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周岁前一天,王延光一家就开始商量第二天该咋办,王箱如兴致最足,“肯定得办得热热闹闹的,给娃多准备点抓周的东西,我孙子、孙女将来一定有出息。
人年纪大了就格外喜欢热闹,孙子、孙女抓周又是大事,王箱如自然想好好庆祝一番。
王延光也不反对,只要老人家高兴,花点钱他也愿意,“我已经跟食堂大师傅说好了,明天中午他就过来帮忙,桌椅板凳还是贾金银帮忙借,等吃完了再送回去。”
说完回头看向杨建武,“明天麻烦你帮忙摄像,别人问了,就说是你从电视台借的。
这东西一看就不便宜,明天来的人又多,让他们知道是王延光的不太好,可抓周这种重要时候,王延光又想记录下来,便丢给杨建武吧,他已经学会基本操作了。
“你不说我也要抢着干,这多好玩的。”杨建武摩拳擦掌,恨不得现在就动手。
“等你结婚的时候,我去给你拍,将来你孩子满月、抓周,也记录下来。”王延光早就看出来了,他可是喜欢这东西的很。
“抓周都要准备些啥啊?”杨建武年纪不大,前几年又一直在外面当兵,还没经历过这种事,很是好奇。
“无非就那几样。”王箱如一边抽着旱烟一边给他介绍丰阳县这边的风俗,“首先是笔、墨、纸、砚、书本这些,也不用全摆出来,放根笔、放本书就行了,孩子要是抓到,那长大就是文化人,能当老师、当科学家。”
“还有就是算盘和钱,娃抓到了也是好吃,能挣钱,将来当个老板啥的。”
“再就是印章,抓到的人将来是要当领导干部的。”听王箱如说话的语气,他最喜欢的还是孩子抓这些。
“还有阵线、锅铲,女娃抓到了将来能当个好媳妇。”
“摆些玩具,小车车、刀剑啥的,抓到车车将来当司机,抓到刀剑就跟他爹一样,将来当兵。”
“还有吃的,抓到将来有口福,一辈子不愁吃........
杨建武饶有兴致地听着,“回去我也在西安找些老年人问一问,看看西安那边的风俗一样不,这些东西倒是挺有意思的,写成一篇民俗科普文章,读者应该喜欢看。”
“哎,可惜我当年好像没抓过。”他遗憾地叹了口气,继续问道,“延光,你想孩子抓个啥?将来干啥?”
“其实都好。”这些东西的寓意都很吉祥,不会有人不开眼的把不该摆的东西放上去,孩子抓到啥都是好事儿,“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太早也没用。”
“我们当爹妈的,能做的只是给他们做好准备,让他们将来能多几种选择,到时候看他们喜欢干啥,也不求他们大富大贵,一辈子开开心心就行了。”王延光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想法和当下多数人都不太一样。
“啥叫多几种选择?”杨建武一时没明白。
“就是说这俩孩子将来想干啥,我这边都能提供一定支持,他要是想当科学家,我想办法给他介绍好老师,给他提供研究经费,搞科研么,除了脑子好,最重要的就是经费了,只要钱够,出成绩的希望就比别人大一些。”
“你这说笑呢,科研经费都是国家拨的,哪能自己出?而且做研究要花的钱肯定不是小数,个人哪能出得起?”杨建武显然不相信王延光描述的画面。
“距离他俩接触到这些,还得个小二十年,将来的事情谁知道呢!”王延光笑了笑,未来几十年,变化之大超乎你的想象。
而且钱多怎么了?王延光绝对有信心在俩孩子读大学之前挣到大钱,他俩要是想搞航空航天等投入巨大的项目那确实吃不太消,搞个以亿为单位的研究,还是能支持的。
“那他俩要是想当官呢?”杨建武又问。
“这也有办法,上中学的时候,就想办法让他们当校学生会干部,满了十八岁,想办法让他们加入组织,带着组织身份去大学报到,肯定是重点培养对象。”
“我再提前去拜访下学校的领导老师,这样基本上一入学就能当上大学的学生干部,多搞搞活动,我这边给他们提供支持,有啥想法,找人给他们做参谋,该花钱就花钱,争取在大学就搞出点动静来,这样等毕业的时候,肯
定能分配到好工作。”
安安、宁宁是83年出生的,一切顺利的话,01年读大学,那时候早就取消分配了,但王延光说的办法依旧管用,有这样的经历,学校好点,学习成绩也过关的话,就可以考选调生了。
一旦考上,前景绝对比通过普通公务员考试进人单位的同龄人更好,上辈子王延光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条件不错,人脉也比较广的,就是这么培养孩子的。
这才是对孩子的支持呢,比那些啥也不知道,就晓得孩子考公务员的强多了。
“那要是孩子想当作家、画家呢?”杨建武越听越有兴趣。
“这就更简单了,从小请有名的大师教他们,艺术这种东西,一般人不懂,还不都是他们小圈子互相吹捧?只要愿意花钱,总能找到愿意交换价值的圈内人。”
话是这么说,可这俩孩子要是没天赋却非要往里挤,王延光肯定不答应,重生一次,还把孩子培养成浅浅,那可就太丢人了。
“你这才叫培养孩子啊,孩子想干啥,你都能找到相应的方法渠道,比那些只知道逼孩子努力的家长强多了。”杨建武忍不住感慨。
王延光的培养理念,和现在流行的培养方式有很大不同,如今的主流都是教导孩子要多吃苦,却很少有人质问孩子为啥要吃苦,同时对家长的要求也少。
但是细细想来,似乎王延光的方式更有道理,这样培养出来的孩子,成材的机会肯定比时下流行方式培养出来的孩子大得多。
“我也是稍微有点条件才敢这么说,要是还在村里种地,肯定跟他们一样。”王延光并未指责其它人,因为他们没有自己这么好的条件。
正聊得寂静,忽然没人从院门退来。