽风,夜白十分高贵冷艳的重新爬上床,打了个呵欠后朝着正演的高兴的安阳邪魅一笑,“再有下次,我就用手直接把它掰成两半喂狗吃。”
…………欺负哥哥的都是坏人嘤嘤嘤tt
大概是夜白的话真的起到了震慑作用,也或者是某人的身体部件确实伤势惨重,总之比起前半夜的鸡飞狗跳,房间里的后半夜可以说是相当的宁静安详。
清晨,一觉睡到自然醒的夜白眯着眼睛满足的在床上伸了个懒腰,随后视线不自觉的朝自己身边瞟去……
“……你在干嘛?”他挑眉看着光着下半身坐在墙角低头发呆的浦安阳,好奇的问道。
听到声音的安阳缓缓抬起头,以一种十分诡异的语气回答:“我在为我的小兄弟做心理治疗。”
==鬼才信你咧!
“那你继续吧,我要去找酷拉皮卡了。”夜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决定不再和这个神经病继续较真。
啊!安阳听到后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一边往腿上套裤子一边着急的开口,“诶诶等等我,说好了一起的嘛。”开玩笑,要是夜白误以为他满足不了他而移情别恋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